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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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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該死!」這一腳正中赤烈的傷口,他疼得低咒一聲。 「呃~~」難道——那居然是個人?!梅憐白也顧不得爬起身了,就勢轉身。 這才發現砸中她的居然真是個男人,只是他一身是血的樣子不像個善類。 「放開我的腳!」她大聲喝道,不想和這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男人有任何牽連。 「噓~~」赤烈聽得上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趕緊要她住嘴。 他那張血跡斑斑的臉顯得猙獰恐怖,而他緊扣住她腳踝的大手,本就大力得像要抓斷她的嫩骨頭似的,此時五根鐵鑄般的手指更是根根卡入她的瘦骨裡。 「唔……」梅憐白吃痛的低吟,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見她被自己嚇住,不再妄動,赤烈終於松了口氣,這才感到四肢百骸像散了似的。 「你、你、你放開我!放開啊……」梅憐白覺得害怕,察覺他的手稍松,立刻一邊驚叫一邊用尚且自由的左腳胡亂的踢打。 頓時,赤烈扣著她腳踝的大手、手臂、肩膀,甚至是他的臉,都遭受毫不留情的重踹。 梅憐白做慣了粗活,力氣本就不小,而恐懼更加大了她的力量。 「唔~~」措不及防之下,赤烈吃痛的叫出聲,握住她腳踝的大手也不由得松了松。 眼見梅憐白翻身就要脫逃而去,赤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撲到她身上用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強行將她壓住;同時,一雙鐵鉗般的大手緊緊的鉗住她的肩膀。 「啊~~」梅憐白有種錯覺,好像一座山壓到了自己身上,五臟六肺都快要被壓扁了! 老天實在太不公平了,她不過想替小白采些藥而已,為什麼又是被砸,又是被人撞斷骨頭呢? 「你這無賴漢子……」她破口大駡。 「別、別……」出聲啊!赤烈一張臉湊到她跟前,想阻止她發出更多的噪音。 他本意是不想她驚動山脊上的追兵,可他那張腫脹青紫的臉本就夠恐怖的了,這一番擠眉弄眼就更讓人做噩夢了。 梅憐白嚇得張開嘴想大叫時,赤烈一低頭,將自己的厚唇牢牢的覆在那張張得大大的嘴巴上! 「啊唔……l她、她居然被吻了?!梅憐白的眼睛本來就大,現在更是瞪大得像要脫眶而出一樣。 「嗚嗚嗚嗚嗚嗚……」她只呆怔了一會兒,很快就恢復神志,拚命的掙扎起來。 鄉下人打架本就沒什麼章法,也不必顧及什麼大家風範,所以手啊、腳啊、指甲的,都成了她攻擊的利器。 赤烈身上狠狠挨了幾下,臉上更是多了不少「小貓」的抓痕。他只顧著要壓住她的手腳,堵著她嘴巴的厚唇一不小心就放鬆了。 「……」她張嘴要叫,卻不知什麼原因竟一時沒叫出來。 赤烈哪會錯過如此的好機會,頭一低,將厚唇重新覆在她的唇上。 「嗚嗚嗚嗚……」她奮力掙扎,硬生生將貼合的雙唇分開一咪咪距離。 「該死!」赤烈低咒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硬生生的將舌頭擠進她的嘴裡,堵住那可能會出賣他行蹤的噪音。 唔~~察覺到這不合宜的親密接觸,梅憐白的小臉如火燒似的爆紅。因為四肢受制於他,激憤之下,她的身子用力的亂拱,想將他掀翻下去。 該死!她的一身瘦骨頭撞痛了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劇痛中,赤烈無法顧及會不會壓壞這小傢伙了,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底下瘦巴巴的身體上。 呃~~梅憐白縱使不甘心,卻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之間貼得緊緊的,就好像兩張迭在一起的烙餅,熱呼呼的,彼此毫無間隙。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皮革、血腥與汗味等等的奇怪味道。 更要命的是,她的全身上下被他壓縛得牢牢的,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你們說,這傢伙會不會是妖怪啊!這麼多人都沒能殺了他,反而被他殺了不少。」說話的人打了個寒噤下。 「不是都已經流血了嗎?我就不信他是殺不死的妖怪!」 「撫台大人說前面會有人和我們會合,會合之後就是他們的事了。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抱抱老婆。」 「嗯,咱們只管保命就好,其他的……」 習武的人耳力特別敏銳,雖然隔了不少距離,可是赤烈仍隱隱的聽見夾雜在馬蹄聲裡的一些話。 看著自己一路滾下來的鮮明痕跡,還有散落在草葉上的血跡,赤烈不由在心裡暗喊一聲僥倖。這些人如果不是被他先前的一番屠殺嚇破了膽,恐怕稍微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他躲在下面。 嗯……他們提到了撫台大人,看樣子不光是京官,就連一些地方官吏都和脫脫有勾結。不過幸運的是,這些追兵不是脫脫的死士,否則他今天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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