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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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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去救人?!」一雙眼瞪得銅鈴般大,任駱方不敢置信的望著平靜得過了頭的房初傾。 他終於有一點點瞭解,他家老大幹啥會對房初傾這般死心塌地的了,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 「對,去救人。」她肯定的回應他的質疑。 「這……」是心不甘、情不願啦,可就方才那一會兒,任駱方對她已然起了佩服之心,所以只好照辦。 就在他垂著頭踱了出去的那一刻,房初傾卻又突然叫住他。 「別把這件事讓將軍知道,青兒你也一樣,得守口如瓶。」 「嫂子,你要我瞞著他……」忍不住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勤天,她的要求讓任駱方嚇得口水直往肚裡咽去。 「對,要瞞著他。」 「可是……」 「要是不瞞著他也行,那我馬上就走。」她威脅地說道。 「我……」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只能認輸,想也知道,要是他讓房初傾走了,到時他老大醒來,一定不肯安心好好養傷,因此此刻他就算再無奈,也只能先答應下來。 以後的事,等老大這關過了,再想些好辦法吧。 「好吧,瞞著就瞞著,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麼孽,怎麼這麼倒楣啊。」 任駱方的應允換來了房初傾感激的一笑。 這次她已經害得他躺在床上,再接下來,她萬萬不願再連累他了。 「初傾……初傾……」夢魘般的呢喃揪著房初傾的心,她連忙移身來到床前,探視著滿頭冒汗的赫勤天。 拿著手絹,輕輕的替他拭去額上的汗,不期然的卻撞進了他倏地睜開的眼眸。 「你……沒事吧!」他才睜眼,還顧不得自已喉嚨宛若火燒的嘶啞,抬著虛弱的手探問著她是否無恙。 「我沒事。」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她心中蕩漾的盡是濃濃的柔情。 還懷疑什麼呢?眼前這個男人甚至願意為自己而死啊! 冰冷再也封不住她的情感,她噙著溫暖的笑,眼神也不再疏離。 赫勤天驚詫的發覺了她的改變,他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問道:「這回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不,不是你的錯。」 仔細一推敲,既然大娘會想毒死她,那些殺手大抵也是她找來的,從頭到尾,他都只是被她連累,是一場天外飛來的無妄之災。 「當然是我的錯,我沒將你保護好。」 「傻瓜。」感動的淚水流出,瞧著他傷未好,卻急著把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攬,房初傾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纖纖素手輕抬,輕柔的撫上了赫勤天那刀雕斧鑿似的容顏,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將他那張以往她總不曾細看的面容牢牢的刻在自個兒的心版上。 「我哪兒傻了,保護自已的女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他豪氣的說道,但才挺起胸膛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直皺眉。 「別亂動,傷口才剛結了疤,這次幸好有唐太醫的獨門秘藥,加上劍未刺及心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可交代了人洹次你得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下床。」 她柔聲的叨念著他得注意傷口,與她平日的冰冷大相徑庭,也讓赫勤天疑惑的直凝著她瞧。 「你……」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是發生什麼事嗎? 「怎麼了?」 「你變了,以前你總是對我敬而遠之的,如今卻主動親近,為什麼?」心跳如擂鼓,赫勤天盯著她索討著他希冀的答案。 她淺淺的勾勒起一抹笑容,不語,只是凝望著他。 不想說,也不能說,那份驟然發現的情感,她只想悄悄的潛藏在心底,因為她知道那藥既是出自恨她入骨的大娘手裡,她便斷無活路,所以她不想說出來增加他日後的傷心。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上洹就是房初傾愛人的方式。 「說吧,告訴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眸中一閃而逝的衰傷,赫勤天只是急著追問答案。 他有預感,初傾的答案絕對能讓他心喜欲狂。 可面對他的催促,她只是抿著唇搖首不語,好半晌之後才說道:「再睡下一好嗎?我陪你。」 「初傾……」他略顯失望的低喊了一聲,但見到她臉上那份固執,他也只能投降。 他赫勤天這輩子天地不怕,就連那皇上大哥他也是愛理不理,可偏就著了房初傾的魔障,愛上了她,也只能認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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