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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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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她不說話,旁人倒將她當成病貓了。凝笑好笑的睨了婆婆一眼, 「娘既然說有證人,那就叫他出來說說,我是怎麼偷人了?」她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相信他們真的有什麼證據。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姨娘,那咱們也不用幫她留面子,讓羅掌櫃出來說說她在外頭是怎麼勾搭男人的。」 羅掌櫃?!凝笑的眉緊緊的蹙起,她和他今天晌午才見過面,他要來嚼啥舌根? 「呵,姨娘,你瞧有人心虛了呢!」 王雲羨的話說得刺耳,頓時讓凝笑胸臆中泛起一股子氣。 「我不心虛,我這輩子還不知心虛這兩字怎麼寫,我不像有人明擺著要來勾引別人的夫婿,就連生米煮成熟飯這種爛招術也使得出來。」 簡單的一句話就說得申老夫人和王雲羨兩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好啦,你就別顧左右而盲他了,羅掌櫃都說了,他今天晌午瞧見你和一個男人在客棧裡親親昵昵的,還讓他拿著賬簿瞧,羅掌櫃說他要報官,她還護著他,有沒有這回事?」申老夫人一邊說,還一邊望著方進門的羅掌櫃,要他將事情再說一遍,只不過這一遍可是既添了油,又加了醋的。 瞧著羅掌櫃毫不留情的指證,凝笑的臉上泛起一抹笑,那笑讓她整個人瞧起來更加的清冷疏離。 呵,原來是有人來告狀了!想不到平時還算中規中矩的羅掌櫃,竟是這種挖牆角的小人,這回她倒真是見識到了。 可是如果他們知道那個人其實不是男的,而是女的,甚至還是她的至親,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現在的她可沒有心情辯解,她只是將眼光再次調往申暮德,鐵了心的就要瞧瞧他會怎麼處理。 這是她給他的一道試驗,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也不管他今天上妓院的惡行,她要知道,在她為了他付出那麼多之後,他究竟信不信任她。 「你……」 說實在話,他是相信她的,可她卻連冤都不喊一句,瞧那羅掌櫃說得言之鑿鑿、煞有其事,他的心也忍不住發起了急。 好不容易,那漫漫罪狀結束了,眾人焦點又回到他們倆身上。 「暮德,這可是你親耳聽見的了,不是娘隨便誣賴她,你還不快把她給休了。」 他看向妻子,「凝笑,你怎麼說?」 「我……無話可說,就問你自己相不相信我!」 他竟還問她?! 顯然,這半年來,她為他做的,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她的心涼了半截,冷笑一揚,緩緩的回身就走,完全不理會他給她的答案會是什麼。 「我在房裡等……」 她沒有說明自己要等的是什麼,但大夥兒都很清楚,她說的是休書。 頓時,申老夫人和王雲羨喜出望外,至於申暮德則是一臉的沉重。 第七章 「冬兒,收拾東西。」才一進房,凝笑便向自己的女婢交代道。 「為啥要收拾東西?」冬兒不解的問。難不成小姐要出遠門,可怎麼事前都沒聽說? 「咱們要離開申家了。」簡短的答案蘊含了無數的心傷,但她卻選擇漠視它,表面淨是一派的寧靜。 她這樣的態度叫冬兒好半晌摸不著頭緒,還直認為主子只是要出遠門去辦事。 不過她也沒多問,逕自揀選了幾件衣物、輕便的用品以及銀兩收拾妥當,「小姐,收好了,這些東西夠用個三、五天了。」 「三、五天?!」凝笑的唇角諷刺的勾起,「誰告訴你我只是要離開申家三、五天的?」 她是要離開一輩子。 在申家,她可以誰都不理會,縱是笑駡亦由人,她眼底瞧的、看的,只有申暮德一人。 是的,她願意承認早在紅帕初掀的那一刻,她便已經芳心陷落。 所以這半年米,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改變自己,希冀自己能為他分憂解勞,而不是一株時時需要他照拂的脆弱花朵。 可是,對她的努力,他回報的又是什麼? 他的不信任已經徹底的傷了她的心。 心是痛的、涼的,那摧心裂肺的痛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但縱知自己的愛戀有多深,她韓凝笑也不會死纏爛打,該她離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多留一時半刻。 「咦!不是嗎?那要離開多久?」冬兒不解地問。 「一輩子!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踏人申家大門一步。」想也沒想地,她決絕地說,不讓自己有絲毫後悔的餘地。 「小姐,你……」冬兒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難道小姐真的被休了嗎? 可是姑爺他不是總是不肯點頭的嗎?既然這樣,那事情又怎會演變到這決裂的地步? 「他申家不要我這個媳婦,我也不見得要申家這個夫家,從今而後,申韓兩家再無關係。」凝笑咬著牙說道。 只要一想到申暮德不但上妓院,而且還對她不信任,她那沖天的怒火又熊熊的冒了出來,一張臉不但刷白,纖細的身子更是氣得隱隱泛著抖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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