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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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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她已經快速抄起桌上的酒壺,毫不猶豫的朝他兜頭淋去。 在見識凝笑的潑辣舉動之後,屋內的鶯鶯燕燕全都屏息望著她,丁點兒聲音也不敢出,生怕被她的熊熊怒焰掃中。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意思?」腦中不禁泛起一抹不祥的預感,駱星昂心裡發毛地問。 「意思就是說,你這輩子最好不要愛上女人,否則……」 她愈說聲音愈輕,威脅的意味也愈濃。 「否則如何?」 「否則,我韓凝笑絕對會為你的娘子找男人,絕對!」 「你……」這是什麼見鬼的威脅啊! 他瞠大了眼,驚詫的眼神越過她,望向眉眼帶笑的好友。 他眸光中濃濃的流露著「你不管管她嗎?」的訊息,誰知申暮德卻只是很沒義氣的聳了聳肩。 這不瞧還好,一瞧更氣,性子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駱星昂立時怒氣衝天的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我和暮德是有著鴻圖大志的男人,才不會拘泥在男女之情之中。你別得意,暮德不過是一時迷惑,你很快就會變成……」 凝笑似是聽出什麼端倪,也不打斷,只是定定的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突然,一雙大掌置上她纖細的臂膀,將她旋了個身,申暮德俯視著她,「走吧!」 「不,我想聽聽他還想說什麼?」她很是固執的說。 可申暮德哪裡由得了她,雙手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筆直的往外邁去。 「你快把我放下!」 她掙扎著,可他卻置若罔聞,一反平日儒雅的形象,雙手牢牢的抱著妻子,說不放就不放。 「你……」掙脫不開的她氣極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尋花問柳已是罪大惡極,結果還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扛了就走,讓她丟盡了臉。 她氣得銀牙緊咬,一雙美目怒火熊熊的鎖著夫婿。 「回家再談。」一如往昔,申暮德淡淡的一句話便成功地抑下凝笑所有要出口的咒駡。 談?!誰要同他談! 這個該死的男人最好滾到天邊!她要再管他、再同情他,她名字就倒來念。 眼見他們往門口走來,自覺無必要趟人這渾水的凝淚打算先一個人回申府等妹妹氣消再說。 好大的陣仗。 好不容易雙足落了地的凝笑,冷眼的瞧著大廳裡的眾人。 大堂上端坐的是婆婆,那個礙眼至極的王雲羨當然隨侍在側,細緻的臉上漾著一抹的冷笑。 至於銀雪則是一臉著急地猛朝自己使眼色,仿佛在警告她些什麼。 一股凝窒氣息籠罩全身,凝笑無瑕的臉上冷不防的勾起冷冷笑意,看來他們是準備來個批鬥大會了。 「暮德,將這個簽了。」申老夫人將眼光調向兒子,二話不說的拿起置於身旁幾案上的一個精緻的卷軸。 「娘,那是什麼?」濃濃的劍眉皺起詢問道,申暮德並沒有步上前去接過。 「休書。」 「娘,我已經說過了,凝笑我是不會休的。」 「現下可由不得你不休,難不成你想戴綠帽嗎?」 呵,這算不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她每天為了申家,忙得像條狗似的,哪還能有時間去找男人,她又不像某些人,還有閒暇去狎妓。 連冤都懶得喊,凝笑直接將目光調往夫婿,想瞧瞧他要怎麼說。 「娘,這個罪名未免太重,你……」 「當然很重,但有膽子做,當然就要有膽子承擔。」王雲羨不屑的幫腔道,努力地火上澆油。 吃了凝笑幾頓苦頭,她倒也學乖了,不再覷著機會就往表哥身旁轉,反而猛朝著姨娘下工夫。 現下逮著機會趕人,她當然得加把勁。 「娘,你說凝笑給我戴綠帽,總也得要有證據吧!」 「證據是沒有,但證人倒也有一個。」申老夫人氣定神閑地說,眼見媳婦默不作聲,以為她是怕了,忍不住又朝著她諷刺道:「我說凝笑,你平時不是口齒伶俐得很嗎?現下被人捉著了把柄,一句不吭的,是心虛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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