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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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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將新荷送來醫院後,他立刻聯絡臺灣的醫院將新荷所有的病例傳到美國來。 然後打電話給在臺灣的刑奕磷,希望讓他們能做好心理的準備,因為照醫生的說法,新荷的情況著實不太樂觀。 「新荷她究竟是怎麼了?」坐在一旁的席幕城看著方以塑馬不停蹄的不斷打著電話,怒氣終於還是無法敵過他對新荷的愛意,擔憂的問道。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沒好氣的說道,方以塑連看都懶得看席幕城一眼。 他只要一想起方才席幕城對新荷的粗魯,儘管明知那是誤會一場,但對他的觀感就是好不起來。 更何況要不是他的刺激,他相信新荷這次也不會病發,而且他知道新荷對水月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朋友,相對的他也愛屋及烏的將新荷當成自家小妹一樣的疼愛。 所以他也就更不能原諒席幕城方才那些惡劣的言語,還有動手打人的粗魯。 「她到底是怎麼了?」心急的席幕城沒有心思去理會方以塑的壞臉色,他現在一心只想知道新荷的情況。 現在只要腦中一浮現出剛剛推進急診室時,新荷的蒼白,他的心就是一陣的揪疼啊! 終究是愛得太深了吧!即使她一而再的傷害自己愛她的心,可是他卻依然無法離棄她。 他終於明白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就算她真的決定離他遠去,他也不會再怒、再恨。 畢竟愛不是擁有,而是付出,以前他從來不懂得這個理由,所以當新荷第一次離他遠去的時候,他怨、他怒,倔著性子不去尋她,只是傻傻的待在原地等待著她的回頭。 在方才新荷第二次決定離開他時,他依然怨怒,可是當她在他的眼前昏厥時,所有的怒氣全在那個時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憂心。 終於他那不厭其煩的問題引來了方以塑的正視,他停下自己撥電話的手,定定的凝視了他好一會兒。 直到他看清席幕城那雙浮著血絲的雙眸裡面再無一絲的恨意和氣怒,有的只是濃郁的真情和摯愛,他終於開口道—— 「腦瘤!」 「腦瘤?!」這兩個字重重的擊上席幕城的心口,讓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不是可以開刀嗎?」 「如果當初在臺灣就開刀的話,或許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樣?」席幕城著急的追問著,但見方以塑凝重的臉色,他的心便涼了一半。「甚至連百分之十的機會都可能沒有。」明知自己的答案很殘忍,可是他總認為席幕城應該也有知的權利。不說別的,就沖著他那眸中無法掩飾的真愛,他就認為他有權利知道新荷為他所做的一切。 「天啊!」用力的閉上眼,黑暗中浮現的依然是新荷那張蒼白的臉。「她竟然……竟然……」 這個傻新荷呵!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苦痛,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還有,我得再澄清一下,我壓根就不是什麼新荷的戀人,我只不過是她好友的老公,方才車裡的那一個擁抱,只不過是我對她的祝福和鼓勵。」 方以塑坦蕩蕩的解釋著自己和新荷的關係,和剛剛一樣的,他再次在席幕城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懊悔。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席幕城可是愛慘了新荷,不管新荷的病將來會如何,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未來的日子裡,新荷絕對不會再寂寞的面對生命的挑戰。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得回家去接我的老婆來看新荷了,如果有任何的問題,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隨手塞了一張燙金的名片到席幕城的手裡,然後正準備走人,可卻又被席幕城給喚住。 「真的都沒有希望了嗎?」席幕城眼中含著企求,他不以為自己還能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 「在臺灣曾經有一個存活的病例,但當初執刀的那個醫生現在人在非洲,短期內似乎沒有任何人聯絡得上他。」 「他叫什麼名字?」席幕城急急的追問,只要有任何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多少的金錢,他都不會在乎,只要新荷能夠活著,活著便是希望。 「冉略韜,臺灣席家七小姐的丈夫冉略韜,他曾經執刀過這種手術兩次,一次成功、一次失敗,而他的妻子正好是最幸運的那個。」 將自己所知的都一古腦的說了出來,其實他也會試著運用自己在商界的影響力去向席氏探尋冉略韜的下落,可惜偏偏不管他怎麼問,席家人只以維護他們夫妻的安全為由,拒絕告訴他正確的下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現在人在非洲,否則若是早知道正確的位置,他早就遣人去找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臺灣?席家?」聽到這幾個字,席幕城的心口狂跳,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個人,或許新荷就真的有希望了。 於是他興奮的起身追問著已然邁出了數步的方以塑。「你說的可是席紅綾的丈夫冉略韜。」 「怎麼,你認得他嗎?」看著席幕城臉上那迥異於以往的頹喪,方以塑眯起了眼,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堂姐丈夫,你說我認不認識他?」席幕城興奮的反問著。 「那就太好了,你快點和臺灣的席家聯絡一下,好知道冉略韜所在的正確位置,如果可以找到他們的話,或許新荷的病不是全然的無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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