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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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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經將他帶來美國,認了你這個父親。」仿佛這樣就已經盡了做母親的責任,新荷臉上一點兒愧疚的表情都沒有。 「很好,很好……」微點著頭,席幕城咬著牙說道。 「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過幾天我就要回臺灣了,我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的對待瀚瀚,畢竟那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你為了他,寧願拋棄自己的孩子?」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新荷口裡說出來的話。 她是那麼的愛瀚瀚,然而她卻願意為了一個男人不要瀚瀚。 天啊!原來她回來美國,竟然不是為了和他重敘舊情,他在她眼中所看到的愛意也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 恨呵!恨呵!早該知道女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而他竟然還笨得相信同一個女人兩次。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了,從此以後你也不用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霍地轉過身,不願再看新荷一眼,她只讓他覺得可憎。 「我……」心痛的難以自持,新荷愛戀的目光凝著席幕城的背影,數度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阻止他的背影。 可是她卻不能,頹然的放下雙手,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和瀚瀚親口說聲抱歉和再見。 「我想要見瀚瀚一面。」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新荷對著席幕城的背影說出唯一的請求。 「別想!」絲毫不曾猶豫,席幕城甚至連回身都嫌浪費力氣,直接的否決了新荷的要求。 席幕城冷硬的拒絕讓新荷虛弱的身形晃了一晃,要不是方以塑眼明手快的伸手支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只怕新荷又會昏了過去。 「只要一面就好,讓我同他說聲再見,好嗎?」新荷再次的祈求,她真的很想在這永遠分離的時候,再好好的看瀚瀚一眼。 紊亂的思緒中閃過一抹的惡意,席幕城倏地回過身來看著靠方以塑懷中的新荷,不懷好意的問道:「你真的想要見瀚瀚嗎?」 「是的!」忙不迭的點了頭,新荷以為他終於有了一絲的退讓。 「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席幕城勾起唇角,不懷好意的提出條件說。 「什麼條件?」看著他掛在唇畔的冷笑,一陣不好的預感竄過她的心田,但她仍勉力自持的問道。 「三天,我要你留在這兒三天,三天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從此兩不相欠。」 恨極的席幕城現在滿心滿腦只是想要報復,再也別無其他,他要把她帶給他的屈辱,全都一點一滴的還給她。 「我……不能!」新荷猶豫了,自己已然搖搖欲墜的身子,只怕下一秒就會昏厥,如何能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呢? 別說是三天了,就算只是三十分鐘,她都不見得能夠支撐,於是她默然的轉身,忍痛放棄希望再見瀚瀚一面的心願。 新荷在方以塑的攙扶準備離開,但很快的她的眼前逐漸凝起了一片黑霧,因為之前幾次的經驗,她知道這是昏倒的前兆。 「我們快走吧!」促催著攙扶著她的方以塑,現在的新荷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此時昏過去,否則一定會讓席幕城看出端倪。 真的沒有想到,新荷真會如此決絕的離去,席幕城看著她斜靠在方以塑的懷中,那種感覺就如同一把刀在他的心上用力的切割著。 「你還好吧!」發覺懷中的人兒腳步愈來愈虛,方以塑擔憂的問道。 「我……還好……別讓他發現了。」新荷強撐著,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此時倒下,否則所有一切的無情都將功虧一簣。 「你這又是何苦?」低歎著新荷的深情,眼見她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讓心愛的男人傷心,他就有一股衝動想要折回席幕城的面前,向他說清楚一切的真相。 「告訴他吧!我相信深愛你的他,一定會希望陪你走這最後一段的。」 「不……行……」看出方以塑眼中的猶豫,新荷的眸中流露出濃濃的祈求。 她還想再說什麼,可偏偏無情的黑霧如一片黑暗罩來,儘管她不斷的咬著牙希望能忍到車上,以免被席幕城發現真相。 可那黑暗似乎毫不留情的席捲了她所有的意識,然後在席幕城的注視下,她整個人癱倒在方以塑的懷中。 「新荷……」擔憂的一把抱起昏過去的新荷,方以塑再也顧不得她的祈求,回過頭去對著席幕城大吼著,「她昏過去了,你還不快來。」 「什麼?!」一聽到新荷昏了過去,席幕城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搶上前去。「她怎麼了?」 「先去醫院再說!」沒有時間同席幕城解釋那麼多,方以塑一把將失去意識的新荷放到他的懷中,然後就領著他往車子的方向奔去。 「嗯!情況不太樂觀,你趕快要甯甯和若亞準備一下,然後帶她們儘快飛來美國。」方以塑用凝重的語氣對著雖然遠在臺灣,但卻同樣關心新荷的幾個好友們交代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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