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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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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除去,又要柴書南能閉緊自個兒的嘴,那麼…… 「你可知道宮中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蕭多璽突然對她這麼說道。 「複雜。」雖然不解璽貴妃這麼問的用意,柴書南只能謹慎答道。 「既然你知道宮中複雜,那就更應該知道在宮裡,如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丟了小命。」 「民女知道。」 「很好。」聽到柴書南的回答,蕭多璽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袖中的暗袋裡取出一個瓷瓶,遞到她的面前。 「你先把這藥給吃了。」 「這是.」望著那細緻瓷瓶,柴書南依然不解,她又沒病,為何得吃藥? 「這是用九九八十一種天地之間的至毒所煉出來的天下奇毒r閻王』,只要吃下了它,若是沒服解藥,饒是天仙只怕也得去見閻王。」 即使是在說解著這毒的恐怖之處,蕭多璽依舊容顏帶笑,那渾身上下散發的美豔,讓人自歎弗如。 望著柴書南依然一臉不解的模樣,蕭多璽也懶得拐彎抹角,索性直言,「你既知曉我的不孕並非中毒所致,就該知道這消息一旦走露,老死冷宮便是本宮唯一的下場,你已知道這個秘密,本宮自然也要想個法子鉗制你,好讓你不敢多言,乖乖為本宮調養。」 「若民女不願服下?」一股寒意打從柴書南心裡竄出。 想不到,如此美豔之人,卻有這樣歹毒的心思,而她竟傻愣愣的,一心只想替聶紫相解決庥煩,而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你若不服下,也不是不行,本宮也只好稟告皇上,刺客持聶紫相令牌人宮,意圖對本宮不利……你想皇上能善罷罷休嗎?」 這話不輕不重,可卻直取柴書南要害。 她擅自人宮是事實,如若璽貴妃真的稟告皇上,聶家只怕難逃牽連,再說,她能忍心看著聶紫相因為自己而被人人罪? 室內一陣靜默,柴書南的臉色愈發鐵青,蕭多璽知道自己這一著棋果真鉗住柴書南的要害。 柴書南敢隻身人宮,絕對是因為對聶紫相有情,既是有情,又怎捨得聶紫相受累?「這藥,民女可以服下,但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民女不希望危及聶家任何一人。」 「行!」她倒也不好逼人太甚,蕭多璽對於柴書南的要求毫不猶豫地應好。 對蕭多璽來說,那聶紫相還是顆有用的棋子,那威脅只不過是用來鉗制她而已。 一旦醫好了她的痼疾,她就會送柴書南去見閻王.然後繼續欲拒還迎地控制聶紫相。 如此一石二鳥的計謀,真是慶倖了柴書南這笨丫頭的出現。 哈哈! 多麼美的一個女人,那美豔就連女人都心醉,柔媚的姿態,如若她是男人,只怕也受不住那樣的誘惑,也難怪聶紫相會如此珍視那幅畫。 柴書南一雙手忙碌而仔細地整理紫雲殿藥事廳裡的藥材,瞧著那像嬰兒個頭般大的山參,還有比巴掌還要大上許多的靈芝,這些都是學醫者眼中的珍寶,一生難得見上一回,換作以住,只怕她會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可現在即使藥材已經握在手心,她的心卻絲毫定不下來。 是酸澀亦是憂心的滋味,在她心中不斷交纏。 其實早在璽貴妃命她吞下「閻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無論自己能不能成功讓璽貴妃懷上子嗣,她都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她已經知道璽貴妃的秘密,像她那樣汲汲營營于權勢的女人,壓根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危及她生命的人存活於世。 害怕嗎? 或許有那麼一點兒,但其實有的是更多的不舍。 她與聶紫相的關係才不過好上一些,卻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機會。 想著想著,她切藥的刀鋒一偏,便在她的手心劃下一道傷痕。 血珠汩汩,怛柴書南卻沒有心思理會。 「怎麼這麼不小心?」 窗榥之外忽而探進一顆頭,那突如其來的熟悉面孔,讓柴書南嚇得幾乎沒了心跳。 「你……你……怎麼在這兒?」他的令牌不是讓她給偷了嗎? 乍見聶紫相,柴書南的笑容不再燦爛,即使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也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偷悅。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的嗎?」這妮子恁是大膽,還好他進出宮惜了,所以即使令牌讓她給偷了,他還是能進宮來,否則就真要任由這個女人胡搞瞎搞了。 聶紫相一雙深遂黑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直到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我……說過我可以治好璽貴妃,替你解憂的。」柴書南淡淡地說道,全然不提璽貴妃迫她食毒之事。 說了,又如何?別說自個兒對他一點也不重要,就算他可能在乎,那璽貴妃是皇上的寵妃,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抗衡的。 「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愛上你?」 望著柴書南的小臉,聶紫相總覺得她似乎有啥地方不一樣,可真要他說,卻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沒這麼想過,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這樣就愛上我,你就當是我償還這些年聶家對我的恩情。」她聲不揚,口氣平和地說道。 對了,就是沉了! 她整個人好像少了活力,死氣沉沉的,仿佛全然沒了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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