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葉雙 > 夫君,哪裡跑 | 上頁 下頁 |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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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一丁點兒的進步,她都非常心滿意足了。 「不管是為什麼,但結果是你照顧了我一夜,謝謝你。」她誠心誠意地向他道謝,一顆心因為他的舉動而雀躍。 「為什麼著了涼?」 「呃……」她稍稍一頓,最後依然選擇避重就輕。「只是……不小心。」 沒有告訴他,她落湖是因為潘文風的惱羞成怒,反正她已經達到目的,所以不想多生事端。 利眼一掃,聶紫相就知道她在說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跌落那船隻來去的湖中。 即使她不想說,但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沒有他査不出來的,但他現在想追究的並不是這個。 「你來我房裡做什麼?」 「啊!」他的問題著實驚醒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柴書南,望著聶紫相,她興沖沖地說道:「我是來告訴你,我找得到可以幫你的方法了。」 柴書南急著想第一個與他分享,想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但她的興沖沖卻只換來聶紫相的冷眼對待。 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瞧著她,沒有絲毫波動,讓人摸不淸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的話聽人耳。 但興奮的柴書南壓根管不了那麼多,依然滔滔不絕。 「我知道皇上扔了一個難題給你,聖上知道你見聞多,識人廣,所以要你傾盡一切找著能人替璽貴妃解毒,好讓她可以生下皇上的子嗣,我……」 「是誰告訴你璽貴妃的事?」一提到璽貴妃,聶紫相的臉色立時沉下來,向來穩重的他,難得慌了似的攫住她的纖腕,厲聲質問。 為什麼轉瞬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方才的他雖然稱不上熱情,但至少和善,可究竟為什麼,他竟然會這般暴怒? 疑惑與不解在柴書南那水靈的眸子裡蕩漾,望著他那騰騰的怒氣,卻完全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是誰告訴你璽貴妃中毒了,你又想要幹什麼?」聶紫相愈說愈激動,那狂亂的臉色完全不似那個總是好整以睱、胸有成竹的聶左相。 朦朧之間,柴書南腦海之中有個模糊的意念一閃而過,但她還來不及想清楚,聶紫相卻收攏自己的手勁,將她的纖腕硬生生捏出一道明顯的紅痕。 「你為什麼生氣?我只不過要告訴你,我願意進宮去替璽貴妃瞧瞧,興許我能醫好她的毒,你就可以向皇上交差了。」柴書南被擰疼了,連忙回道。 「不必!」聶紫相拒絕得乾脆,一點也不怕自己澆下的這桶冰水會如何傷害柴書南。「你這樣一個成天養尊處優的女人能幹嗎呢?」 懷疑的目光、殘忍的言語,儘管再想表現出堅強的模樣,柴書南忍不住心一窒。 「我可以的,我曾經跟聖手神醫習過醫,就算不能起死回生,但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也可以為你做點事呢?」 迎著他那滿含輕視的眼光,柴書南只覺自個兒的眼眶泛著讓人難受的熱氣,那委屈的淚珠兒就要墜下,但她卻強睜著眼,怎麼也不肯展現自己的脆弱。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對你動情,那你就真的太天真了。」 「我……」 她的確是希望借由這件事讓他淸楚她的好,當自己的用意被戳破,她不僅覺得難堪,也覺得心痛。 「我只是想幫你。」這是她唯一可以為他做的,為什麼連這一點點的機會都不給她。 「我木需要你的幫忙。」望著她那雙澄淨的眸子,聶紫相其實可以感覺到她的真心真意。 要說完全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心已沉淪,只怕再也沒有回頭的一日,看著如此天真美好的她,他真的不希望也拖累她,一起沉淪在那無邊無際的情海之中。 所以,他只能狠下心。 柴書南著急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努力想說服他,即使明知道他有多麼固執,但她卻不肯死心,儘管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想要替他做點什麼。 「不必了丨」他還是拒絕。 進宮看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弄得不好,興許可能會弄丟腦袋的。 別說他不信她有那等本事,就算真有,他也不希望她去蹚這渾水。 宮中的爾盧我詐,她這種大咧咧的性子並不適合。 「你,真的一丁點兒機會都不給我?」 柴書南水眸直勾勾地望著他,硬是要他給上一個答案,但偏偏聶紫相卻還是硬著心,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我讓人送你回房。」再多的糾纏也是無益,見她不走,他只好自己走人。 他已經讓人去請了赫連又槐,雖然幾年未見,但那傢伙的商行遍佈全皇朝,如若他願插手,或許璽兒身中的奇毒,要解也是不難。 *** 「不准!」 「我要!」 聶紫相才在赫連府邸總管的帶領下,朝著主屋走去,人都還沒跨迸門坎,就聽見了屋內傳來一陣你來我往。 「你忘了你曾經答應我的?」 一道沉沉的聲音響起,即使只聞聲,聶紫相已聽出那語調中夾雜的怒氣。 但顯然與他對話的那名女子,還沒意識到赫連又槐的怒氣正揚,依然不知死活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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