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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東方說的,如果他不想再這麼永無止境的屈居母親之下,正面迎擊就是最好的方法。

  而安寧將會成為他最佳的棋子,一個天真爛漫過了頭的好棋子。

  那真的是夢嗎?

  腦海中的影像是那麼的清晰,簡大哥那俊逸的臉龐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放大再放大。

  眼見那總是抿著的薄唇就要貼上自己的,她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從他唇瓣上傳來的溫度,可是……

  砰地一聲巨響,所有美好的畫面在轉瞬間歸了零,剩下的只有發生卻又似乎躲過的疼痛。

  安寧呻吟了一聲,張開雙眼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昨夜,簡大哥真的有打算吻她嗎?或者又是那該死的酒精作祟。

  應該是後者吧!

  安寧搖了搖頭,正想驅散自己心中的癡心妄想,不料房門外傳來幾聲規律的敲門聲。

  「請進。」她直覺認為門外的人是葉麗敏,所以也不管自己還賴在床上便應了聲。

  門被推了開,聽到聲音的安寧瞧也不瞧來人一眼,便又埋身在被窩裡,半是撒嬌的說:「阿姨,我好像感冒了,我的頭好痛,所以想多睡一會。」

  頭痛是真的,不過那應該是因為宿醉,還有腦袋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

  「頭痛嗎?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當渾厚的男聲回蕩在房內,安寧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你……怎麼是你?」

  「為啥不能是我?」簡從業帶著笑反問,那溫煦的笑容再次令她看傻了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生怕他誤會,安寧立時坐起身解釋。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的腰一沉,整個旗長的身子立時矮了一截.大剌剌的坐在床畔,距離她不過咫尺。

  他的舉動的確是讓她不用再那麼辛苦的仰首瞧他,可也讓她渾身緊繃了起來。

  「我……我……」說話結巴的習慣再現,她的慌亂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

  抬起手,簡從業修長的食指緩慢而恣意的勾勒著她的五官,舉動中帶著一絲絲的魅惑與引誘。

  他……他吃錯藥了嗎?

  安寧的腦海劇烈的翻騰著各種臆測,最後她抬起自己的手臂往檀口一送,然後用力的咬下。

  「啊……好痛!」因為以為是夢,所以她咬得很用力,而當那明顯的痛意傳來時,她忍不住哀嚎了一聲。

  「你這是在做什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但他仍是動作溫柔的抬起她印有牙痕的手臂仔細的瞧著。

  「這不是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怔怔地喃喃自語。

  可是既然眼前的一切不是夢,簡大哥怎麼會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他帶笑的臉上,她竟然完全找不到以往常常在他眸中瞧見的厭惡與不耐?

  「傻瓜!」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他臉上的笑意勾勒得更加明顯,仿佛被她傻氣的舉動給逗樂似的,跟著一把將她扯進懷中。

  「這的確不是夢。」密密實實地將她抱滿懷,簡從業肯定地說。

  「可是很像夢。」靠在他厚實的胸膛,她汲取著他乾淨好聞的氣息,雖然意識有些迷糊,她仍沒忘了事情的重點。

  於是她半眯著眼,一邊貪婪的享受著這個夢寐以求的懷抱,一邊想搞清楚冷得像冰塊的他如此失常的原因。

  「你……為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她的問題問得零零落落的。

  「你是想問,為什麼平時我表現得很討厭你的樣子,可是現在卻將你抱在懷中?」

  「對!」她仰首瞧著他,很認真的要一個答案。

  「你說呢?」不給予她想要的答案,他存心吊她胃口。

  微微的噘起櫻唇,她下意識地發出不滿的咕噥。「就是不知道才問,要是知道還問你做啥?」

  見她這麼單純、不設防,一抹小小的罪惡感在簡從業的心間浮現,可下一秒便被他執意抹去。

  「傻瓜,不知道就去感受。」他用極端寵溺的語氣說。

  「感受?!」她不解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可是……「要感受什麼呢?」

  「感受我其實也是喜歡你的。」不再拐彎抹角,他直接公佈答案。

  「你……你……開玩笑的吧!」

  聞言,安寧整個人像裝了彈簧似地跳了起來,隨即頭頂傳來一陣劇痛,將她又太坐回柔軟的床鋪。

  原來她的頭頂不偏不倚的撞上簡從業有棱有角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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