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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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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說得這般暖昧,否則若叫旁人聽了去,那我可就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著她那暖昧至極的說法,史狄連忙含笑揮手,一副生怕被她沾染上的模樣,讓裘染兒好笑又好氣。 「怎麼,怕你的心上人吃醋嗎?」她看向來到兩人面前的韋語瑄。 「心上人兒?」史狄也看著靜靜放下食籃又退走的韋語瑄。 她現在是他乖順的小丫環,只是總冷著一張臉讓他看,要她做啥就做啥,對他刻意的輕薄也沒了反應,整個人呆呆地像是個沒心沒緒的木頭人。 而對於染兒的出現,她更是問也沒問上一字半句,要他相信她是吃醋,還不如相信她正迫不及待的數著日子,準備逃離他。 「我怕的是若那遠在京城的人打翻了醋罎子,那咱倆的日子可就都要不好過了。」 裘染兒是個聰明的女人,怎會聽不懂史狄的言外之意,雖然只是淺淺的刺探,但關心的意味沒折損半分。 「他不在乎的,若他真是在乎,又怎會任我一個人孤身在這兒呢!」 他的關心讓裘染兒的神色頓時黯然下來,說出的話滿是幽怨。 「怎麼,你們倆鬧彆扭了?」聽出她話裡的不對,他連忙探問。 「若只是鬧彆扭,那倒還罷了,怕只怕他的心早不在我的身上。」 「這怎麼可能?」那人對她的在乎勁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深,要說他是個見異思遷的人,當時自己萬萬不可能同意染兒嫁他為妾。 可現在瞧她那失魂心傷的模樣,他忍不住猜想,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怎地不可能?你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我倒覺得男人心才是真正叫人探不著邊際的深海,可能前一刻眷寵正隆,下一刻卻又別抱旁人。」 「他變心了?」史狄的陣危險的眯起,沉聲問道,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足以令人倒退三尺。 「變心?!只怕是心從沒放在我的身上過。」裘染兒難堪的低語,絕豔的臉龐滿心傷。 「傻瓜!」面對她的心傷,他也只能無言地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將她細細的護在身前,安慰著。 他們不知的是,這一幕悉數落人兩個人的眼,一人怒目而視,另一人則是決然地別開眼,不忍再看著這令人心傷的一幕。 像是個木偶似的,韋語瑄磨著墨,擦拭著桌面,澆花倒水,一樣樣地做著自己身為丫環該做的事。 仿佛惟有這樣將心緒抽離,她的心才能不痛。 史狄甫進門,便見到她這等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皺起劍眉,數近她的身側,一把將她抱人懷中,仔細的瞧著。 「你做什麼?」被嚇了一跳的她邊掙扎邊喝問,但眸光一對上他的炯目便不自覺的垂下。「快放手!」 這幾天受夠了她的陰陽怪氣,他不悅地將她強鎖在自個兒的懷中,固執地說:「不放!先讓我瞧瞧你怎麼變瘦了,難不成是在這裡待不慣?還是誰給你委屈受了?」 緊皺著眉頭,他不悅的低問在不經意之間觸及了她的心傷。 在這史府誰能給她委屈受,惟一有這個能力的不就是他嗎? 裘染兒的到來,讓所有僕傭看她的目光轉為同情和譏諷,像是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而他竟然還有臉問,是誰給她委屈受? 那一陣陣上竄的心痛,讓她忘了理智,也忘了身為僕傭該有的尊卑心,衝動地低吼道:「這不關你的事。」 她那氣怒模樣活像是個使性子的孩子,史狄見她不再毫無精神,又回復往日那種天地不怕,心也放下了大半。 甚至有逗弄她的心情。 「怎地不關我的事,你忘了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誰是你的妻子,你愛的正主兒都來了,何必還要提起那可笑至極的事?」 她推著他的胸膛,滿腹的酸氣直往喉頭上冒,氣急敗壞的認定他是在污辱人。 聽她話說得酸,史狄的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笑,一個懷疑讓他心喜的出聲試探。 「嘖,說話為何這麼酸,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我……」頰畔倏地飄來一朵可疑的紅花,為了掩飾自己的心緒,韋語瑄無措地低嚷,「誰會愛上你這種人,奸商一個,有什麼值得人愛的?」 「是嗎?那你幹嗎打從染兒一來,就變得怪裡怪氣、失魂落魄的,講起話來還酸氣直冒,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他的本意是想激她說出自己的心意,可誰知這話聽在她的耳裡,卻變成了刺耳的取笑,仿佛是他在拿她的感情開玩笑。 「你可別胡說,我才沒有愛上你,我啥人不愛,為什麼非要愛上你這個心有所屬的男人?」 瞧「心有所屬」這四個字說得多恨,史狄心念一轉,十之八九肯定了韋語瑄的心意。 一種就算賺進全天下的財富也不能比擬的狂喜刹那間湧入了他的心間。 直到此刻,他終於清楚的體會到染兒所說的「愛」和「在乎」。 「瑄兒,我和裘染兒其實是……」既然已經確定她和自己的心意相通,他便想同她說清楚自個兒和裘染兒的關係。 可是怎料到他才開口,她連忙掩起了耳朵,邊搖頭邊低嚷,「我不要聽你和裘染兒的事,那不關我的事,我該去做事了。」 「瑄兒……」他沒好氣的扯下她捂著耳朵的手,再次試著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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