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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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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做好豆花,可惜我不愛吃甜點,你替我嘗嘗。」連日央端了一碗淋上薑汁的花生豆花到他面前。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很嗆的態度。 她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笑容跟著斂去,「我打擾你了,對不起。」 她的笑臉隱沒,他竟覺得可惜,但矛盾心情很快被忿怒代替,「為什麼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原來他發火的可怕模樣不亞於自己。她微微顫抖著。 「很好!你又失憶了?」她真有演戲的天份。他丟下辣椒醬,喝杯茶水降火氣。 「請直接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連日央嗅到不尋常。 他回頭瞪著她,「我沒空陪你演戲,立刻離開我的地盤。」 他趕她走,莫名傷心籠罩,她深呼吸後淡然回應,「是該離開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別再回來找我麻煩。」很冷,他把話說絕。 「我明白了,請把彈匣還給我。」她的神情也恢復最初的冰冷。 彈匣兩個字倏地讓怒氣減弱幾分,他不禁擔心望著她,「我……」 突然大門被開啟,一抹高大身影堂堂入侵,是頭髮缺一角的烈城傑,「于子江看你往哪裡逃。」 她感覺到來者不善正要防備,卻被來人出口的話轟得腦袋劇痛,「于子江?!于子江……」 「頭又犯疼?」于子江向前扶著她,憶及她是個演戲高手立即收手,斥責怒喝,「別再裝可憐了,我絕不會同情你的。」 「怎麼回事?」烈城傑十分錯愕。向來和善的子江竟然這麼兇惡,還有與他同居的女人又是誰? 像被撕裂,連日央的堅強終究壓抑不住煎熬,慘白的唇瓣不停呢喃,為了減輕頭痛,手指深陷肌膚。 看見她手臂上的血痕,于子江伸手制止,「住手!」 「啊……」她的雙手受限制,但情緒不但沒有緩和,痛楚反而更加激烈。 知道她是真的痛苦,他使出全力將她擁緊,生怕她掙脫牽制又自殘,「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見情況不對勁,烈城傑也向前幫忙,「快送她到醫院。」 「不行!她……」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痛苦?安心,仲奕的醫院會保守一切秘密。」烈城傑誤以為他怕行蹤洩露。 「可是……」于子江見她比前幾次還要痛苦,決定豁出去。「好吧。」 耿仲奕是康寧醫院的擁有者,在第一時間接獲消息,立刻安排連日央住進十二樓病房。這個樓層戒備森嚴,醫生與護士要進入都必須經過重重關卡。 貴賓病房設備完善,她此刻正安穩歇息,于子江守在旁邊,心情非常複雜。 「別擔心,電腦斷層掃瞄顯示她的頭部沒有任何血塊或創傷。」耿仲奕與幾名醫生研究病情後回到病房。 「你是說她沒事,可是她頭疼得很厲害。」于子江仍舊擔心。 「很可能是受到刺激引發頭部疼痛,說不定她是想起從前的事。」 「她能恢復記憶?」 「不能保證,在精神科領域中,並無記憶治療的名詞,換言之,失憶症無藥可醫,只有透過接觸熟悉的人、事、物來重建記憶。」耿仲奕接著又說了一些關於喪失記憶的事情。 「你確定?我可沒忘記你是婦產科醫生。」 耿仲奕白了他一眼,「貶低我就算了,你當剛剛那幾位腦科權威醫生是假的啊?」 「對不起,我的情緒很紊亂。」于子江慎重道歉。回到病床邊守著,她蒼白的臉擾得他不安。 「你是在什麼情況下遇見她?我相信把線索提供給偵信社,可以查出她的來歷、家人,一定能幫助她恢復記憶。」烈城傑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議。 「這主意不錯。」耿仲奕附和。 于子江緊張得背脊僵直,含糊帶過,「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耿仲奕朝烈城傑投射不解目光,烈城傑則聳肩表示不清楚。不過他們倒是達成共識,于子江這小子露出弱點嘍!這是將味之都推給他的好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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