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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最好也明白,一個賭徒圖的絕對不單單只是亮牌那一瞬間快感而已。”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那種快感終不及擁有籌碼來得實際。”

  實際是吧!童緋璿無奈地將口袋裡的錢全掏出來拿在手上,“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元,外頭還有一些贏來的玩具和布偶,你要的話全給你。”遇上瑪麗這種女騙子,她認了。

  “我對約定好的籌碼以外的東西沒興趣。”那些錢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眉頭皺起,她不高興了,這男的難道真要她履行那個什麼鳥約定!深吸了口氣,她將錢扔在賭桌上。

  “要不要隨便你,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法子給。”起了身,她沒打算多留。

  香藤日真沒有出手阻攔她離開,只輕鬆地說:“這裡是賭場,賭輸的人不留下該留的籌碼,只怕走不出去。”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火氣一上來,氣勢十足地就要走出去。可門一拉開……

  我的媽呀!外頭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長相青面撩牙的彪形大漢?黑壓壓的一片,讓她根本看不到出口在哪裡。

  她迅速地關上門。“你……你別以為仗著人多,我就怕你!”即使內心怕得要死,在這節骨眼上,她仍裝出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酷樣。

  他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她裝出來的酷樣,雖然早識破她勇敢的面具底下正在哭泣。“挺有膽識的嘛!”

  “這……這不是重點!”真有膽識,她現在就不會講話大舌頭了。

  “那什麼才是重點?”這娃兒講話很有趣。

  “第一,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我當籌碼,你不覺得很沒人道精神嗎?沒有人道精神的人是野蠻人。”

  唔,罵他野蠻?香藤日真覺得好笑,“你在告訴我,在面對我這種野蠻人時,已經有任我宰割的打算了嗎?”

  童緋璿氣得瞪大了眼,心想這人怎麼那麼難對付?“才不是!”

  任他宰割?把我當成屠宰場的豬啊?她忍不住地又瞪了他一眼。

  “你這重點一我很難接受,取響應得的籌碼正是一個文明人樂意做的事。”他似笑非笑地和她周旋著。“重點二呢?

  “你們那麼多人對付我一個小女子,不覺得可恥?”

  出身功夫世家,即使不像家中三個男人拳腳功夫揚名於世,可要對付一、兩個男人,對她來說倒也綽綽有餘,畢竟她跆拳道和柔道都快摸到黑帶了。

  但真要卯上一、二十個男人,那索性叫她先躺在地上裝死好了,不必急著投胎。

  “這麼說,好像挺過分的。”

  童緋璿松了口氣,“你終於也說了句人話。”她坐回了座位。

  “你的意思是……”

  “一對一,我和你打。”這姓香藤的,人是長得高大了些,可辣椒還是小的辣,大青椒永遠辣不過小辣椒對吧!

  看他一副斯文樣,真要能打,外頭就不會請了一堆打手。

  “確定?”香藤日真又挑眉。

  這男人可不可以改掉他那亂挑眉的習慣?他每回一挑眉就好像在取笑人,他不知道那動作會令人想扁他嗎?

  “當然確定。”哈!她沒比現在更確定的事了。“這回我輸的話,任你宰割。打個賭,這回我贏定了。”

  這女孩真是賭性堅強,賭字不離口。“方才輸了,現在還賭?”

  “現在不同。”剛才輸了並不代表不再有好運,現在她要絕地大反攻。

  “當心你連皮帶骨全輸給我。”

  “那我認了。”

  “那好。”香藤日真有趣地看著她堅持的表情。人家都不怕輸了,他還怕贏太多不成?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契約書,“口說無憑,我怕你自己說過的話屆時忘個精光,咱簽個契約,免得輸贏沒個憑據。”

  “好。”

  “立契約總有約定的事項吧?”他把筆遞給她,“喏,咱們一塊想,由你執筆備註在契約後頭。”

  “還想什麼?就說若有一方輸的話,就必須任由另一方予取予求。”她勝券在握,心裡認定吃虧的不是她,她不必留什麼退路。

  看這娃兒那麼有把握的樣子,想必是會一些拳腳勸夫。“把你的話寫在契約上。”不過她待會就會知道,她要面對的人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香藤日真這四個字在企業界是名人,在武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可是以年紀最輕晉級柔道黑帶四段及劍道高段的世界紀錄保持人。

  寫完備註,童緋璿臉露笑意,“你知道予取予求的意思吧?”

  “當然。”他在契約上簽名且蓋了手印。“換你了。”

  她看他簽得如此爽快,莫非……他也有勝算?忽然間,她有些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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