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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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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會玩比點數。」 看著他拿起撲克牌洗著牌,童緋璿莫名地緊張起來。就在他要發第一張牌時,她忽然提高音量喊停。 「我……」她的手在冒冷汗,第一次發覺賭是那麼難過的一件事,「我……我怎麼知道你的牌有沒有問題?」 他將牌遞給她。「要驗牌?」 騎虎難下,不驗也不行了。她無奈地接過牌,隨意地翻了幾下,然後把牌交還。「行了。」其實,她現在最想的是離開這充滿壓力、幾乎讓她呼吸困難的地方。 這次在發牌之前,他作了最後的確認,「你現在還有問題嗎?」 她苦著一張臉,搖了下頭。 「那我發牌了。」他很快地在各自面前發了兩張牌。 童緋抖著手去拿牌,第一張是黑桃7,第二張……她用力眯了半天,上帝,千萬別是3,是3就沒救了…… 啊!真的是……是…… 「可以亮牌了嗎?」說著香藤日真亮了牌,是一組漂亮的雙9。 「我……我……」人家是紅到頂的雙9,可她的卻是……黑到底的「國賊」!啊!她的幸運在剛才的賭場用完了。 瑪麗,我對不起你! 她連牌都懶得亮了,將牌蓋住,站了起來。「我去找瑪麗來付錢。」亮了牌,她怕那個姓香藤的傢伙會笑到嘴巴咧到耳朵後面,在地上打滾。 「不用去了。」 她看了他一眼。這把不算嗎?否則怎麼不用去?「我只是代她玩一把,難道賭金我要付嗎?」 香藤日真將身子往後靠,懶懶地說:「看來……瑪麗沒對你說實話。」 「什麼意思?」她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沒那麼單純。 「她欠我十萬元賭金,自願陪我一個月償賭債,可是我對她沒興趣,於是她建議,她去找來一個令我滿意的女人和我玩一把,輸了那女人就是我的,贏的話那十萬元就算了,我還會再給她十萬元。」 「這個賭你不吃虧?」 「不會。我對自己的賭技有信心,況且,要找到令我滿意的女人不容易。」 「是嗎?」她想了一下,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地看著他。「等一下!把……我輸、輸……輸給你?」她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問。 這女孩怎麼反應那麼鈍?他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沒錯。」 童緋璿現在發覺,這世界真是大黑暗了!「你和瑪麗的賭約幹啥扯上我?」這事情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吧?「我去找瑪麗進來,你和她談。」 「你現在可是輸家,你想狡猾的她會在外頭等你?」 「我……」完……完了! 「這事原本的確和你無關,可是你既然已經和我賭了一把,又輸了,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你和這件事無關。」 「這是你和瑪麗的事。」開什麼玩笑?哪有幫人家賭,贏了自己沒好處,輸了倒要負責這種無理的事! 這教她學會了一件事,絕對不能太濫用自己的同情心。 「或許先前是我和她的事,不過……」他看著她,「輸贏既是由你來論,且方才我在發牌時,也問過你的下注籌碼是什麼?你不是回答就是我和瑪麗說定的嗎?」 「我……」他的確這麼問過她。「我怎麼知道你和她約定了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童緋璿快哭出來了。「她要我代她玩牌時根本不是這麼說的,她……她說得很可憐,所以我……我才同情她。」 香藤日真對於她的遭遇沒有太多的想法。「你現在也在博取我的同情嗎?」 童緋璿橫了他一眼,「像你們這種賭徒根本就吃人不吐骨頭,我不會傻到去博取一個冷血動物的同情。」 賭徒?冷血動物?對於他這日本香藤名門的新任掌門人而言,到目前為止,這小女子給的稱呼最耐人尋味。 香藤是多家著名企業幕後的實權掌控者;在政商兩界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而他這新一代的繼承者好不容易偷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想到拉斯維加斯好好玩幾把,卻沒想到遭好友設計成為莊家,這才成天周旋在賭桌上,誰知才做莊第二天就給叫賭徒!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熱度,手托著弧度好看的下巴,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他開始對這女孩有興趣了。 「賭徒。」她管他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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