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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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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還擔心若自己如此做,萬一小王爺出手阻攔那可怎麼辦?他知道小王爺對這丫頭十分有好感。可昨天小王爺的隨從王平來報,說小王爺打算在怡春樓多待數日,不得打擾。 呵……看來那小王爺還真如傳聞中的一樣飲酒無度、貪花好色!只不過是一個窯子姑娘就令他樂不思蜀了。 這時候最適宜對付這利嘴娃了! 這是什麼謬論?“原來大人辦案一向如此草率,怪不得杭州多冤魂!” “隨你罵吧!反正只要一行刑,很快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這根本是屈打成招!” “對付頑強的犯人,這是好方法。”他攜著女兒,“金兒,咱們出去吧!”回頭又對獄卒道:“好生『招待』著。最遲後天,本府要『真相』。” “是。” 劉運國滿意的一點頭,大搖大擺的走出地牢。他出去不久後,地牢裡傳來一陣沐荑因為痛極發出的尖叫聲。 “啊——” *** “啊——” 夢中沐荑的一聲尖聲把敏從睡夢中喚醒,他整個人坐臥起來,左肩上的箭傷令他痛得鎖緊眉頭。由於惡夢連連的關係,使得他胸口起伏得厲害,武人的氣息亂了,他竟然因吐納不順而大口大口的呼吸。 數個時辰前他醒了過來,王平說沐荑回劉府取物,至今未歸,於是他不放心的要他去察看情形。 在等待王平回來的時間,他由於傷勢過重,元氣仍未恢復,在一陣渾噩苦撐下,終是體力不支的又沉睡過去,直到惡夢驚醒了他。 方才在夢中,他夢見沐荑被吊起雙手,給人用鞭子抽得皮開肉綻,慘叫聲不絕於耳,那聲音仿佛就回蕩在耳際,一陣突來的心疼令敏又亂了一陣調息。 “王平——”他探劉府也該回來了吧?敏大聲的喚著。 “小王爺。”王平由外廳走了進來。 “唐姑娘呢?沒隨你回來?” “她……”他怎能告訴小王爺,唐姑娘現在在地牢裡給人刑得血跡斑斑? 他是在地牢的梁上竊聽到獄卒們的談話才知道,劉運國打算把密函遺失的罪名往唐姑娘身上推,再加上幾項莫須有的罪名給她。所以,當唐府遣人欲帶回她時,劉運國便搬出這藉口,不讓她回來。 為了逼她承認,他竟然還對她用刑。 那些嚴刑壯碩的男子尚且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又唐姑娘的性子硬,抵死也不承認耶密國是她竊走妁,險是吃的苦頭自然更多了。 方才他也打算把她救走,可大白天的,牢房外又圍守許多侍衛和家丁,要救人也要等入夜後,於是他便先回來了。 “她怎麼了?”看王平欲言又止的樣子,敏直覺是發生事情了。“你說話!她到底怎麼了?” “她……”王平不太會說謊,可是若現在讓小王爺知道唐姑娘的情況,難保他不會衝動的殺了劉運國。 在王平猶豫之際,敏濃眉一鎖。“你不告訴我,我自己親自走一趟劉府。” 說著,他打算下床更衣。 王平匆忙跪倒,“小王爺,唐姑娘她……她被劉運國刑求了。” “刑求?”敏一怔,心疼沐竟的情緒立即轉為暴怒。“豈有此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他憑什麼對她用刑?”沐荑犯了什麼錯?要他拿出知府的權威待她? 劉運國!好狗膽! “他說她和竊取要函的黑衣人是一夥兒的……”王平把自己在牢中所聽到的話重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敏冷笑的說:“好個恣意栽贓、屈打成招!”他銳利的眼眸中射出寒光。 “小王爺……”王平第一次看到主子有那麼嗜血的表情。 “傳我命令,要許縣衙到劉府救人。”他的心現在全系在沐荑身上。“就說沐荑的爹爹到衙門前擊鼓鳴冤。”“許縣衙不過是小官,劉知府豈會理會他?更何況小王爺如此行動,許多事非得見光不可,屆時狗急跳了牆,非但救不了唐姑娘,甚至會引來許多麻煩。” 敏看著他沉吟了一下。 “看來,除了救沐荑外,劉運國的事也需順道辦上一辦了。”是他自己找死,可怨不得他。 原本他只想救出沐荑,可一想到劉運國竟然對她行刑,他就心如刀割。不!他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若是由您出面來辦他,且定他罪狀的理由又是密謀造反,那勢必會引起他其他黨羽的注意,屆時後果不堪設想呐!”由劉府取得的那封密函可看出,那是一封意圖造反的文件。 此事一見光,不但打草驚蛇,小王爺真正下江南的目的也會被發現,到時候沒帶任何兵卒在身邊的他,處於這反賊地盤的江南,豈不是四面楚歌,兇險得緊嗎? 不成!這絕對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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