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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萱雪寒發覺這是他第一次笑不出來,也覺得第一次那麼丟臉。

  他帶來醉仙樓的客人就算醉了也都能保持一些形象,大不了睡著了雇頂轎子送回府而已,最離譜也只有上一回李將軍醉了之後,大跳貴妃醉酒嚇走一大票客人而已,而這回……萱雪寒撫著額真的不知從何說起。索晴她……她竟意圖想非禮醉仙樓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扒得只剩一件肚兜和裙子,然後趴在“溫柔鄉”就睡著了。

  他推開門二話不說就把索晴從人家身上揪下來,結果他真是失算!

  揪下索晴的同時也把她吵醒了。於是很自然地,她又緊抱著他。她抱他抱得還有些力道,不愧是練家子,連武功在她之上的他都覺得她使上力了,怪不得方才那姑娘任由她胡來,因為人家根本沒法子掙脫她。

  想掙脫她,他得使力,一使力又怕弄傷她。不得已之下,萱雪寒得任她像章魚一樣“捉”在他身上,坐著轎子回萱王府。

  她酒品還真不是普通的差,以後他再也不敢帶她上醉仙樓了。

  回萱王府之後,林總管和一些僕人對這種畫面都十分好奇,可是礙於萱雪寒沉著臉,大夥兒都識相的沒敢多問。

  “王……爺……”林總管還是開了口,心中納悶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可以了。”他背過身子,然後拉了拉索晴已鬆開的衣襟。她雪白的頸項已露了出來,女人的肌膚豈能示人。

  發覺大夥都退去,且帶上門後,萱雪寒才如釋重負。

  捉在他肩上的力道幾乎已完全松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想將她安置到床上躺好,誰知才稍稍一動她又醒了。她睜開一雙怎麼看仍是醉得厲害的眼,雙手挪到他臉上捧著他好看的臉,然後笑了,不但笑還大膽地把嘴湊上,雙手在他身上遊移起來。

  任由她放肆,萱雪寒竟發覺自己的身子也燥熱起來。阻止她在他身上的放肆,他捉住她探入他衣襟的手。

  只見索晴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為……為什麼不讓我玩?”

  她喝醉,他可不。他瞅著她看,理智的腦袋尚管用。

  “我是誰?”他要女人除了出自她自願之外,對方還必須是清醒的,他沒興趣和女人玩一覺醒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

  “月花。”索晴笑了,用手指著他,“你……惡……是月花!”她用手撫著他結實的胸膛,搖頭晃腦笑著說:“你……你要我摸你的這裡……奇……奇怪,方……方才是軟的,現在變硬了,結石嗎?沒……沒關係,我是大夫……我幫你看……看,保證藥……藥到病除。”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這種情況真會藥到“命”除!她醉得真的不是普通厲害!萱雪寒閉閉眼,差些沒翻白眼。不過,他沒多少時間表現他的無奈,因為索晴的手正意圖拉開他的衣服為他察看為什麼他的胸部是硬的。

  真是……哪個男人的胸部是軟的?

  忽地“嘶”了一聲,萱雪寒胸前的衣服給捉下一塊。

  這女人喝醉後的蠻力真嚇人,不成!再玩下去整夜都甭睡了。正打算點穴讓她不再騷擾人,索晴忽地往他身上一撲──又睡著了,可恨的是她仍是抱著他不放。

  這夜只怕不得安眠了。

  以著小木枝逗著籠中的喜鵲,鐘有期今天心情特別愉悅,不時地撫弄長髮、臉露笑意。

  “爹,啥事這般高興?”鐘運國也正好溜馬回來。

  “待會兒就能看到你義妹啦。”會收賀王府的郡主為義女,正因為她長得像他十二歲即夭折的小女兒,每每看到賀香玲,鐘有期就好像看到小女兒一般,那股好感打從心裡滋生。“這丫頭最近不知忙啥,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

  “說到那丫頭,都十八了呢!不知賀王府的人為她的將來作打算了沒?”鐘運國也同樣因為賀香玲長得像妹妹而多疼她幾分。

  “這丫頭自小嬌生慣養、眼高於頂,她爹娘為了想把她許配給誰,想必也想破了頭。”鐘有期一撫長髮,“若不是礙于她進宮可能會與你姊姊爭寵,我還曾想過讓她進宮哩。”

  “玲丫頭不會想進宮的。”

  “她對你吐露過情郎是誰?否則你怎知道她不想進宮。”

  “這倒沒有,不過,她的性子強,嫉妒心又重,絕對不會想進宮。後宮粉黛三千人,她一進宮不會快樂的。”自古帝王哪個無後宮?玲丫頭不會想和眾女共侍一夫的,縱使一旦入宮就身分不同。

  “義兄說得沒錯!”遠處走來一名紅衣麗人,模樣俏、態度十分倔傲。

  “玲丫頭。”鐘有期一笑,“你這丫頭在義爹面前就是那麼不知禮。”他言語中沒有責備之意,是全然的寵溺。“來了怎不叫人通報?”

  “想給義父一個驚喜嘛。”賀香玲一笑起來是千嬌百媚,“我的確一點都不想進宮。”為什麼最近那麼多人一致想要她進宮?嫁皇上有啥好?除非讓她當皇后,否則她才不進宮!可是,這已經不可能了。

  “不想進宮,你可有意中人?”鐘運國問。“玲丫頭若有意中人,不必害羞,告訴義兄,在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幫你。”

  “才沒有。”賀香玲一皺鼻子。“滿朝文武我才瞧不上眼!”她驕傲地仰高臉,然後對鐘運國眨了眨眼,“對了,義父,方才我從果園那頭走來,看到好多果實都成熟了,好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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