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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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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顯得有些醉意的桑儀哲以迷蒙的眼看著蕭莫俊,那媚態直教人想熱情的將她揉進懷裡。「我怎會不專心?」她輕笑,將臉埋進他懷裡,雙手以曖昧而性感的方式攀附在對方身上。 軟玉溫香在抱,蕭莫俊的熱情一旦沖上了腦門,往往會做出色膽包天的事,一支舞結束之後,他以「透透氣」為由,帶著桑懷哲到外頭散步。 在一棵樹下,蕭莫俊手撐著樹幹,將她圈入懷中,正當他要有所行動時,一個如同來自地獄般冷極的聲音自另一端傳來—— 「非禮勿動。」 蕭莫俊一回頭,借由明亮的月光,清楚的看到聶煊靠在一棵樹幹上,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看得他冷汗直冒,比千刀加頸更具壓迫力。 「我……我……」蕭莫俊慌張的紅了臉,暗恨自己竟一時鬼迷心竅,招惹了這位企業年輕一代的龍頭之一。 「蕭莫俊。」聶煊走向他,在和他擦肩而過時,目光仍是盯著前方,沒正眼瞧他,「玩女人要先掂斤兩,那個女人會讓蕭氏企業從此以後在企業界除名,你信不信?」玩女人玩到本少爺頭上來了?蕭氏子孫好狗膽! 「我……」 「你可以走了。」他冷著聲音。 隔著五步左右的距離,聶煊看著倚貼在樹幹上的桑懷哲。 桑懷哲用手捂住嘴巴,過量的酒精在她體內發酵,直教她有股想吐的衝動。 「你今天玩得十分盡興?」 「會嗎?」她忍住直竄上胸口的酸氣,強打起精神,「我只是盡情婦的本分而已。」她一笑,「今晚表演得算稱職吧?」她對他嫵媚一笑,雙手勾著他頸項。 「你玩得過火了!」竟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調情。他冷然的說:「與其說你當了個稱職的情婦,不如說你成了風靡全場的交際花。」 「交際花?」桑懷哲笑了,「我像交際花,你呢?你不也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 「你在乎?」 「我……才沒有!我幹啥在乎?」她微微一苦笑,「以前我不是很懂,認識你之後總算明白了,愛情這路子,誰下的感情多,誰就吃虧,感情路上最大的贏家,往往是你們這種人。」 「會嗎?」她的這些話令原本深鎖眉宇的聶煊霎時松展了眉宇,覺得喝醉後的桑懷哲比清醒的她,更願意面對自己的感情。 「當然會!敢問你,又對哪個女人用過真心了?」她指著他,「男人……都是沒心沒肝的東西!」 「有些女人不一樣?像你啊!你不也不曾對哪個男人動心?有資格為那些多情女子叫屈的,是那些同為多情者,你沒資格。」 「誰……誰說我沒有資格。」桑懷哲側著臉看他,臉上淨是醉後的嬌憨,「你……你知道嗎?其實……我……我、我喜歡你,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我知道。」儘管他知道她醉了,他早就知道她喜歡他,但是,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仍是教他窩心的直想把它珍藏起來。 「那你……為什麼……」過量的酒精在她體內作怪,她現在不僅想吐,還想睡,「為什麼……從來也……也不表示什麼?你是不是在心中笑我……笑我的自作多情?」搖搖欲墜的身子使得她必須要攀緊他的手臂才能站穩。 「你說太多話了。」聶煊在她額上一吻,睡吧,明天一覺醒來,希望你還會記住今晚的話,記得你曾親口說過你喜歡我。」 第七章 「小豬,該起床了吧?」一身淡淡的肥皂香味的聶煊剛從浴室走出來,趁著桑懷哲仍熟睡時,他已到劍道室練了近兩個小時的擊劍回來了。 「不……要吵……」她含糊的說,眼皮動了動,又把臉埋到枕頭下。 「不必上班嗎?已經快十點了。」 一聽到十點,桑懷哲立即跳了起來,驚慌的說:「十點?!完啦!」她二話不說的起身跳下了床,「遲到了!完了!」她還來不及往浴室沖就給聶煊拉坐到大腿上。 「今天星期日上什麼班?」真要上班的話,他也不會現在還在這裡蘑菇,「更何況……你上個星期,不是已經跟醫院遞辭呈了嗎?」 是啊,她不是已經成了無業遊民了嗎?桑懷哲慌張的神情被若有所失的憂傷取代。 「怎麼不說話?」聶煊不愛看她沒精打彩的模樣,覺得就算是生氣,也比現在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好。「你的辭呈在我手中,若想回去上班,隨時可以回去。」 他在暗示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嗎?桑懷哲不悅的蹙了眉,「別老是提醒我,我的一切都掌控於你手中,行不?就算……就算……」她深吸了口氣,「就算是你的情婦,也請尊重我。」 「為什麼你開口、閉口都非提『情婦』兩字不可?」他十分不喜歡她提那兩個字。 「難道不是?」她不願一大清早又被老問題壞了一天的心情。可……噢!算了,打從成了那筆可笑的交易後,她的心情哪天舒展過了?桑懷哲揶揄的說:「你的那些朋友、醫院裡的同事,不都是這樣看我的嗎?」 「那你呢?又是怎麼看待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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