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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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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煊!”一個和聶煊年齡相仿的男人給了他一個友善的擁抱,“喂,好一段時間沒見你出席這種商業宴會嘍,怎麼,美人天天將你留在芙蓉帳裡,你也學唐明皇,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嗎?”他看了一眼此刻模樣嬌怯怯的桑懷哲,“這位想必是你金屋藏嬌的對象,是不?” 聶煊淡然一笑,儘量不去看桑懷哲,怕她又多心了,“少宇,你今天話多了些。”他高舉酒杯,“敬你。” “對……對不起。”桑懷哲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你們聊聊,我告辭一下。”魏少宇那句“金屋藏嬌”的玩笑話,令她既尷尬又難堪,此時,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老天呐,今晚她到底還要面對多少人的評論?在這衣香鬢影的空間裡,她的自尊正一點一滴的被抽離。 呵!她當情婦可當出了名了,連自己不認識的人都知道她被聶煊給金屋藏嬌,甚至已經有人當著她的麵點出她情婦的身份,那麼在背地裡,又有多少人在暗自竊笑?忽然桑懷哲有些恨聶煊。 為什麼他非得參加這宴會不可?為什麼他非逼得她,時時刻刻提醒她情婦這個身份? 好恨、好恨!在淚水決堤前,她總算來到通往化粧室的通道。把自己關進那裡頭,她就可以稍稍平息一下激動的情緒、可以暫且遠離大廳裡那些人的評頭論足。唉,真可笑,她竟要在這化粧室內拼湊已碎得不能再碎的自尊。 來到了化粧室,正要往裡頭走時,由裡頭傳來的討論聲令她止住了步伐。 “喂!你看到那女人沒有?”一個尖銳的女聲說。 “哪個女人啊?”另一個女人說。 “聶煊帶來的那個啊,那女人漂亮歸漂亮,可是,幹啥一出現就擺一張苦瓜臉?” “這個你就不懂了,那種苦瓜表情就叫楚楚可憐,人家可是名人的情婦哩!這種教男人又愛又憐的表情怎可以不會?要不,你以為聶煊上一任女友是怎麼被甩的?” “說得也是。”頓了一下,對方又說:“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不知道聶大金主這回又是花了多少錢把她弄上床的。” “嘿!你留點口德。” “口德?呵……妓女要為她留什麼口德?那種女人是人盡可夫,誰出的價高就跟了誰了。”說著,兩個女人在化粧室裡笑成了一團。 撫著胸口,桑懷哲心擰得險些沒昏死過去,澎湃激動的情緒教她差一點沖進去給那兩個三姑六婆每人一拳,教她們再也不能多話。 可回頭一想,那兩個女人不過把話說得白了些罷了,她們又何嘗說錯了什麼?深吸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輸了,沒了自尊的女人不能再落得如同喪家之犬。 偷偷的再深吸了口氣,桑懷哲抬頭挺胸的走進化粧室,臉上掛著勉強擠出來的自若笑意,她往那兩個長舌婦臉上一掃,“兩位怎麼了?臉色蒼白得很,更年期快到的女人要多注重保養啊!”她森冷的揚了揚嘴角,然後拿出梳子梳順如黑瀑般的長髮。 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人呆苦木雞,一直到她離開化粧室,兩人仍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 離開化粧室再度回到宴會大廳的桑懷哲和方才剛進宴會時簡直判若兩人,她笑容可掬的走向聶煊,心想,情婦要有情婦的樣子,起碼就“人盡可夫”上,自己不能讓聶煊失望。 她要讓他後悔今天晚上帶她出席這鬼宴會,看到別人用情婦的眼光看他,他高興嗎?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她恨!他讓她痛苦,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 “抱歉,讓你久等了。”桑恢哲巧笑倩兮的朝著他甜笑,手也主動的挽進他臂彎裡。 聶煊對她突來的親密舉動和和顏悅色一直持以冷眼旁觀,覺得正常時候的她不是這樣的,雖然,她現在這種近似撒嬌的姿態令他心曠神怡,可是,他對假相一向沒多大的興趣。 “這位想必就是聶兄情之所鐘的對象吧?”正和聶煊交談的年輕男人以著欣賞的眼神看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過,欣賞歸欣賞,是聶煊的女人,任誰也只敢欣賞,不敢有進一步行動,要在企業界立足,聶家還是少惹為妙! “我是桑懷哲,你是……”她敏銳的讀到年輕男人的欣賞眼神,刻意的,她也讓他感受到自己對他頗有好感的笑容。 桑懷哲就外表看來,本身雖是柔美若水的尤物,只是她生性剛烈,學不來小鳥依人的柔弱,這回在她刻意的展現魅力下,自然沒有男人不為之傾倒。 “我叫蕭莫俊。”真不愧是聶煊的女人,這等極品尤物連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他獻殷勤的問:“桑小姐,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就算聶煊的女人碰不得,能拉個小手,輕摟個腰跳個舞都好。 桑懷哲這才把笑迎向聶煊,“親愛的,不介意我和蕭先生跳支舞吧?”說著,她的媚眼又住蕭莫俊身上一掃,迷得他有些昏頭轉向。 她是故意給他難堪的!聶煊的精明,很快的讓他弄清楚她葫蘆裡賣的是啥膏藥。他帶來的女伴,第一支舞是和別的男人跳,這似乎有些過了火,別人會如何說他? 聶煊對任何人、任何事一向沉得住氣,背地裡是如此,人前他更不可能失態,他微揚嘴角,氣定神閑地說:“來這裡就是要好好的玩的,去吧。” 接下來的時間,聶煊仍在圍繞於他身邊的朋友之中,談笑自若,而桑懷哲則是一曲一曲的跳著舞,幾乎玩得不亦樂乎,在不跳舞的時候,她也會不斷的向服務生索酒。 對於酒,桑懷哲是個中高手,然而,再怎麼能喝,終是禁不住在空腹下狂烈的喝酒,十來杯洋酒下肚,她發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每一根長期緊繃的神經彷佛都被解放了。 記不得已跳第幾支舞,一個不經意的回頭,她看到聶煊和一個長相不俗的女人有說有笑,那女人甚至伸手撫著他的臉。猛地,一股醋意沖上了她的腦門。 “桑小姐,這支舞你跳得很不專心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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