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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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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笙苦笑道:「一個被錢逼瘋的人能有什麼選擇?」 「這是你的答案?」他的大掌撫上她消瘦的瓜子臉,眯著眼注視著她怎麼看怎麼不甘心的神情。他知道此刻的她該是有這種不願意的神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為她會有這樣的神情感到生氣。 「你該滿意了!」她抬起燃著怒焰的雙眸,淚光在眼中閃爍。 傅典君恨透了她語氣中的挑釁和極度的不甘願——他的手沿著她姣好的面頰來到下顎,忽地使力捏緊,咬著牙說:「情婦的第一課,你該學會在面對你的金主時,給予禮貌的歡顏,而不是如喪考妣。」 古月笙以滿是恨意的眼神看著他,忍無可忍的揚高了手。 傅典君寒著目光注視她的雙眼,「女人打男人是不智之舉,在將手揮下之前想清楚。」 她忍住氣,頹然的放下手。深吸了口氣,她說:「我現在不想面對你,請讓我靜一靜。」 見他仍不為所動,她接著道:「就算情婦是卑微的……暖被工具,也請你行行好,偶爾放任一下我,讓我有稍微任性的時候。」她翻轉過身子,將臉埋進枕頭裡。 古月筆的話令傅典君的心感到一陣莫名的揪疼,他想伸手拍拍她微微顫抖的肩頭,可他終究什麼也沒做就出去了。 聽到門帶上的聲音,她才放聲哭出來。 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非但媽媽留下的紫月劇團在她手中快完蛋了,甚至淪落到今天這種為了還債而要成為情婦的地步! 怎麼各種倒楣事總被她遇到了呢? 誰能告訴她,到底為什麼? *** 傅氏集團大樓頂樓的總裁室裡,傅典君坐在舒適的皮椅上,手肘靠在兩邊的椅把上,雙手在胸口交疊,仔細的聽著秘書將未來十日的歐洲之行作報告。 「第一天下午三點和歐洲公司方面的高級主管進行茶會,第二天早上……第七天一直到第十天都安排您的度假時間……」待一切行程報告完畢後,秘書問:「總裁,對於行程的安排有沒有要修正的地方。」 「行了。」 傅典君聽完行程報告後,站了起來,走向隔壁的會客室,見一個已在那裡等候好一會兒的朋友。 他推門而入,一名戴著墨鏡,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對他一笑。 「你還真忙啊。」 「老樣子。」傅典君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昌仔,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他開門見山的問。 「你交代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辦妥過?」沈予昌順手遞給他一隻牛皮紙袋,「這是地下錢莊收到錢後交還的借據。」 在傅典君看著牛皮紙袋內的文件時,他接著說:「聽地下錢莊的人說,古小姐的劉姓友人根本是被人坑了。」 「我知道。」他將借據放回紙袋內。 「你不打算揪出那兩人,給他們一點教訓?好歹要他們把坑來的錢吐出來。」 「那兩人只是跳樑小丑,不重要。」其實,就某個角度來說,他還得感謝他們的幫忙。若不是他們,要古月笙低頭可不是那樣容易的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宏大量?」沈予昌有些訝異。就他對企業四花少的認知,東方玨和傅典君都是屬於作風強勢派的,怎麼今日性子轉了? 傅典君一挑眉,懶得解釋這件事,只淡淡的說:「不是寬宏大量,只是著重點不同。」 「著重點?」他別的本事沒有,就好奇心特別旺盛。若傅典君肯多說,那還真是求之不得。 傅典君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回答。他轉移話題「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沈予昌算得上是朋友,但那並不表示他能比別人多知道些什麼。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收下支票。他瞭解傅典君此舉是在下逐客令了。 「謝啦!有什麼事再找我吧。」 他離開後,傅典君的行動電話忽然響起。 「喂?」傅典君一面說一面走回辦公室。 是他的司機打電話來,「傅先生,我是老張啦。您早上要我開車載古小姐到沈先生的住處和他見面,方便他們處理重要的事情,可是……」 「怎麼了?」傅典君擰起眉。 「她……不見了。」 「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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