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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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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不記得他,卻記得歐陽境寧?一股強酸襲上他沉落的心。 雖然由此可知,舞的記憶是停留在來日本之前,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在面對他時卻忘了他,只記得她的青梅竹馬,天曉得他有多痛苦! 天啊!你在惡整我嗎? 禦影舞在欲下床之際被應容一把攬住,身子碰觸到他,她的心跳漏了半拍,一股恍若熟悉的感覺在她心中繚繞。 他沉聲地說:「歐陽現在課業正忙,可能要再隔幾天才能來看你。」 「看我?」 「你受傷了,忘了嗎?」 是喔!她怎麼忘了!正當她要再往下問時,應容的行動電話響了。 「一切處理得如何?」他一向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執行就交由屬下去做,如今,他要驗收成果。 「炸死早田秀一和禦影理子的嫌犯全數落網,他們坦承動殺機是因為綁架禦影舞的金額分配不滿意。而在逃的毒販六人也在方才全數落網。」 「很好。」 他正要收線時,華羽突然問:「長官,在日本的任務完成,何時回總部?」 「你們可以先回去,我還有些私事,辦完之後就回去。」 「是。」 應容收了線,旋過身之後,赫然發覺禦影舞正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對他說:「好奇怪哦!」 「奇怪?」他有幾秒的怔愣。「什麼奇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調低眼瞼,「沒……沒什麼。」她怎能告訴他,待在他身邊愈久,她對他就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甜蜜、有點羞意,還有戀人才有的依賴、撒嬌的情緒。 有一種奇妙的新發現!她覺得她和眼前這男子絕不是第一次見面,可她怎會想不起他是誰? 老天!她不是除了喜歡像哥哥一樣的歐陽之外,一向討厭異性嗎?甚至覺得談戀愛的男女都是傻瓜,而她今天怎麼會有近似傻瓜的心情? 禦影舞紅著一張臉將棉被一寸寸拉高,「喂!我有些累想休息了啦,你……你出去好不好?」這男人有一雙睿智精明的眼,她不想被窺知心事。 聞言,應容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時,禦影舞忽地叫住他,「喂,你還會不會再來?」 知道他要走,她心裡油然而生的寂寞佔據了她的心靈。 「你……」應容訝異地看著她。 那深情的眸子令她有些不堪負荷,「呃……你不要誤會,我……我的意思是……是你下一次再來看我時別忘了把歐陽帶來,我很想他。」 她想歐陽?沒有的事,只是在面對眼前的男子時,一時間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應容輕輕地點頭,快速地帶上門離開,不想讓她看到他眼中的傷。 舞!你怎麼忘了?忘了我們曾經愛得那樣深、忘了我們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 無處發洩的情緒如同狂浪一般欺身而來,應容坐上車,將車速加快稍稍發洩一下情緒。 痛苦!真的好痛苦!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聞「情」字色變,原來愛情就像包裹著糖衣的藥,甜蜜的前奏是前往苦澀終點的誘惑。 如果能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系於心,那該有多好?而現在,他能不在乎、能夠冷情對待嗎? 面對禦影舞他沒辦法也放不下。 由於禦影舞除了喪失記憶外,身上的傷幾乎都是不礙事的外傷,於是在她的淚彈攻勢下,禦影敬之答應讓她回禦影家休養。 一個涼爽的清晨,她心情愉悅地和遠從美國特地前來探望她的歐陽境寧在亭子外吃早餐。 「歐陽,你什麼時候回美國?」禦影舞咬了一口餐包。 「怎麼這麼問?」這數日和禦影舞相處,他發覺好像又回到在美國那無憂無慮,她只屬於他一人的日子。 在禦影舞喪失記憶的這段日子他重溫了往日情景,但,他知道待她拾回記憶,她終究要投人應容的懷抱,他看得出來他們都只屬於彼此。 「我在日本玩得夠久了,我想回美國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拒絕禦影敬之留在禦影家的事,因此她可以回美國了。 「你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禦影舞嘟著嘴,「我又不喜歡禦影家,還是回美國好。更何況禦影家對我媽咪那麼壞,沒什麼好留戀的。」當她說這些話時她發覺自己是有些心虛的,很不自覺的她想到了應容。 為什麼講「留戀」兩字時,她的腦海會閃過應容冷沉的臉? 「那應容呢?」歐陽境寧觀察著她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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