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一兩 > 合租之幸福紀事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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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約得寸進尺,「琴教授,晚上我請您吃飯,您再跟我講講,好嗎?」 琴知淵點頭答應。 我全無形象地拉著他上車。 「西容姐姐。」晨約忽然叫住我,她笑靨如花,語氣親昵極了,「以後常來玩呀。」 「一定一定。」 我簡直是皮笑肉不笑。 不用說,這一仗,我輸給她了。 偏偏身邊的男人還問:「心情不好嗎?」 我瞪著他,真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都是因為他,我才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要跟另一個女人搶男人,是我單西容最不屑做的事情。 何況,這個男人還渾渾噩噩,一無所知。 那一刻,我悲從中來,忍不住流下眼淚。 他急急停下車,「西容,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跟別的女孩子那麼親熱,還問我怎麼了?」 「她只是我的學生。」 「只是學生嗎?你敢保證她只是你的學生嗎?她對你的企圖,你不會說你完全不知道吧?」 「西容,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晨約與我談過,她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發現自己從前的錯誤,她現在只把我當成她的老師。你不要多心。」 我多心?! 一股又勁又嗆的氣道逼得我幾乎透不氣來。 安晨約這個女孩子城府確實深沉,但琴知淵的智商是否太低了一點呢? 從前的琴知淵是這個樣子的嗎? 從前的他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機智聰敏……幾乎所有的陽光形容詞都可以放到他身上,但是此刻,看著他充滿不解和疑惑的雙眸,我忽然覺得有說不出的心酸。 這是否就是真實的琴知淵? 以前的他只是我不曾瞭解而幻想出來的假像,真實的他原來這樣遲鈍和麻木。 或者,他是用遲鈍和麻木來掩蓋自己,故作坦蕩地與晨約接觸? 哦,我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會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我解開安全帶,沖下車。 他一把抓住我,「西容,到底怎麼了?」 我恨極,就在路邊全無形象地大叫起來:「放手啊!」 馬上有路人湊過來,琴知淵皺著眉放手,低低地急急地道:「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我決然地轉身而去。 琴知淵打電話來,我毫不猶豫地掛掉。發來短信,我不回,後來,他發來一句:「對不起。」 不知為什麼,這三個字令我的心無比地痛。 對不起。 他在認錯嗎?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做錯誤的事情嗎?他知道他所做的令我傷心了嗎? 下班後,我跑到安然處哭訴。 她推掉與趙之純的約會,帶我到一家咖啡廳,為我叫來一杯綠牡丹。 她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 我哭了一陣,告訴她:「我想放棄琴知淵。」 「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但像琴知淵那樣的男人,可就只有一個了。」 「但我很累。和晨約的戰爭才開了個頭,我就已經累得不得了。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神經衰弱的。」 安然握住我的手,「拿出你和對手搶訂單的勇氣來。」 「搶訂單簡單,只要努力過,得不到就得不到,完全還有力氣再對付下一單。但對於一個男人,真的傷筋動骨去搶,搶不到損失慘重不說,就算搶到了,這個男人變心怎麼辦?或者以後的日子又冒出個女人來,我的一輩子是不是一直要扮演這種角色?」我越說下去,越覺得心灰意懶。 安然也沉默了。的確,這種未來的人生變數,誰說得清? 半晌,她說:「幾年前,我離開趙之純,也是這個原因。他太花心,身邊總有不同的女人。我終於厭倦了同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日子,結束了這段感情。」 「可你們還在是一起了。」 「是啊,老天爺的安排很難說得定。現在,他說他願意為我放棄別的女人,我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愛上別的男人,於是我們又在一起了。」 「安然,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不擔心,結婚後他舊病復發,又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以後的事,誰說得定?我們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眼前你愛他,他愛你,你們心裡沒有別人,就很好了。」 「問題是,我不能確定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也許他對晨約也有感情……男人,對於送上門來的豔福怎麼會拒絕呢?」 「單西容!」安然很沒形象地吼我,「琴知淵真要受用這個豔福,早就和安晨約在一起了,哪裡還有你?」 話雖如此—— 「但我沒有辦法看到他跟晨約在一起的樣子!」說到這句話,我的眼淚又不爭氣地出來了,心裡堵得難受極了,「他們聊起來,別人根本插不進去。那個安晨約……啊!我不想提起她,一提她,我的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安然嘿嘿笑。 我瞪她,「笑什麼笑!別告訴我你在幸災樂禍!」 「其實你這是愛情當中再平常不過的症狀啦!」 「什麼?」 「你在嫉妒。」 「嫉妒?」 「是。你在吃安晨約的醋。」 我低頭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哦。 「其實你要做的就是信任我們的淵大,別的什麼都不要想。如果你一定要想些什麼的話,你就想著,假若晨約真能勾引到淵大的話,當初也就不用你假扮他女朋友了。」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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