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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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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果只是玩玩,沒必要幫女人洗衣服,這種常識大家都懂。 雖然邢志薔嘴上說洗衣服只是順便,反正不就是動手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而已。但他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柏珈穎也嚇了好大一跳!當她看到洗衣機裡自己的衣服和他的混在水中漂浮旋轉——那一瞬間,柏珈穎臉紅了,覺得這簡直比和他發生關係還親昵。 事實上,邢志薔做的還不只是洗衣服。柏珈穎給他住處的鑰匙之後,他就會買消夜等她下班,而且時間準確到柏珈穎一拿出鑰匙開門,他就已經把門打開的程度。 有一次,柏珈穎問他:「你通靈?還是你是野獸,耳朵靈敏到能聽見我的腳步聲?」 「都不是。」邢志薔帥氣地笑著,完全不害臊地說:「我是有心。」 那一刹那,柏珈穎完全甜在心底,一時忘了反應,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觸動人心的化學效應毫無遮掩地立刻氾濫開來。有好幾次,他們甚至來不及吃消夜,剛關上門,兩人就已經吻得難分難舍,互相拉扯,剝開對方的衣物,迫不及待地任由激情無限制地蔓延。 他們對待彼此的好是互相的。放假的時候,柏珈穎會為他準備早餐,知道他食量大,肚子容易餓,她會隨時去採購食物,記得填滿冰箱。 他們的個性有部分是很完美契合的,這些部分在他們察覺之後,都感到很奇妙,甚至無法以言語說明。 他煩躁的時候,她會特別有耐心;她不安的時候,他會對她更溫柔;他們都喜歡在深夜沿著寂靜的街道散步很久;兩人一講話,就會天馬行空地講下去;而她是他遇到唯一個能和他並肩沿著躁場的跑道無止境繞圈下去的女人,他們可以一直等速地跑,跑到完全沒有力氣為止。 戀愛之後,柏珈穎發現邢志薔變穩重了。 有幾次,他們在傑斯的酒吧遇到一些行徑比較直接大膽的女人,以往邢志薔會毫無節制地讓對方貼靠上來,舉止曖昧地和她們公然調情;但他現在不會了,知道講話要和她們保持距離,眼神和動作皆顯得非常克制,當然也嚴禁自己和對方互留電話。 反倒是他對柏珈穎,忽然有一種濃烈到說不清楚的佔有欲。 在酒吧裡,有些男人酒喝多了,舉止難免放肆起來;更何況邢志薔常帶柏珈穎到傑斯的酒吧之後,那學長學弟也漸漸和她熟識起來。有幾次,他們喝了酒,對柏珈穎勾肩搭背,邢志薔當下沒有生氣,只是反應很快地把對方不安分的手拿開,表情還是笑笑的,但很堅定地表明他對柏珈穎是有所有權的。 「好幾次,柏珈穎都為邢志薔的保護欲感到好笑,她是柔道黑帶高手,哪裡需要他幫她架開男人搭在肩上的手。 幸虧邢志薔的佔有欲並不是非常霸道的那種,平日爽朗帥氣的他,戀愛起來其實是很溫柔細膩的。 有次晚餐,邢志薔帶她去見霍磊明。 由於邢志薔把將近兩千萬的錢讓霍磊明投資處理,霍磊明算是很有投資理財的天分,處理金錢保守中不失冒險津神,每次獲利很津准地計算在5%到10%之間,每隔一個月,還會向邢志薔報告他的財務狀況。 只是霍磊明每次報告的時候,邢志薔根本沒注意聽,他完全把焦點集中在居酒屋的食物上,反正霍磊明口中說的那些投資數字、目前的投資策略、如何分散風險的方法以及獲利的百分比點點點叉叉叉,他怎麼聽都聽不懂。事實上,邢志薔也不太在乎那些錢怎麼處理,就算全部被賠光了,他還是有辦法可以生活得很好。 柏珈穎也對投資理財不感興趣,她的理財方式更傳統,就是把沒花完的薪水一半給媽媽,一半直接存進銀行的那種。 所以,整頓飯吃下來,柏珈穎和邢志薔根本就聽得不太專心,直到霍磊明忽然蹦出一句話:「如果未來要結婚,你們不用擔心麵包和愛情不均衡。」 那一瞬間,柏珈穎臉紅了,邢志薔則是傻笑到很像一隻狗。 其實,這頓晚餐,霍磊明吃得有點痛苦。早知道會這樣,他應該叫徐芝璐也來的,如果他家女人也在,他就不用坐在這裡看邢志薔和柏珈穎眼神曖昧地傳遞,目光中全是深戀的痕跡。 重點是,他們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簡直把他當空氣。 吃完飯,霍磊明拍了拍邢志薔的肩,不無警告意味的說:「好自為之。」 按常理推測,霍磊明還是不相信柏家雙胞胎只是把邢志薔罵一罵或揍一頓就沒事了。要是他們目前打算按兵不動,那就更加令人提心吊膽,需要格外提防了。 對於柏家雙胞眙,邢志薔不是不擔心,而是他神經線很粗,提前過度擔心和他的行事風格差太多,暗中盤算更是他最嫌棄的事。 至於柏珈穎的態度,她有意避談她那兩個哥哥,不管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多挑剔邢志薔,把他講得多壞,她都不會傳話告訴邢志薔。有幾次,柏珈穎回老家聚餐,他們當著她的面把話講開,要她承諾和邢志薔劃分清楚,甚至提議把她住的公寓賣掉,乾脆搬家離開。 柏珈穎態度也很堅決,說:「不可能,我離不開他。」 柏日曜認為事情變得很棘手,動邢志薔反而會讓他們感情愈堅定,有些情侶的厭情愈來愈好是建立在患難與共上的,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壞人,愈干涉愈糟,結果反而變成他們感情穩固的一種催化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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