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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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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跟阿醜說,其實半夜三點他和柏珈穎是醒的,他們在浴室作愛沖澡;後來他肚子餓了,柏珈穎說她不懂為什麼他晚餐吃了那麼大塊的牛排、肚子還會餓,但她還是到廚房開冰箱找到一塊冷凍的披薩烤給他吃。 她什麼都沒穿,只圍著他的浴巾坐在他的退上,側身看他吃披薩;要是他不小心在臉上掉屑,她就用手指沾下來放進嘴裡。後來,他親眼看見她把一小片新鮮的檸檬放進嘴裡歧,他沒嘗都覺得自己已酸到頭皮發麻。 柏珈穎側著頭好笑地看他、他濃眉緊蹙,一臉很酸的表情。她雙手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快速地親了一下他的嘴。 他嘗到這輩子最迷人的檸檬香,是她唇中的氣味。 他瘋狂地吻她。他喜歡她健康蜜色的肌膚,表面柔滑的觸感。 總之,他迷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是他見過最單純的女人,她身上不知為何散發出一種無以名狀的純真氣息。 好吧,他承認自己非常喜歡她,可不想笨到搞砸他們的戀情。 柏珈穎深夜回到住處,已有些累了。 客廳看起來乾淨又空曠;今早應曉曼獨自過來把行李搬回家,她說他哥哥的公寓正在重新整修,所以她決定回自己家裡住。「那麼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嗎?」 「算是解決一半了。」在電話裡,應曉曼帶著謎團的語氣回答。 柏珈穎沒有繼續追問,她今天忙翻了。去刑案現場調監視錄影帶,又訪問鄰居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等房東過來,向他詢問賴芯瑜日常生活狀況,房東一問三不知,還一直嚷嚷租屋發生刑案會不吉利。 回警局,阿醜劈頭第一句就糗她:「你男友是其中一個嫌疑犯。」 柏珈穎愣在現場,好不容易搞清楚狀況,沒想到她竟然是邢志薔的不在場證明。 阿醜是她在警大的學長,已婚,有兩個小孩,平常人很隨和,只是臉上有道很醜的疤而已。事實上,阿醜也有點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他問她半夜三四點在做什麼,柏珈穎解釋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最後不耐煩地說:「他絕對不是兇手。」 「當然,案發現場的血腳印比對結果出來了,他的不吻合。」阿醜這才跟她說。柏珈穎覺得他根本是故意要套她的話,卻無可奈何,還得好聲好氣地求他:「這件事別跟我哥說。」 「他已經知道了。我訊問的時候,他也在場。」 這下完了。柏珈穎臉色青綠,一整天都很擔心柏日曜會把她叫去問話,然而柏日曜卻不動聲色,找她和阿醜討論賴芯瑜的刑案時,完全沒提到邢志薔。 他們擔心賴芯瑜線民的身份是不是被識破,因此被人殺害後來,一邊等候監識中心的報告,一邊查監視錄影帶,好不容易從錄彩帶上找到一個可疑的嫌犯,該名嫌犯被傳喚多次都沒到,目前下落不明;於是柏珈穎和阿醜這邊初步判斷市該和線民身份無關,主要還是情厭和錢財上的糾紛興起殺機。 討論結束,柏日曜斂著眉,眼眸深黑嚴厲地看著柏珈穎,看得她心驚膽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最後他一聲不吭地揮手,趕她出辦公室。 柏珈穎覺得她哥哥一定會找邢志薔的麻煩,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但她後來怎麼樣也沒料到這次兩個哥哥都認為事態嚴重,竟然聯手阻止她和邢志薔交往。 早晨五點,柏珈穎接到柏日曜的電話,他簡潔有力地命令她搭乘八點零七分的班機飛往香港,參加台港兩地基層刑警研習會議,要她整理四天三夜的行李,五點半會有人開車載她去機場。 「可是,不是偵二隊的人說好要去嗎?」柏珈穎一頭霧水地問:「臨時要我去,訂得到機票嗎?」 「他們臨時有事沒辦法過去,機票已經處理好了,你收拾行李等人載你去機場就可以了。」 「那賴芯瑜的命案誰處理?」柏珈穎問。 「我和阿醜會處理,你不必擔心。」 「怎麼會這麼突然?」柏珈穎還沒完全清醒,並沒料到柏日曜心中真正的盤算,只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要問那麼多,去就是了。」 柏珈穎提著行李坐上往機場的車之前,忽然想起自己應該告知邢志薔一聲;但好笑的是,她手機裡竟然沒有他的電話,又不想在清晨五點按他家的電鈴吵他,還是等到了機場,請警局值班的勤務人員幫她查邢志薔的檔案,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柏珈穎上飛機前,和邢志薔通了電話。這通電話裡,他們有說有笑,約好了回臺灣,他要開車載她到貓空看夜景,或者他們一起去北投泡湯,他還說是要全身脫光的那種。 她就說:「我懷疑你有暴露狂,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就看過你的裸體了,而且我猜我這棟大樓的其他住戶一定也看過。」 「不好看嗎?」他笑嘻嘻地反問。 「很好看,好看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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