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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天,一個神奇溫暖的向晚。

  邢志薔把車停在這座停車場很角落的位置,準備到附近餐廳和學長霍磊明吃晚餐,順便討論學長幫他投資的股票。

  說是討論,事實上邢志薔根本不大關心股票的營收,他對錢沒什麼概念,每次都是學長負責說,他負責吃東西。

  事情偏偏在瞬間發生了。

  邢志薔才剛下車,用遙控鎖鎖好車,停車場瞬間傳來車輛警報器作響的聲音,他只是好奇繞過車頭去看是怎麼回事,立刻瞄見不遠處有人敲破了那輛喜美的車窗,抓了車內的錢包,掉頭就往他這邊跑,還狠狠撞了他一下,剛偷的皮包也不小心掉落在地,人倒是溜得很快。

  邢志薔要不是反應快,瞬間找到平衡,差點就要被偷竊犯撞倒在地。

  一看皮包掉了,犯人跑了幾步,還想掉頭去撿,但看柏珈穎拿著槍快速朝他沖過來,連想都沒想,拔退趕緊快跑。

  根據多項證據顯示,停車場偷竊犯絕非單獨一人,所以阿醜和柏珈穎分頭去追,阿醜追犯人,柏珈穎二話不說舉槍對著眼前長相帥氣的邢志薔。

  “把手舉高!放在我看得到的位置。”主動亮出刑警證件,她瞄了地上的皮夾一眼,要邢志薔緩緩背轉過身,把手放在旁邊車輛的後車廂上。

  剛開始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現在總算明白這位女警誤以為他是破壞車輛的共犯。邢志薔側過臉,想要解釋,卻遇上她森冷無情的眼神;她穿著條紋襯衫和黑色長褲,身材窈窕曼妙,正得不像話,雙眼美麗深邃,當下一個念頭

  閃過,這女警還真漂亮,只可惜目光嚴厲冷硬。

  她正不客氣地瞪著他。“我沒叫你回頭。”把槍放回槍套,她用手肘撞他的背,把他整個人壓在車上。“再動我就給你好看。”她站在他背後,毫不客氣地從頭頂搜身直到褲腳。

  這個男人身上沒有預藏刀槍器械,倒是全身都是結實均勻的肌肉,柏珈穎當下第一個念頭就這樣閃過。

  感覺她雙手俐落地在他身上摸來探去,邢志薔趴在車上,還知道要開玩笑的問:“喜歡摸到的東西嗎?”

  柏珈穎最恨出任務的時候遇到嫌犯曖昧調侃,她裝作沒聽到;根據她的經驗,愈搭理這些無賴,他們就會愈囂張。

  柏珈穎直接踢他小退內側,故意嫌他雙退站得不夠開,然後單手毫不客氣地用力拍打,刻意摸索他小退內側和大退內側的地方,舉止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狠勁。

  邢志薔只能翻白眼。“嘿,我是善良公民,不是犯人。我這幾年都有按時納稅,走在路上會乖乖靠右,已經好幾個月沒收到超速罰單,而且從來不嫖妓或援交,警察不能冤枉好人吧。”

  “閉嘴。”柏珈穎抽出他牛仔褲後口袋裡的皮夾,看了一下他皮夾裡的身分證,要他慢慢轉過身來。

  看他身分證上的名字,仔細比對上面的照片和他的臉,柏珈穎立刻發現這個人恐怕真的是清白的老百姓。“邢志薔”這名字對她來說非常陌生,沒有在她整理歸納的慣犯名單內,面孔也不是她列出的照片裡的其中之一。

  大部分犯人除了有竊盜前記錄,也有嗑藥的惡習,他們個個面容猥瑣骯髒不說,怎麼樣都不可能長成像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子;他長相俊美中透著剛毅,嘴角還掛著足以迷死女人的性感悠然微笑,好看到可以去當廣告模特兒了。

  柏珈穎一想到抓錯人,更懊惱,怒瞪他一眼。“說!你為什麼在這附近逗留?還有,你跟剛才逃走的人是什麼關係?”

  “我不是逗留,我剛停好車。”指著他停車的位置。“還有,是他突然撞我,時間短到我們要繼續發生什麼『肉體關係』都不可能吧。”

  邢志薔用他慣有慵懶嘲笑的語氣,以調情的方式對正在辦案的女警說話;當然,柏珈穎會很不滿意,覺得他看準了她是女人,才會這麼不正經。

  這時阿醜跑回來了,懊惱搖頭,表示追丟了人。這下慘了,他們回去難向隊長交代。

  柏珈穎把地上皮夾贓物小心翼翼地裝進證物袋,阿醜打電話回去請搜證人員採集被竊車輛上的指紋或其它證據,順便通知車主。

  至於邢志薔,既然他正眼看過嫌犯,柏珈穎只好冷聲請他回局裡做筆錄;也許他可以清楚指認資料庫裡檔案的嫌犯,就算不行,也可以將嫌犯的樣貌特徵記錄下來。

  幾乎已經成為例行公事。

  邢志薔大約午夜一點上床,睡不到兩個小時就會忽然清醒,然後去廚房冰箱找東西吃;發現沒什麼可以吃的,他會開車去傑斯的酒吧,等吃飽再回來,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春天,夜晚空氣宜人,整個社區像冬眠很久的野獸沉沉地睡著。

  街道兩旁的停車格停滿了車輛,邢志薔繞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空位,正要打方向燈停進去,電光石火間.有輛車從對面切過來,直接插進停車格裡。

  還真是沒品。邢志薔挑挑眉,降下車窗打算教訓對方一頓,結果發現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上次那個搜他身的女警。

  柏珈穎走下車,一臉累到眼睛快閉起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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