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掌櫃嫁到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等什麼?!抗議無效,這回,她是被他一路拉回了寢室的床上,連燭火也省了,更省的是,這一回,他抱著她雙雙上了床,大手扣著她的纖腰,擺明瞭就是不讓她再起身。

  她粉臉羞紅,「少倫——」

  「這樣更省,不是嗎?客房的燭火也少一盞,省點燭火錢。」

  她先是一楞,但隨即撲哧一笑,「不必省到這個地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摳門學派者,自然成了摳門學派的學徒。」

  她還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因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也變得忙碌,能摸的不能摸的,他放肆的摸、放肆的親吻,她的身子快要著火了。

  她微喘著,「少倫、少倫……」

  「這樣也能省。」他壞壞的笑道。

  「什麼?」她略微從沸騰的情欲中清醒幾分。

  「尋花問柳的錢!」

  她眼睛瞪大,頓時完全清醒,但這個可惡的男人突然笑了出來,添上一句,「野花哪有家花香,霍敏兒,我只想要你……」

  果然是情場老手,霍敏兒就這麼一句話又淪陷了。

  因為她在乎他,而且,他沒有再去翠花樓,沒再見唐穎,他選擇了自己……

  從這一天開始,霍敏兒的夜晚就變得不平靜。

  從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開始,某人的手就會開始變得不安分,讓她撥算盤的手變得不穩,心緒也被旖旎的情欲佔據,屋內喘息聲漸濃。

  錢少倫以一雙像要將她吞噬的黑眸盯視她,灼人的氣息挑逗的吹拂著她的粉頰,她被一股濃烈的情欲氣氛圍團包圍,就快不能喘息。

  「先不要……」她的聲音已帶著呻吟。

  「霍敏兒,你的工作除了這些冷冰冰的賬本外,還要滿足你丈夫。」

  於是,一場雲雨之歡在綺羅帳內上演,兩人恩愛纏綿,直到他擁著她,滿足的閉上眼。

  霍敏兒雖靜靜依偎,心裡仍惦記著那些未完成的賬冊。

  儘管眼睛酸澀,身子也癱軟,但在聽到他沉穩均勻的熟睡呼吸聲後,她還是動作遲緩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後,移身到桌前坐下,就著燭光,磨了墨,拿起筆對帳。

  錢少倫躺在床上,眼睛早在她小心翼翼下床時就已張開。

  她還能在事後又披衣而起,是他不夠盡力?

  他咬牙,甩開被子,又下了床。

  她一楞,隨即歉然的道:「我吵醒你了?」

  「再來。」他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床上去。

  她收不回手,只能踉蹌跟上,卻不明白,「什麼再來?」

  「再戰一回。」一上了床,他的手不安分的又撫上了她的身,直接給她答案。

  她先是傻眼,但目光下意識的馬上移向燭火下的賬本,「可是——」

  大手一揮,燭火頓時熄滅。

  她還來不及細想總是要以口吹熄蠟燭的人,竟手一揮就能滅了蠟燭,錢少倫已狠狠的吻住她,再次翻雲覆雨。

  其實,肌膚之親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是,一旦纏綿的次數變得頻繁,就會讓人感到小小的困擾,對霍敏兒而言,就是如此。

  她愈忙,他愈愛一戰再戰,非得將她纏到再也沒有力氣起床做事為止。

  即時她第二天渾身酸疼、兩腿發軟,但只要一入夜,將錢牧廷送回西院後,他仍什麼都不管了,拉著她就上床。

  難道,他就沒有疲累的時候嗎?再者,她也不懂,他只是偶爾到練功房隨便打個幾拳的人,武功不好,精力怎麼那麼好?

  光看他的虎拳打得一樣爛,她便確定那日以掌風滅燭火一事,肯定是夜風幫了忙,瞎蒙的。

  但不管如何,今早天泛魚肚白時,又被他的魔爪吵醒,被欺負了一回的她,即使該起床了,仍起不了身。

  他自然也沒睡了,兩人在床上相依相偎,她的頭枕靠在他懷裡,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秀髮,氣氛很舒服,靜靜的,偶爾聽到早起的鳥兒咽啾聾,還有早起的僕傭以竹帚掃地的刷刷聲。

  一向喜歡熱鬧的錢少倫,著實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覺得好像擁有她一人,此生便已足夠,但隨著窗外的太陽愈來愈熾烈,需要她的人,就不只他一人……

  「少奶奶?你醒來了嗎?有客人上門,指定要找你看布。」

  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

  有生意了,霍敏兒直覺要起身,但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不許。」

  他覺得她太累了,休息一天應該不為過。

  但一會兒……

  「少奶奶?杜家的賬單好像有問題,老賬房說要找你對啊。」

  另一名奴僕在門外叫。

  她要起身,他又刻意壓著不讓她動,她不明所以,但他又吻了她,不讓她想、不讓她聽,刻意親得啾啾叫的,她不笑都不成。

  但一會兒,又來了!

  「少奶奶,小小少爺等著你,他直到現在早餐都還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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