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掌廚王妃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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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朱漢威笑著為她解惑,而呂勇、羅英、梅心、桃雨都守在門外。 店小二送上來茶點及茶水,恭敬退下。 兩人邊用茶邊聽著說書人響板一打,開始抑揚頓挫的說起來—— 「話說前兩日失嬰的人家,就是東門的富豪陳家,那可是千盼萬盼才盼到的小金孫啊,居然就在那麼多賓客的眼皮下不見了,侍候的奶娘、丫頭甚至小廝、侍從,被震怒的陳老爺打死了三十多人,現在還發出重金懸賞,只要有人能找小金孫回來,陳老爺願給三個承諾,而且是有求必應——」 客棧裡的客人發出驚呼聲,陳老爺可是京城首富,名聲與大善人孫鋒不相上下,而能成為首富,手段必不一般,他與官方交情亦好,善於鑽營,這回辦壽,千防萬防,還是被賊人偷走小金孫,據說悲傷的當場昏過去。 朱漢威見說書人沒有說出什麼新消息,便與趙莎華離開。 到趙莎華的請求下,馬車特別繞到兩條街遠的趙府,馬車就停在對角,趙莎華透過車窗看到趙府門口一片狼藉,有四名奴僕低頭打掃清理,但地上及門上的爛葉與餿水都還沒清理乾淨,又有幾名路過的老百姓走過來,就對著大門扔臭雞蛋,一邊大罵「人渣、禽獸」,接著又有人過來又罵又叫的,還有人撒冥紙,漫天飛舞。 老百姓有多憎惡仇視趙家,由此可見。 馬車再度前行,朱漢威將才拿到的信函內容告知—— 趙家二房在京城趙家宗親面前長跪請罪,但宗親還是決議開祠堂,將趙晉元除籍,也畫去他在族譜上的名字,孫容這媳婦自然也畫去了,對外界更公告了這件事。 但此舉還是無法消除老百姓們心中的怒火,不僅恨趙晉元,就連他的父母也都恨上了,所謂養不教,父母之過。 趙莎華不知該怎麼辦,她能理解老百姓的惶恐憤怒,雖然目前都是達官顯貴或富豪之家丟失嬰兒,但誰知道何時會輪到自己?只是遷怒無辜的人…… 「心思別太重,一旦真相水落石出,他們也能站在人前了。」 他這是在安慰她吧?「謝謝王爺。」 他挑眉,「這裡只有我跟你。」 要她喊他的字?應該不難,可是怎麼就心跳加速,有些難以啟齒?她這是怎麼了?自己是和離過的女子,更甭提他的尊貴身分,她胡思亂想什麼!如此態度反而嬌情了。 「仲嶽。」怎知語出,心跳更加紊亂。 溫柔的嗓音低低輕喚,如春風拂過,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我也喚你一聲『華兒』。」 她怔怔看他,「這、這是我爹娘才會喚的。」不會太親昵了? 「很好。」他黑眸浮現溫柔。 就這樣?但她能有意見嗎? 接下來,他開始跟她細說日後到某些府中去明查暗訪的事。 馬車回到秦王府,先一批抵達的車隊都已進府。 那一年,秦王先是拒絕參與各貴胄五花八門的宴席,沉寂許久,而後又向新皇自請離京,原本府內還有秦王的母妃閻明珠住著,頻頻張羅著兒子的婚事,甚至求新皇賜婚,秦王卻是油鹽不進,不與那些身分顯赫的世家千金女聯姻,閻明珠怒極,某日率侍女嬤嬤往江南長住,母子撕破臉。 沒有秦王的秦王府並無改變,王府門前的漢白玉階梯潔白無塵,左右兩座白玉獅子依然肅穆,高掛在上方的匾額的「秦王府」三個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發亮。 朱漢威、趙莎華等一行人一下馬車,府門已大開,一名兩鬢斑白、目露精光約五旬的男子已率近六十名下人在大門前恭敬迎接。 「恭迎王爺,屬下……」葉誠說到哽咽,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知原因的離京多年,終於願意回來了,他感動到眼眶泛紅。 「葉總管,辛苦你了。」他走上前,拍拍這個唯一真心待他的老人家,給他一個真心微笑。 葉誠強忍住淚水,再度拱手行揖,「屬下失態了。」 趙莎華看著兩人的互動,也能感受到主僕間的感情極深。 一行人進府,朱漢威在廳堂落坐,即將趙莎華介紹給葉誠,也將她的事簡略告知。 葉誠知道秦王竟是為了她回京,心裡頓時有所據量,萬不能輕慢。 而朱漢威介紹葉誠給趙莎華說的是,「不僅是王府大總管,他也是我習武的師父之一,對我而言,亦父亦友。」 「王爺萬萬不可如此說,屬下惶恐。」 葉誠看來的確惶恐,但趙莎華也看出這老人家眼底的寬慰,她知道她不能將他視為總管,對朱漢威而言,這個長輩應該比他母妃還重要。 長途跋涉,大家都累了,朱漢威讓葉誠喚人帶趙莎華去安置。 趙莎華在梅心、桃雨的陪同下,由李嬤嬤帶著去入住的小院。 朱漢威與葉誠還有事要商議。 秦王府處處豪華雅致,如今秋意初現,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回廊拱門在楓紅或黃葉襯托下是一步一景,不管丫鬟小廝都是藍白色的制服,個個有禮,見到她們一行人,都放下手邊事恭敬一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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