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嬌俏說書人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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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有些羞怯,但也有些不平。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接下來,兩桌因用餐而有了片刻寧靜,但桌上的菜色可是一寒酸、一豐盛,貧富立見。 朱韻瑜一見心上人只吃饅頭配樣小菜,實在心疼,於是頻頻跟哥哥使眼色,奈何他就是不理她。 她昨晚還跟他說,要他幫忙查查侯公子的底,只要不是什麼叛亂份子,希望他能幫幫她的忙呢,沒想到皇帝哥哥真差勁。 一見主僕倆隨便吃完就上路,她又急又氣的看著哥哥。 但失元駿還是好整以暇的用餐,仍然不理她。 一整天,她悶悶不樂,附近好山好水也無心欣賞,看向皇帝哥哥的眼神,更是充滿哀怨。 夜晚,一行人乘坐的馬轎來到一處偏僻山區,小小鎮上只有一家客棧,但由於這兒多是一些跑單幫的商客行走的捷徑,所以客棧裡還是擠了不少人。 在靠窗的一桌,坐著兩名頭戴黑色斗笠的黑衣男子,一見他們走進來後,先是低頭不知說了什麼,再瞥向俊美的朱元駿。 李伯容注意到這眼神,立即警戒,卻只見兩名黑衣男子又低頭不語,專心的咬著饅頭。 就在他們坐定用餐時,一天走走停停的侯念煶及小魚也走進這家客棧,看到那甩都甩不掉的朱公子等人,主僕倆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在她們來這兒的路上,就有人跟她們說,過了此站,就得露宿在荒郊野外,而剛剛,她們就已看到他的轎子停在外面。 兩人又餓又累,但還是先跟店小二要了房間,而對走向前來打招呼的朱韻瑜僅是淡漠的點點頭。 「呃……客倌,就只剩兩間上房,但一晚不便宜。」店小二看主僕倆一臉疲累,又見兩人足靴上都沾滿了泥土,遂好意提醒。 「這……」侯念煶可掙扎了,她這一路要上京城找奶奶可還有好長的路呢,雖然儘量走捷徑,靠說書掙些盤纏,但路途遙遠,還是得省著點花。 「店小二,那兩間房我們都要了。」朱元駿淡漠的聲音突地響起。 「哥!」朱韻瑜眉頭立即一擰。 這傢伙!侯念煶半眯起美眸,睨視著這愈看愈討厭的男子,但話卻是對著店小二說的,「是我先問的,所以,店小二,我就要一間房,多少銀兩,我付。」可惡,瞧不起人嘛。 「呃,這……」店小二有些為難。 「我願意付兩倍價錢。」朱元駿又說了。 「哥啊!」連朱韻瑜也討厭起哥哥來了。他明明知道侯公子是個說書人,他打算拿錢壓死他嗎? 「小——公子,別啊。」小魚太瞭解小姐脾性,是禁不超人家激的,但—— 「我也付雙倍,小二,這些夠不夠?」 侯念煶火冒三丈的將錢袋裡的錢,一古腦兒的全倒了出來。反正這時拚的是面子,再說,憑她的能耐,只要一進到大城市,她就能掙到銀兩了。 「夠是夠了,可這位客倌——」店小二很清楚這名氣勢不凡的俊美少爺是惹不得的。 但他顧忌他,她可不怕,「店小二,是哪一間?我們要先上去休息。」 「小二,這些銀兩你收去吧,但兩間房我還是要,可本公子願意退讓一步,就是我跟這位侯公子同一房,我家妹子一間房。」朱元駿邊說邊喝了口茶香,一派輕鬆,像在談論天氣而已。 但,這哪是什麼輕鬆事? 「要我跟你一間房?!」侯念煶難以置信的瞪著這個錢太多,還自以為是的傢伙。 「若不願意就棄權,荒郊野外或是柴房、走道,任你打地鋪。」 好哇!她明白了。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的用意就是要她打退堂鼓,但她偏不順他的意。 「好,就這麼說定!」 「好。」他也爽快。 朱韻瑜也笑開了嘴}輕輕的跟哥哥說聲謝謝,因為如此一來,她的心上人就不必露宿荒野了。 好?!小魚聽小姐氣憤的說了個好字,簡直傻眼,呆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將小姐拉到另一邊,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道:「小姐,不行啊,你是姑娘。」 「那又如何?難不成就認輸,我們去住荒郊野外?萬一有什麼野獸,我來得及用輕功逃,你呢?」 「可是……公子!」她急死了,小姐就是這不服輸的個性讓她擔心。 「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我自己會小心的。」這是客棧,他敢吃了她? 一間上等房進了兩筆賬,店老闆是笑得闔不攏嘴,所以在侯念煶主僕先行上樓後,他還要店小二免費送了份茶點上去。 而這段時間,李伯容也注意到那兩名黑衣男子,曾將目光停在他家主子跟侯公子身上,還不時的交頭接耳、低聲交談,相當可疑。 朱元駿自然也將那兩人的行為看在眼裡,但臉上神情未有一絲波動,看著妹妹起身上樓後,他也起身,在妹妹想踏進小魚守在門口的房間時,他立即輕咳一聲。 「我只是——」朱韻瑜皺著眉。 他搖搖頭。 她抿抿唇,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她只是想跟侯公子聊聊嘛! 小魚見到他推門而入,一顆心忐忑不安,就怕出了亂子。這孤男寡女嘛…… 她今晚絕對不能睡,她要守在門前直到天亮,但真的好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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