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奴役皇商夫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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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遇險,朱禮堯認為與他八歲時綁架他的人手法很像,同樣是放置貢品的倉庫走水,他不得不讓暗衛、隨侍去救火,尤其他又聞到當年那味道極怪的香粉,更加認定就是當年的幕後黑手所為。 朱禮堯八歲那一年是跟著他到穆城見商鋪管事,他對完賬,父子倆共享晚膳,分別到店家準備的屋裡洗漱睡下,不想那一晚店鋪後方的倉庫卻突然走水,火勢極大,他與侍衛們去幫忙滅火,因倉庫裡有一批貢品,不能出事。 朱禮堯在另一間房也醒了,見狀況不對,吩咐暗衛去幫忙,只留無宇在屋內。 不一會兒,兩名蒙面黑衣人突然進屋,灑了一把藥粉,那是股帶著奇香的香粉,他反應不及昏過去,無宇立即閉氣,還跟他們打鬥一番,但也是著了那香粉的道,沒幾下也昏過去,待其他貼身侍衛回來後只見無宇一人。 一個月後,朱禮堯脫險,卻是浮在河上被人救起,高燒後醒來卻有部分記憶缺失。 他的記憶只停在他在商鋪房間昏去的那一幕,事後被帶到哪裡、見到什麼人,甚至最後如何逃離的,他怎麼也想不出來。 遺失的記憶卻是最關鍵的部分,大夫說那極可能是創傷失憶,可能是不願面對,也可能是極為重要而惦記的部分,腦袋本身就是個複雜的東西,不好憑斷,以後能不能記起來更是難說。 當時,朱禮堯靜靜聽完大夫說完後反而更加執著,誓言抓出幕後黑手,不死不休。 這次遇險,朱禮堯認為一次沒成功,自然就會有第二次,才…… 朱益安想到這裡,眉頭皺得更緊,「離之跟我說那手法與當年綁走他的手法相似時,我就擔心,那一年他回來就執意要抓出幕後黑手,沒想到他居然自己當餌也要查出真相。」 「少主曾跟老奴說,暗處總有一雙眼睛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若不揪出來,對他、對整個朱氏家族都是隱患。」葉耿哲一心替少主說好話,「少主計劃周全,怎知會出現個叛徒?」 「無玄呢?」朱益安的火氣又上漲。 「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葉耿哲搖頭。 聽到朱益安提到無玄,無宇幾名暗衛頓時眼睛冒火,少主執意當餌並非匹夫之勇,他細細謀劃,還做了好幾手準備,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他身邊有叛徒。 無宇抿緊薄唇,手中的拳頭握得更緊,他們「無」字輩的貼身侍衛及暗衛共七人,與少主一起長大,雙方不只是主僕關係,感情更勝親兄弟。 從小他們七人習武,少主則著重學習管理事務,不想竟是一個與少主稱兄道弟的暗衛無玄成了叛徒! 朱益安又咳嗽起來,這些年他身體越發不好,才將大多數事務交給兒子,不想兒子現在卻音訊全無,他揉揉疲憊的眉宇,看著無宇道:「你們幾個去見見無玄。」 「是。」六人齊聲應。 無玄被關在後院假山內的石室,如今成了刑求的私牢,空氣中混合著腐肉血腥味。 無玄被鎖在石牆上,髮絲半遮臉,他眼神木然,全身佈滿無數的新舊傷,有的傷口已經潰爛,滿地新舊血跡,顯示刑求未停。 當聽到雜遝的腳步聲時,他才抬起頭,一見到無宇等人,他眼神一縮,低下了頭。 但無宇太恨了,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扣住他染血的下顎,逼他直視,「不敢看我們?你連我們都敢背叛,還敢出賣少主,現在怕什麼呢?就算你的老父老母及妻兒都消失,你也不該這麼做!」 他們知道原因後,能理解卻不能原諒! 無玄眼眶濕潤,「我對不起少主……」 「你對不起的何止是少主,還有我們,還有那些幫朱家幹活的人!要是朱家那筆貨,尤其是上貢的物品出了差錯,聖上盛怒下是誰要掉腦袋?是老爺、少主還有朱家嫡系、旁系以及我們,你想過究竟要掉多少顆腦袋才能平息天子之怒嗎?」另一名暗衛無凜也憤怒吼叫。 其他人也一一喊出心中忿怒。 無玄知道自己自私,他也咬牙低吼,「那是我的家人啊,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不讓他們死的唯一方法,我只能背叛少主、背叛你們……」 此時,同樣在京城,另一座近郊的莊園裡。 秘室中,朱信恩、朱皓雲父子對坐,牆上的夜明珠映亮兩人的神態,有著得逞的快意。 暗衛剛剛來報,朱禮堯仍沒現蹤,至於叛徒無玄則被關在朱府私牢,雖然那裡守衛森嚴,無法靠近,但他們知道,無玄就算是死也不會鬆口說出是誰算計了朱禮堯,對於這一點,他們很有把握。 人都是自私的,再好的兄弟情緣也抵不過血脈相連的父母兒女,何況,無玄的妻子還懷著五月身孕。 他們可是拐了好幾個彎去謀略,這些年來,對朱益安這支嫡系不滿的旁系太多,他們又禍水東引,因此朱益安派出去的人都盡往江西旁系搜尋。 「三個月了,依朱禮堯逆天的才智,到現在還沒在京城現身,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經死了。」朱皓雲口氣堅定。 朱信恩點點頭,「爹也是這麼想的,希望他下次投胎別再找一個冥頑不靈的老子。」 因為今上遲遲不決定太子,讓各皇子私下動作頻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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