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鳳凰當年是烏鴉 | 上頁 下頁 |
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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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氏聽明白了,向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 鞏氏不吐不快,她握住褚司容的手,「你對綺羅苑的感情,最多是因為棋華吧?祖母知道你這四年多來是怎麼過日子的,祖母一直希望你能放下對棋華的感情,可以找個人愛你、陪伴你,但一直不敢對你說,今兒個你總算願意放下,這樣很好,相信那個善良的孩子在天上看到了,也會替你高興的。」說著說著,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褚司容沒說什麼,只是拍拍鞏氏的手,轉頭看向陳知儀。 「娘,你這真的是……」牧氏覺得不妥,擔心的看向陳知儀,就怕她追問,到時候惹得小倆口不愉快。 「娘,沒關係的,而且我同祖母一樣,相信鞏姐姐在天上一定會很開心看到現在的司容。_陳知儀直視著她們笑道。 牧氏一愣,脫口而出,「你知道棋華的事?」 「是,兒子全告訴她了。」諸司容笑看著身邊的可入兒,目光再對上一臉驚愕的鞏氏,又說了一遍,「所以祖母不用擔心,知儀都知道了。」 這下子,鞏氏、牧氏可真的松了口氣,但也確定褚司容已經完全走出與鞏棋華的情傷,有了新的幸福。 鞏氏、牧氏也知道小別勝新婚,不打擾二人,還笑著要小樂跟著她們離開。 褚司容握住陳知儀的手,同時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意相通的再次對視,眼裡都有著對她們的歉意。 陳知儀尤其對鞏氏感到歉疚,她無法讓祖母知道陳知儀就是祖母心心念念的鞏棋華,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她的身分就多一分危險,這是她跟司容的決定。 「走吧,你帶我好好瞧瞧我們的新房。」 聞言,她粉臉微紅,因為他的眼裡有她熟悉的情慾. 在那灼灼目光注視下,她連路都走不好,而他不想等了,隨即俯下身以吻封緘,一記火熱的吻,便讓她真切感受到他的急切與慾火。 褚司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回到主屋,並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將半個月來分別的思念盡付在繾綣激情的纏綿裡。 賀姨娘、褚芳瑢、阮芝瑤跟巧兒四人怎麼也不敢相信,陳知儀擅自整修綺羅苑,不僅沒得到褚司容一封休書,褚司容還很滿意,更高高興興的同住,夫妻鰜鰈情深不說, 陳知儀更是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讓她們是更氣更恨了。 另外,也不知是否是新婚的好運氣,褚司容更受皇上寵信了,所有的政事、摺子都交由他去處理,他政績過人,百姓日子過得舒心,生活也跟著變好,稅收當然跟著拉高,市井小孩甚至會傳唱「國有褚相爺,太平盛世到」。 平民百姓讚美他,對皇帝的無所作為也沒有太多的議論,反而贊皇帝懂得重用良臣,博得仁君之名。 這一次,褚司容前往靖城,其實就是跟著皇上微服出巡,訪察民情,而這一趟皇上滿意與否,從早朝的狀況就得以一窺真實。 金碧輝煌的朝堂上,陳嘉探高坐龍椅上,一旁還放置了一把雕刻細緻的楠木座椅,那是他賜坐給褚司容的。每日文武朝臣向他朝拜後,便向褚司容一一彙報國事朝政。 此時一名地方稅務監督正在稟報某縣城的稅務狀況,雖然是向褚司容報告,但陳嘉葆依舊無聊得想打呵欠,心裡想著後宮新納的多名美妃,就愈想離開這。 「好了,眾愛卿聽旨。」 百官們立即躬身聽旨,「皇上。」 「有本直接向宰相奏報,一切交由宰相直接處理,朕另有要事,先行退朝。」 「臣領旨。」 褚司容隨即起身,與群臣一起對著陳嘉葆拱手道:「臣等恭送皇上。」 陳嘉葆在幾名太監的簇擁下先行離開殿堂,但早朝持續著,沒有人覺得皇上在不在有啥差別,而這一幕完全落在站在側殿的阮太妃眼裡。 她無法不憂心啊,看看這些認真議政的朝臣們,過去有不少人喜歡打混摸魚、欺上瞞下,現在卻在褚司容的鐵腕手段下變了,沒人敢怠忽職守,吏治漸漸清明,國庫也日漸豐盈。 她不甘願的看著俊美無儔的褚司容,他儼然就是一個百姓口中的仁君。 怎麼會?!那個在乎社稷百姓、擁有王者風範的帝王該是她的皇兒啊! 她跟臨安冒了巨大風險計畫的事,想成就的絕非是眼前這一幕!要是臨安在此,心也會跟她一樣的痛吧,先皇在時,吏治腐敗、陋規成風,現在吏治清明、國家日漸強盛,卻不是成就于她的兒子。 咬著下唇,阮太妃輕聲問著身後的太監,「前右丞相大人的病還是沒有好轉嗎?」 「是的,太妃娘娘,聽說大人的身子仍相當虛弱,宰相府並不希望任何人前往探病,就連相爺大喜之日,前右丞相大人也未曾露面。」 沒露面……她幾乎可以確定臨安是被褚司容架空了權力、被軟禁了。 她不安的眼神再度落在褚司容的俊臉上。怎麼辦?她竟有種白忙一場、那個計畫並沒有成功、一切都回到原點的感覺。 阮太妃瞪著諸司容英姿勃發、整個人充滿王者氣勢的模樣,一口貝齒幾乎要咬碎。 不!不可以!不該是這樣的!她驟然轉身,腳步未歇的直接往皇帝寢宮而去,身後的宮女、太監雖不明所以,仍腳步匆匆的急跟上。 「太妃娘娘,皇上說了不許任何人……」 一到皇帝寢宮,阮太妃不顧守衛阻撓,強勢進入,不意外的,就見陳嘉探躺臥在龍床上,左擁右抱兩個絕色美人。 「母妃怎會前來?」他口氣略顯不耐煩。 兩名妃子連忙下床,向阮太妃屈膝行禮後,匆匆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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