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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看裕飛這樣子,我們也不想結了,若不是看在峻漢的份上,我們也不會走一趟,甚至在訂婚宴會惡意缺席讓你們被人看笑話就行了。」柏松江也站起身,但腦海裡已開始思索要如何和淩峻漢索取精神賠償。

  「不勞你費心,凱悅的筵席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取消它。」蔡欣玲火冒三丈的怒叫,即回身拿起話筒。

  「哇,這在幹什麼?世界大戰啊?」淩裕飛的打趣聲陡起。

  眾人將目光移向聲音所在,正好看到淩裕飛偕同水藍步下樓來。

  蔡欣玲抿抿嘴,將話筒甩回桌上。

  柏錦玟怒目切齒的瞪著精神抖擻的兩人,兩人不僅勾肩搭背的,水藍還穿著淩裕飛的襯衫及長褲,除此之外,兩人的頭髮都還濕濕的,顯然剛剛一起共浴呢!

  水藍一臉無辜的看著眼睛都快冒出火的柏錦玟,突然腳下一滑,好在淩裕飛及時拉住她,要不然這下可難看極了。

  她再次站穩腳,低頭看了摺了兩三摺的長褲,她做凡人還是太沒經驗了,居然連換洗的衣物都沒准務好,而她原本是打算再穿昨晚那件晚宴服的,但找了老半天卻發現被自己壓在棉被下,早皺巴巴的了。

  「你們這樣算什麼?故意展示你們昨晚不僅在床上共度一夜,剛剛還一起洗了鴛鴦浴!」柏錦玟站起身,忿忿不平的怒指著他們。

  「裕飛,我們對你行為真是太失望了,這門婚事取消。」柏松江哪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臉色鐵青的拉起妻子就要往大門而去。

  「爸,媽,你們這樣就走了,我不要,我要裕飛跟我道歉。」柏錦玟雖氣白了臉,但她的理智仍在,而她也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淩裕飛。

  「何必呢!」柏松江回過頭來,將目光落在一臉難看卻悶聲不響的淩峻漢身上後,再次將目光移向不服輸的女兒身上,「錦玟,是爸不好,想說讓你們小倆口走走看,沒想到裕飛這麼快就變心了。」

  「爸,我要裕飛。」柏錦玟握緊拳頭正色的宣佈。

  「你在胡說什麼?」柏松江不可思議的瞪著女兒。

  「我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比不上水藍,這三個月來,我和裕飛相處的很好,我相信自己可以再從她的手中搶回裕飛。」柏錦玟一雙晶亮的黑眸緊緊的定在淩裕飛的身上。

  這是在宣戰嗎?水藍忐忑不安的將目光落在含笑不語的淩裕飛身上。

  淩裕飛撫撫下巴,看來自己真的在走桃花運了,而且還是個桃花動呢,居然碰到這樣強勢,敢怒敢言的女人,看來他的日子真是愈來愈熱鬧了。

  「這下真是有趣極了,我還沒碰過三女——呃不是,是兩女搶一男的,而且自己還是男主角呢!」

  聞言,水藍簡直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只是她心知肚明她的耳絕對沒毛病,有病的是身旁這個超級大帥哥,他實在太好命了,他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女人都是在暗地裡較勁,表面上都是和樂融融的,但事實上,四女,五女搶他一個,甚至在外餐敘談判的都有呢,只是他不曉得罷了。

  淩裕飛突地用力摟了水藍的腰一下,在她耳畔輕聲道:「怎麼?別人都叫陣了,你還不宣戰?」

  「我?」水藍指著自己的鼻子,白他一記,再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別告訴我你打算讓她介入我這一百天,不九十九天的凡人生活。」

  「這樣不是熱鬧些?」他覺得沒什麼不妥。

  「我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最好到後來能品嘗到你愛我,我愛你的滋味,要不然我死了都會怨恨的。」

  「死?」他攏起濃眉,「你會死?」

  「呃——不是,不是,」她慌忙搖頭否認,「只是順口溜,這女人在生氣時不常常和男人這樣說的?」

  她隨便打哈哈應付過去,因為她可不希望他是憐憫她的真心而假裝愛上她。

  蔡欣玲看著忙著咬耳的兩人,再嘲弄的瞄了氣得發抖的柏錦玟,「看樣子兩人是相樣相愛,情話綿綿綿呢,你別不自量力了。」

  柏錦玟咬咬下唇,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相信只要能將淩裕飛拐回她的床上,他的心一定也能回到她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淩裕飛,「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你昨晚的行為和今早的行為都讓我失望,不過,你不道歉也沒關係,那就和我一起出去走走,陪我散散心算是陪罪,行嗎?」

  淩裕飛低頭看看水藍再看看努力平息怒火的柏錦玟,這女人都有是讓人疼惜的,而柏錦玟的眼眶都紅了——

  他嘴角微揚,突然放開了水藍朝她走去。

  水藍呆若木雞的看著親昵的改擁著柏錦玟的他,她全身血液在瞬間失控而且全身冰冷,這——這算什麼?

  「水藍,你得上街去買些衣物,我就不陪你了,我陪我這未婚妻出去走走。」

  淩裕飛灑脫的朝水藍擺擺手,即擁著嬌笑如花的柏錦玟,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門外。

  見狀,在場的眾人莫不怔愕莫名。

  水藍的雙眸浮上水霧,她嗚咽一聲,反身奔回淩裕飛的臥室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可惡的裕飛,該死的裕飛,花心大蘿蔔,笨蛋——」他才陪她一天就「跑」了,她該怎麼辦呢?

  哭了好半晌的水藍,終於步下樓來,仍坐在客廳的淩峻漢夫婦全將目光移向她。

  蔡欣玲不屑的瞟了她腫得像桃子的雙眼,「好了吧!一下子飛上雲端,一下子重重落地,這哭是應該的,下樓來也是應該的,因為這裡終究不是你的家,而我也不怎麼歡迎你。」

  淩峻漢白蔡欣玲一記,看向水藍,對這個純淨的女孩子,他的心中竟有一股憐惜之心,或許是她在宴會時對他頭暈時的真切關心讓他感動吧。

  他點點頭示意水藍坐下身來,「裕飛心性一向不定,你既然是他口中的老情人,那你也明白這一點的,是不?」

  眼角仍噙著淚水的水藍點了點頭,再啞著聲音道:「我想請淩伯父幫我一個忙。」

  蔡欣玲輕嗤一聲,淩峻漢抿抿嘴,對水藍鼓舞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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