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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快起來穿衣服吧!」淩裕飛下了床,大步的朝浴室走去。

  「等等,我怎麼都聽不懂?」她跟著他走進浴室,看著他站到蓮蓬頭下。

  「待會兒下去就懂了。」他開始沖澡。

  水藍沒有多想就一腳踏過去,與他一起站在水柱下,「我們昨晚有做什麼嗎?」

  他懶洋洋的瞅她一眼,「有沒有你沒感覺?」

  她低頭看看自己仍然「完好如初」的白皙肌膚,淩裕飛和女人做愛時,有時會在女伴身上留下一些吸吮過的痕跡,可是她似乎什麼也沒有。

  水藍不解的道:「看起來應該沒有,可是你為什麼問我有沒有舒服?」

  淩裕飛聳聳肩,自我調侃的道:「是『習慣』吧,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和我睡了一夜後,居然全身而退。」

  聞言,她竟沒來由得松了一口氣,這或許是害怕若他們真結為一休,那她不成了一個木頭人,居然連一點激情的感受都沒有?

  「那你後母呢,她怎麼也在你的床上?」她不客氣的戳戳他的胸膛。

  他再次聳聳肩,反問她,「你不也在我的床上?」

  「可是她是你後母,你們——」她突然咋舌不語,一臉輕蔑。

  「你這小不點想到什麼?一張小臉蛋突然變得陰陽怪氣的?」他抬高她的下顎,凝睇著她。

  水藍別開臉,「我忽然想到你們會不會是趁我在旁邊熟睡時,兩人在一旁翻雲覆雨的?要不然,就像你說的,一個光溜溜的美女睡在你身旁,你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做,那自然是和別人做了?」

  聞言,淩裕飛不由得翻翻白眼,啼笑皆非的道:「我說這位天使,怎麼你變成凡人後,這腦子也壞了?虧你想得出來,還有,難道你睡死了,別人在你旁邊做愛,你還是像頭豬一樣,呼呼大睡?」

  哼,罵她是豬,這不就是他作賊心虛了?她愈想愈氣。

  「你的嘴巴噘得可以吊好幾斤豬肉了。」

  她生氣的推了他一把,「明明需要嘛,幹麼選個老女人而不選我?」

  他笑笑的搖搖頭,關掉蓮蓬頭,拿了架子上的毛巾走了出去,水藍也抽了一條毛巾緊跟在後,「怎麼不回答?」

  他瞟了她晶瑩剔透的胴體,故裝納悶的回答,「說實話,你幾十歲了,而她才剛到五十,你說我『幹麼選個老女人而不選你』?」

  水藍嘴巴一閉,老天,她為什麼老是拿自己的話砸自己的腳?

  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柏錦玟的麗顏一直是陰晴不定的,她不時的抬頭看著二樓。

  蔡欣玲坐在淩峻漢身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酒,「樓上那兩個人還真能蘑菇,我都將他們從床上挖起來好一會兒了,居然還沒下來。」

  淩峻漢瞪了她一眼,「注意你的措詞。」

  柏錦玟咬牙切齒的看著坐在她身旁面色鐵青的父母,「爸,媽,我看我上去捉姦好了,他們搞不好還在床上玩呢!」

  「女兒!」柏松江和鄭秀花拉住了女兒的身子,硬將她拉回沙發上坐下。

  柏松江本身是個跨國集團的大老闆,不過在金融風暴下,企業已萎縮不少,而這也是他願意將女兒嫁給淩裕飛那個浪子的原因,畢竟他日後企業若有危機,淩家的萬貫家財也能幫他忙。

  他咳了一聲,看著淩峻漢道:「峻漢,我們也多年的好朋友了,雖然時下年輕人對婚姻都抱著玩玩的態度,可是裕飛在眾人面前讓我女兒下不了臺不說,還大大方方的將前任女朋友帶家過夜——」他搖搖頭,故裝為難的道:「他們小倆口下下星期日就要訂婚了,他這麼做,我怎麼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是啊,」雍容華貴的鄭秀花拍拍女兒的手,再將目光放在淩峻漢的身上,「錦玟是我和松江惟一的孩子,看裕飛的玩心還這麼重,我真的不放心。」

  「這——這我明白,我會跟裕飛說清楚的。」淩峻漢一臉尷尬的頻頻點頭承諾,談到婚姻,他自己也是個不忠者,自然沒有立場多談。

  其實他會安排這段婚姻,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所以為了有機會能含飴弄孫,他才努力的湊合他們這一對璧人,而這三個月他們相處的也相當融洽,若不是昨天跑出一個水藍——

  蔡欣玲不以為然的瞟了怒氣衝衝的柏錦玟的一眼,「我說我這未過門的媳婦,你的嘴巴也得乾淨些,什麼捉姦?這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你和裕飛連戒指都還沒戴上,就想以妻子的身分管教裕飛?」

  「欣玲,請你不要再說了。」淩峻漢臉色鐵青。

  「沒錯,你的道德感與行為我們夫妻倆都無法苟同,所以請你不要多話。」柏松江對這個人盡可夫的未來親家母毫不客氣的批評著,他會答應讓女兒嫁給淩裕飛完全是看在淩峻漢在外的良好聲名及淩家的上億資產。

  蔡欣玲站起身來,怨聲道:「看來我們是做不成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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