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懲愛卿卿 | 上頁 下頁 |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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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們說,她是不是前幾年,我們將她的照片拿來當飛鏢射的醜女黃蓉芸?」蕭冠偉凝視著她的背影道。 「沒錯,就是跌破咱們好幾副眼鏡的黃蓉芸,也害得咱們從此不得聊演藝八卦、乾脆不看演藝版的女人。」陳琨傑用力的點點頭。 「她不是一直守在秦倫的身邊嗎?還是秦倫也在這兒?」威爾森看得一頭霧水。 「喂,你是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秦倫瞎了,我聽說他和她一起到當時和怡靈一起購買的島嶼養病去了,怎麼她會出現在這兒?」蕭冠偉訝異的說。 「真的?」另兩個男人都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不是和怡靈說好,絕不聊演藝界的事了?」 「我是沒聊啊,是這會兒看到黃蓉芸才說的嘛。」他聳聳肩,「我那幾個馬子說給我聽的,我可沒有去瞄什麼演藝版或聽什麼娛樂新聞哦。」 陳琨傑和威爾森點點頭,畢竟當時秦倫傷怡靈太重,因此為了怕不小心說出他的近況,他們便很有義氣的起誓絕不再理那些演藝八卦! 「你們這三個長舌的男人來這兒幹什麼?」烈陽之下,沈芝仍是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一點汗水也沒有,那股女強人的氣勢還真令他們有些無措。 「黃蓉芸怎麼會在你這兒?說起來你也是怡靈的好朋友啊!」蕭冠偉不平的道。 她不介意的聳聳肩,「我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掛帥,友誼是一回事,賺錢是一回事,只要她有利於我,我就將她放在身邊。」 「那秦倫也在這兒了?」陳琨傑跟著問她。 「你說呢?我還沒有想到以盲男?主角的劇本。」她挑挑柳眉。 三個男人知道那話是白問了,而且依據以往的經驗,要逼問她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只是這樣過來鬧鬧她,日子才不會無聊。 「你們可以走了吧?我得趕戲。」沈芝下起逐客令。 「你該不是又在算計誰了吧,才這樣快就趕我們走?」蕭冠偉還嘻皮笑臉的。 「是啊,八卦會拜你之賜,一下子少了子微、子柔和意偉,現在你是不是在打怡靈的主意?」陳琨傑凝視著她那張利落清爽的麗質。 「怎麼,八卦會又失守一名大將了?」她裝傻的搖搖頭,「這下剩三個大男人還能道八卦,你們還真行呢!」 聞言,陳琨傑和蕭冠偉確定這一趟是白來了。 「你真的不知道怡靈在哪兒嗎?」相較於兩個摸摸鼻子轉身就走的陳琨傑和蕭冠偉,威爾森仍憨直的問。 見狀,沈芝忍俊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威爾森俊臉一紅,急忙的回身追上朋友們。 秦倫佇立在新月型島嶼的尾端岸頭,他知道往右側走便是那一處小巧鐘乳石洞的入口,可是他卻猶豫不決的站在這兒接受狂浪濺起的海水洗禮。 氣候變了,空氣變得濕冷,浪濤聲也變得洶湧,至於氣象報告說會起濃霧,對一個瞎子而言,卻沒什麼差別。 這幾天他和羅媽媽處於冷戰之中,雖然她重新挽起衣袖為他煮食三餐,但兩人的對話卻一直無法熱絡,相處間總有一股低氣壓籠罩著。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經常尾隨著他,時而怨懟、時而生氣、時而憐憫,而對於她愈顯輕盈的步伐,他的疑心更重,有幾次錯身而過,他甚至可以感到氣流中的一股不尋常,她幾乎是驚慌的避開他,就怕兩人有所接觸。 這便是一個瞎子的悲哀吧,雖然他的身體、耳朵,在在的感受到她是一個問題人物,但少了一對眸子,如何「眼見為憑」? 「天,原來你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了!」焦慮的女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秦倫潤潤乾澀的唇瓣,「有事嗎,羅媽媽?」 羅怡靈瞥了烏雲密的天空一眼,「要下大雨了,你知道嗎?」 「也許吧,」他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她撇撇嘴,拉拉他的袖子往後面走了幾步,「你站在岸頭很危險的,隨著颱風的接近,海浪打得有一層樓高,海水暴漲,你全身都被浪打濕了,你應該感覺得到危險才是啊!」 他無語的跟著她走,一感觸到不同的空氣溫度,他皺起眉頭,「你要帶我進鐘乳石洞?」 「不然呢!現在那條回屋子的林間小道都被一旁小溪流的水淹沒了,我看得見自然能走過去,可是你呢?那條小路那麼窄,水流這會兒又湍急……」 「你是在怪我沒有掂掂自己的斤兩,反而在這種不穩定的天候裡跑來這兒?」秦倫神情冷峻的打斷她的話。 「本來就是,這什麼天氣,你……」 「我請你來是打點家裡不是來管人的!」他冷言冷語的再次打斷她的話。 什麼嘛!都不知道她會擔心,她可是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東找西找呢! 看他離開洞口朝前方的森林走去時,羅怡靈著急的道:「要下大雨了,你聽不懂嗎?」 「這個島上的一物一景我比你還熟悉,不用你告訴我該做什麼!」 「你──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是不是?」她氣得牙癢癢的,但就是不敢走到他前面以身子擋住他,否則他一碰到她,她怎麼解釋來到這個島上不到一個星期她就「瘦身成功」了? 「羅嫻,你不要太過分了!」對她一席犀利的話,秦倫咬牙怒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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