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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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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走到三點了,剩下的夜只有睡覺,他到陽臺找了條半幹的被單,高大的身軀擠在小小的沙發上,冷冷的、委屈的睡著。 在靜謐中,他的腦海和身體都一直想到盈芳,由清晰到朦朧,又一直持續到夢裡。 唉!他一直有某種毛病,需要緊急治療的…… 盈芳醒了一陣子,看著沒有簾子的窗戶,配色極糟,藍綠混一堆的棉被,簡陋的櫥子,她準備丟到垃圾堆的床頭櫃和小檯燈…… 嘿!這山頂洞一般的房間,不是家志的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猛一起身,腰差點閃到,頭起碼有平日的兩倍重,像放了個秤錘在裡面。 她試著下床,卻發現身上的寬T恤蓋過臀部,裡頭除了薄短褲,空無一物。 腦袋轟的一聲,昨晚在PUB的事一一回來,她喝酒了,和阿寶打情罵俏,然後呢?她只依稀記得,阿寶要帶她上他的住處,淑美就在那裡,接著家志跑來,發了一頓火,展現超群武功…… 慢著,是誰脫了她的衣服,家志嗎?那她不都被他看光了嗎?天呀!她沮喪地摸摸臉,全是他的體味。 黑暗中有一絲亮光,她記起了她火熱的感覺,一直在叫家志。哦!她彷佛被電到般不能動彈,雖然不清楚,但她印象裡模模糊糊的有接吻和擁抱…… 該死!他做到什麼程度了?流氓的人格果真不能信任,他不但壞她大事,還乘機不軌! 門哢一聲,她怒氣衝衝的跨出來。家志正在喝水,身上只有毛巾一條,這更加強了她的猜測。 「喂!你昨天晚上對我動什麼手腳了?」她一手拍掉他的杯子,厲聲地問。 「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動手腳。」他倒很鎮靜地說:「你瞧,我還特別鎖上門,以防被你強暴哩!」 「你胡說!」她俏臉通紅,又羞又怒地說:「至少你有脫我衣服吧!不然你的臭T恤怎麼在我身上?」 「小姐,你喝醉酒又被人下藥,吐得你我一身都是,不換衣服怎麼辦?我可能還要你付洗衣費呢!」他說。 他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忍不住沖過去說:「誰准你幫我換衣服的?你根本不該碰我!」 「嘿!小心地上的玻璃。」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說。 她心一驚,如電流麻癢。她這才注意到他赤裸的胸膛,那腰間毛巾低垂,像隨時要掉下來。可惡透頂,怪她什麼都記不清,一切都在真真假假之間,要責問也沒個明確的內容,而且那些親呀摸的詞句,她壓根說不出口。 「放開我,你還敢碰我!」她更生氣,跳開地說。 「昨晚可是你摟著我不放,還家志家志一直叫,真正被摸光的是我,我才需要討回清白。」他很正確說。 「劉家志!」盈芳叫著他的名字說:「我們到底有沒有……呃……你再不說,我會恨你一輩子!」 「怎麼會有?」他變得嚴肅的說:「幸好你遇見了我。如果你和阿寶他們回家,此刻你早痛不欲生、哭訴無門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 「對!我遇見了你,但你也不是好人,難保不會占我便宜!」她忿忿地說。 「嘿!你也太小看我劉家志了!誰要占你這黃毛丫頭的便宜?」他故意說:「而且被下藥的是你,你需要男人,追著我一直跑……」 他還敢拿她開玩笑?!盈芳氣極了,一撲向上,家志怕她受傷,接個正著,整個人被她壓在地上。 「瞧,現在藥效還在,你仍意圖對我輕薄。」他雙手枕在頭後說:「我決定不反抗,享受就是犧牲,犧牲就是享受。」 這是哪一國混賬話!盈芳察覺到兩人親密的接觸,但她又不想放過他,讓他嘲笑到底! 這時有個女聲在後面尖叫,像見到鬼似的,說:「你們……你們……」 盈芳一看到玉屏,就爬了起來,家志卻還賴在地上。 「你怎麼進來的?」他皺眉問。 「門根本沒鎖嘛!」玉屏塗著綠色眼影的眼睛,貪婪地注視家志強壯的胸部和大腿,充滿妒意的說:「還對外宣稱是幹哥哥和幹妹妹,原來你們早有一腿了!」 「不要你管,我們現在忙得很,請你出去!」盈芳討厭玉屏饑渴的眼光。 「是呀!做愛做到一半被人打斷,是很不爽啦!」玉屏狠狠地瞪著她說:「但今天家志是我的,你只好找別的男人解決你的需要羅!」 「你……欠揍!」盈芳想賞她一掌,但家志坐起來,及時拉住盈芳的腳。 「喲!欲求不滿,還想打人喲!」玉屏往後退一步說:「不過你快沒機會了,等家志和我結婚,我絕不會讓別的女人碰他一下,即使幹妹妹也一樣。」 「他才不會娶你這種風騷放蕩的女人!」盈芳回嘴。 「你敢罵我?」玉屏岔開穿銀絲襪的腿,要來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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