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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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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芷喬說。 「Joy,這是很重要的事,你必須要告訴我們,老地圖在哪裹?」比爾族長再「比爾族長,Joy喪失記憶,你問也沒有用,她什麼都不知道。」尚恩插嘴說。 「什麼老地圖?」芷喬急著問。 「一張價值連城的藏寶地圖,你母親偷走了,你應該有印象才對!」瑞如說。 「那本來是屬於我德渥族的資產,不屬於貪婪者和野心家的,你必須歸還。」比爾族長說。 「等一等,芷喬才確定她的身分,你們就來逼討債務,人莫名其妙了!」芷麗抗議著。 「我身上沒有老地圖,四年來我什麼都沒有!」芷喬快受不了了。 「是呀!她的東西都毀在那場大火中,我可以證明。」芷麗說。 「一下大海,一下大火,我都被你們搞煩了。」比爾族長說:「這女孩腦袋一定有東西,我們非挖出來不可,否則我們一輩子都找不到「朝陽」。」 「我真的不知道……」芷喬說。 「管你是「朝陽」還是「夕陽」,你別想「挖」我妹妹的腦袋:」芷麗說。 「比爾族長,Joy和這些事沒有關係……」是尚恩的聲音。「我們本來就假設老地圖不在了……」 熱氣和刺激一起襄到芷喬的臉上,她覺得自己浮了起來,在一大堆話中像球般被投擲。然後,有一雙手牢牢扶住她。 之後,就是一片昏暗,像金門大橋下濃黑的海潮。 第五章 芷喬真不願意醒過來。 她躺在閃著晶亮的銅床上,清晨的風由敞開的窗子吹進來,帶著薄薄的涼意。 這是傅家山腰上漂亮的房子,由二樓可眺望進邇遠去的山景,房子在其中榔比鱗次地錯落,到海天迷蒙處。天晴時,甚至可見風帆在海灣裹靜靜駛著。 她的昏迷是三天前的事了,因為芷麗住得遠,瑞如就做主要她們到傅家做客。 「反正葉喬也住過,同一房閑,或許還能喚起一些失去的記憶呢!」瑞如有意地說。 芷喬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醒來就在這裡了,身體狀況一直不佳,要離開也沒有人應允。 這是一個挺女性化的房間,淡淡的黃,收拾得乾淨清爽,像好幾年沒有人住了。 芷喬對一切仍是陌生。 「你不是說能下樓吃早餐了?還不快準備!」芷麗在浴室裹說。 健康是恢復了,但心中仍是沉重的悲傷。瞭解自己的身世又如何?仍有太多糾死的結,把她的出現變成一個夢魘。 尚恩的態度就是很明顯的排拒。這幾日,芷喬想最多的不是它的過去,而是在臺灣約三星期,若他是一心欺騙,她所感受的種種情緒不都是假的嗎? 她很想在混亂中分清楚真假,但更在乎尚恩隱藏的想法。他來看過她,卻都在眾人之間,而且坐得極遠,一點都沒有傑恩的熱絡及隨和,感覺更教人難以捉摸了。 「妹妹,你還賴床,我只好先走啦!」芷麗在房門口。 芷喬見姊姊的身影消失,忙爬了起來。胡亂洗臉更衣,就跟著出來。長長的走廊和迥繞的樓梯,有亮晃晃的光線,她沒看見芷麗,卻極怕碰見尚恩。 因為在他面前,她就感到強烈的痛苦與不知所措。 樓底的大客廳有好幾套沙發,各在不同的方位。芷喬分不清哪一邊是餐廳。 突然一陣談笑聲傳來,夾著芷麗的模糊話語。她循聲走了過去,穿過一個屏風,又聽見尚恩低沉的嗓音。 芷喬猶豫了,她該不該出現呢? 正咬著唇沉思,尚恩繞了出來說:「你為什麼不進來呢?」 芷喬滿臉通紅,像小媳婦般生進餐桌,才發現吃早飯的只有芷麗和尚恩兩個人。 「傅伯母呢?」芷喬有禮地問,但臉向著姊姊。 「去藝品展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所以要多加點油。」尚愚回答。 「尋寶的錢籌足了沒有?」芷喬又問,仍沒有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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