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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留下來,自然不是配角。」尚恩冷靜地說。

  「每次都這麼說,結果最後你成了獨裁者,我成了什麼都不是的倒黴鬼。」傑恩哼了一聲,「我才不會那麼傻,叉成了你高IQ下的犧牲者。」

  「傑恩!」

  尚恩叫著,但傑恩毫不理會,逕自到院子發動它的紅色跑車。

  「對不起呀!尚恩。」貝齊替他解釋著,「傑恩因為伯父過世,心情很不好。還有,我們必須趕回學校,他有個實驗還做不出來……」

  「我瞭解。」尚恩溫和地說:「你們走吧,別讓他開快車。」

  貝齊是個細眉長眼的華裔女孩,一年前就和傑恩固定交往。有一陣子,尚恩覺得她和葉喬有些相似,但在臺灣看過芷喬後,就不再有這種想法。

  傑恩很有女人緣,常用他稚氣的笑容,同時把幾個女人要得團團轉。

  他記得很清楚,傑恩老去找葉喬,兩人一碰面就有說不完的話,葉喬總是笑得樂不可支。他滿心妒嫉,卻又不得不承認,傑恩和她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芷喬若能恢復記憶,有關尚恩的部分將是痛苦,傑恩的部分則是快樂,這是他永遠無力改變的事實,不是嗎?

  「Shen,我們都在等你,你怎麼還在這裹發呆呢?」彼得從後面拍他的肩說。

  「我就來。」尚思想一想又說:「彼得,無論任何情況,都請你不要把Joy說出來,好嗎?」

  「我不是老早就答應你了嗎?」彼得說:「雖然這麼做違背我為人行事的原則,但你是我的好友,我又不得不向著你。我只是要確定,Joy值得你這麼保護她嗎?」

  「我確定。」尚恩毫不猶豫地說。

  「她喪失記憶真不是詭計嗎?她有一個不尋常的母親,她本身也不是簡單人物吧?!」彼得不太安心地說。

  「你自己都看過Joy,她不過是個單純的女孩子,還會有什麼詭計呢?」尚恩「她單純?」彼得揚揚眉說:「她若真的單純,怎麼會讓我們金頭腦Shen,如此念念不忘又魂不守舍呢?我看她才複雜呢!」

  尚恩正要辯駁,瑞加在書房催人,他們只好停止談話,忙進去開會。

  書桌旁的每個人都很嚴肅,比爾族長正在發表意見:「潤林臨死前一再交代「瀑布」兩個字,但我活了那麼大把年紀,沒看過也沒聽說過葛芝湖的北岸有任何瀑布。我看不是潤林記憶有誤,就是他在撒謊。」

  「我不認為家父是在撒謊。」尚恩幫父親說話,「首先,他沒有騙人的必要。再者,中國有一句古諺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家父已是臨終之人,世間的種種將與他無關,他自然會說出心裡最真誠的話。」

  「我和潤林白劫一塊長大,自認最瞭解他。」世欽敲敲椅把說:「依他的脾氣,要嘛就死也不說;若說出來,就應該不會做假。我想他是記錯了。」

  「我倒覺得我丈夫是在猜謎語,這是他最喜歡玩的遊戲,總愛出其不意地整人。」瑞如說:「不要說葛芝湖北岸沒有瀑布:就是有,也不可能在冬天零下一、二卡度不結冰,它的話實在今人難以接受。」

  「他不會在緊要關頭,還教我們玩「猜猜看」的遊戲吧?那就太過分了。」世欽臉色有些難看。

  「你不是最瞭解他嗎?這有什麼好意外的?」瑞如丟下一句話。

  「媽,爸說的「瀑布」,也是從老地圖上來的記憶。他說得斬釘截鐵,我們懷疑東懷疑西,一點意義都沒有,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瀑布」才對。」尚恩說。

  「關鍵之處仍在老地圖,我其不敢相倌它沉到太平洋底了。」比爾族長說。

  「是呀!葉杏儀和葉喬的屍體至今末打撈到,搞不好她們早抱著「朝陽」享受榮華富貴去了。」世欽火上加油地說。

  尚恩一直不喜歡這個堂叔,只戒備地說:「若是如此,市場上早有「朝陽」的消息了,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風聲。」

  「我只是不相倌葉杏儀這個女人會自殺,而且還帶著一張那麼有價值的藏寶圖。

  我始終覺得跳海是假,攜寶潛逃才是真的。」世欽繼續說。

  「瑞如,你認為呢?」比爾族長問。

  「問題是,她們逃到哪裹去了呢?」瑞如深思地說。

  「我認為,與其找兩個虛無飄渺的人,不如直接去葛芝湖找「朝陽」,或許一到那裡,我們就可以知道「瀑布」的意思了。」尚恩趕快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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