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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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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我是伯耽誤你上班的時間!」他心平氣和的,絕對不是諷刺。 「我——會請假!」她心一陣刺痛,上班! 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肯定的,他並沒有收線。 「斯年——」她忍不住問。「為什麼選比利時?」 「沒有原因,那是陌生的地方,」他緩緩說:「反正以後我有時間,我會慢慢研究每一個地方的鳳土人情!」 「你的意恩是比利時是第一站?」她再問。 「也許,」他不著邊際的。「我對未來沒有計劃,任命運安徘!」 「斯年——」她的心痛得不可收拾。「我若說對不起——可有幫助?」 「幫助什麼?」他問。 她啞然。她道歉也留不住他,她知道!斯年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愛得狂烈的男人了! 「不——我道歉,我心裡舒服些!」她吸一曰氣。 斯年輕輕笑起來。 「蕙心,你的最大毛病就是為自己打算太多,自我太強,」他慢慢說:「你不太重視別人!」 「我——承認不對!」她再吸一口氣。 隔著電話認錯,似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見不到面,她不會尷尬。 「或許你不是錯,只是你的強烈自我提醒了我,勉強在一起,我們不會快樂。」他透徹地說。 「我想——你對!」她的聲音低沉下去。 「朗尼好嗎?」他突然說。 「他走了!」她精神一振,是不是她解釋的機會?「其實——他好不好與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你民族意識強,」他是在哭嗎?「除非所有中國男人都不要你,你不會考慮他!」 「你倒——瞭解我!」她心裡難過。 斯年的離開不是為朗尼,真是覺得他們不適合?怎樣的不適合呢?連愛情也不能彌補? 「你可知道我在哪裡?」他又轉了話題。 「你父母家裡?陪著你的是妹妹小洛琳?」她故作輕鬆。 「不,在你樓下的管理處!」他淡然說:「『本來預備上來看看你,後來想——還是電話中聊聊的好。你別下來,我——這就要走了!」 『嘶年——」她再也忍不住撲鼻酸意。 『朋天——你也不一定要去送我,真的。再見,蕙心!我會記住你這個朋友!」他放下電話。 蕙心的眼淚沿著腮邊流下來,無聲的流著。她還能說什麼? 斯年在機場航空公事櫃檯處辦手續,文珠、家瑞陪青他,在忙亂的人群中,他們都沉默。 平日十分講究衣著的斯年,只穿了一套老老實實的西裝,行李也不很多,但神情平靜。 文珠偷偷的在看表,怎麼費烈還沒來?當然,她知道費烈去接蕙心。 登機手續終於辦好了,還不見費烈他們影子。 「我們去餐廳坐一坐,」文珠說。一邊又在張望。「費烈他們一定遇到塞車!」 斯年淡淡地點頭:「其實昨天已通過電話了,費烈根本不必來!」 「怎能不來?你這麼一走,誰知道幾時才能再見到你?」文珠說。眼圈兒立刻紅了。 斯年凝視著她心中頗感動,這個從小在一起玩的女孩子,可惜的是他沒愛上她。 「你不能去看我嗎?」斯年微笑。「你不是想到處飛嗎?下次我希望家瑞能陪你去!」 「當然會,我們預備訂婚了!」文珠口快。「你這傢伙,連我訂婚也不等!」 「啊——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們,」斯年意外的。「你們該早講,我可以遲些走!」 「現在不走還來得及啊!」文珠立刻說。 「現在不行了,」斯年搖搖頭。「我已經和那邊說好了時間,他們等著我的!」 「誰?誰等你?」家瑞問。 「一些——朋友!」斯年搖搖頭,不願深談。 坐在機場餐廳,文珠還是心神不屬的東張西望,費烈這個人做事一向穩重,沒有理由這麼遲都不來。 擴音機在召集入閘,這才見費烈和艾倫匆匆趕來。 只是費烈和艾倫。 「斯年——」費烈沖上前,握住老朋友的手。「真抱歉,我們太遲了!」 「是——交通阻塞!」艾倫看文珠一眼,搖搖頭。 文珠是直肚,她是忍不住心中懷疑的。 「慧心呢?不是說好你們去接她嗎?」她立刻問。 提起蕙心,斯年臉上還是有一抹難掩的惆悵。 「她——她不舒服,不來了!」費烈迅速看斯年一眼,很困難地說。 「不舒服?什麼天大的病呢?」文珠大聲說,十分的不滿。「她不來——這——這——」 「我說過,你們其實都不必來,」斯年極快的已恢復平靜。「說不定很快又見面了呢?」 「你很快會回來?」艾倫問。 「哎——也許,」斯年說:「世事很難說,是不是?」 「不要用這種空泛的話來敷衍我們,斯年!」文珠說:「慧心不來——我也意外,她該不是這種人!」 斯年沉默一下,然後說: 「昨夜——」 「我和她通過電話,在費烈的電話之後!」 「哦——你讓她不來的?」文珠睜大眼睛。 「也沒有,」他搖頭。「或者——她認為不來比較好!」 「什麼比較好?她這人——就是喜歡把一切放在心 裡,結果弄得大家都不舒服,真是!」文珠埋怨。 「不是很好嗎?」斯年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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