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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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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講。”她望著他。眼光礎礎逼人——也許她並不真如此,但給人這種感覺。 “幾個月前子樵曾辭職返美,為什麼忽然又回到香港來?”他說。 她臉上沒有特別表情。 “不清楚。”思索一下,她說:“子樵和我都是獨立的人,我不干涉他思想,意念,他也一樣。” “辭職回美國後,你見過他嗎?”他又問。 “你——為什麼如此問?”她皺眉了。 “只是問問。”思奕搖搖頭,笑。 “我可以不回答的,但是不想你會錯意。”她也笑。“我當然見過他,我們是夫婦。” “這是當然的。”思奕連忙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露莎琳反而懷疑起來。 “沒有意思,真的。”思奕攤開雙手。心中卻暗笑,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只基於一點孩子氣。 “但是你神情、態度,語氣都曖昧。”她盯著他。 “你誤會了,”他幾乎忍不住笑。“我原本就是這樣子的。” 她又盯著他一陣,轉身離去。 被這自稱子樵太太的人一搞,思奕更無心工作了。他再打電話給思朗,她的秘書說她仍在開會。 “能知道她開會的地方嗎?”他問。“我是她哥哥。” “在二樓會議室,與客戶一起。” 放下電話,思奕拿起外衣就走。 午餐之後回來,”他對秘書說。 開車到中環。他有個感覺,他必須在露莎琳之前找到思朗,否則思朗應付不來。 運氣很好,他到時會議已結束,一個女孩子告訴他思朗在樓下喝咖啡。謝過女孩,直奔咖啡室,才一邁進,就看見思朗陪著的不正是露莎琳? 她們也看見了他,他只好訕訕的走進去。 “這麼巧,你也來了?”露莎琳有點諷刺。 “我和思朗約好了一起午餐,”思奕頗尷尬。“你不是說回酒店嗎?” “我想,辦完事才休息會比較安心些,”露莎琳笑。“思朗願意帶我去西貢走一趟。” “思朗——” “雷太太想問問那幢別墅的業主,”思朗聳聳肩。“我無所謂,陪她去就是。” “那——我現在就送你們去好了。”思奕不願思朗獨自應付露莎琳。“反正我有空。” “真謝謝你們這些熱心的朋友。”露莎琳站起來,領先往外走,“難怪子樵總往亞洲跑。” “但是我相信業主也幫不了你什麼。”思朗說:“子樵什麼也沒說的就退了租。 “或者。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她說。 思奕專心開車,一路上什麼也不說,兩個女人卻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隱隱透出絲難以言明的敵意。 很容易的找到了那位友善的女業主。 “雷先生真的什麼也沒說,我以為他回美國。”女業主好奇的望著他們。 “平日他總是一個人嗎?”露莎琳突然問。 “他只有一位女朋友,斯斯文文的一個,”女業主笑笑,望著思朗。“這位小姐說是她姐姐,她常常來。” “是思曼,”露莎琳還是同樣的笑容,一點也不意外。”去英國的那個,對嗎?” 思奕,思朗卻極尷尬,面對著的是子樵太太。 “他們——只是很好的朋友,”思奕說:“很談得來的那種單純的朋友。” 思朗瞪著他不知好笑或好氣,此地無銀嗎? 露莎琳卻只是笑,笑得胸有成竹。 “子樵頗有幾個紅顏知已。”她說。 離開了女業主,再回中環的途中。 “子樵應該已經去了英國。”露莎琳說。 “不可能,”思朗大聲說:“我們查過,他沒有出境。” 露莎琳望著她,似乎想看出她話中真偽。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太瞭解子樵。”她說。 “的確沒有他出境的紀錄。”思奕也說。 露莎琳皺眉沉思,半晌說: “我想要思曼在英國的地址。” “為什麼?”思朗突然坐直。“你真以為雷子樵去了?” “我想經英國才回美國。” “繞了一個大圈子回去?”思奕也說。 “思曼是在上課受訓。”思朗說。 “我只是去見見她,也沒有其他事。” “不行。”思朗強硬的。“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思曼,我們甚至沒告訴她子樵失蹤的事。” “對她來說,子樵自然不是失蹤。”露莎琳說。 “你肯定他在英國?”思奕問。 “不要理什麼出境紀錄,若他不在英國,你們可以要我的頭。”露莎琳笑。 汽車停在文華酒店門邊,思奕說: “思曼的地址我們不會給,但不會反對你去英國。” “維護幫助你們的姐妹?”露莎琳下車。 “是你無權打擾。”思朗大聲說。 思奕和思朗正在猶豫該不該把子樵和露莎琳的事通知英國的思曼,露莎琳突然到訪。 他們剛吃完晚飯正在客廳閒聊,她就來了。 “你?!”兄妹倆都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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