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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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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曼,我們到你房裡聊天。”思朗拉著思曼。“我有些事告訴你。” “和男朋友鬧翻,是不是?我早知你沒有耐性,三分鐘熱度。”思奕打趣。 思朗白他一眼,沒出聲。 “真有話告訴我?”思曼坐在床沿。 “我想過了,你的話有道理。我可能沒愛上他,而是非常享受戀愛過程中的一切,”思朗長歎一聲。“我這人真糟,難道以後不停的換男朋友?三分鐘熱度一過就算了?” “不會那麼可怕吧?”思曼笑。“當你遇到一個真正的戀愛對象時,你的一切會改變。” “我懷疑真會有這麼一個人嗎?”思朗說。 “怎麼一次失敗,就變得全無信心?” “我是個經不起失敗的人。別人看我嘻嘻哈哈,感情脆弱得很。” “真還看不出哦!”思曼笑。“真預備分手?” “我要當機立斷,感情的事不能拖,越拖越慘。”思朗深深吸一口氣。“我已經約他明晚談。” “說起他還真好笑,你們約會了那麼久,我竟然沒問過他的名字。” 思曼凝視妹妹半晌,柔聲的說: “你真沒有傷心的感覺?” “我大概是鐵石心腸。”思朗苦笑。“喂!雷子樵搞什麼鬼?怎麼突然不聲不響請了傭人?” “這本是長久之計。” “他可曾告訴你?”思朗問。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思曼反應過分強烈。“他與我有什麼關係?” 思朗皺眉,莫不是思曼心中真有什麼事? 四 公司的工作突然忙起來,思曼的那個行政部門要擴大,於是寫計劃書、請人、開會等等事情把她糾纏得昏頭轉向,回到家裡連話都沒有力氣講了。 這個期間除了公事外她只知道兩件事:先是思朗和男朋友正式協議分手,其中沒有一絲困難——現代連男女感情都很具科學精神。另外的是,子樵從此沒在方家出現過。 也許他來過,不過都是思曼不在家的時候。思曼心中還真掛著他的。 這一陣子,無論思曼工作到多遲,傅堯一定是等著她的。他對思曼的心意從來沒松過。 今天是唯一一天能在五點鐘下班走人的,傅堯顯得十分輕鬆的提議: “我們一起晚餐,然後去夜總會坐坐?” 她考慮一秒鐘就點頭,為什麼不? “我希望看場電影,輕鬆一點的。”她說。 “我叫人去買票,看九點半的可好?我可以先送你回家換衣服,然後我們舒舒服服吃一餐,不必太遲。” “也好。”那無所謂,反正跟傅堯一起,她心中從無壓力,從無負擔,真的無所謂。 “思曼,幾時你肯跟我回去見我媽媽?”他問。 “有這必要嗎?”她萬分意外。 “當然——不是正式拜訪什麼的,”他急忙解釋。“我跟媽媽講起你,她很希望能見一見你。” “不必急吧!”她微微皺眉。“以後相信有機會的,我不習慣見陌生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也不勉強。“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很少說話,車廂裡的氣氛卻十分融洽,有一種很舒服的安適與輕鬆氣氛,仿佛——老夫老妻。 “我在樓下等你,好嗎?”他可是以退為進。 “到我家去坐坐,”她很大方。“我沒有當你司機。” 他滿意的笑。他想,穩妥的放出了繩子繞在她腰上,慢慢的,適度的收回,是不是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身邊? 他希望是這樣。 母親和傅堯在客廳聊天,思曼回房換衣服。出來時,看見兩個互相陌生的人居然言笑甚歡。 她有點意外,真的。 “可以走了嗎?”她故意問。 “你們玩得開心些。”母親說。看來她十分欣賞傅堯。 開門時正好有人推門,進來的是思奕。 “咦——是你。”他淡淡的向傅堯打招呼。“出去嗎?” “去看電影。”思曼說。 “再見——哦!媽媽,子樵等會兒來吃飯。”思奕說。 已經出了大門的思曼呆愕一下,大門已關上。 她莫名其妙的懊惱起來。怎麼巧成這般?她天天在家他不來,偏偏她出去,他就來了。 為了這件事,她一直到餐廳都不出聲,和剛才的愉快、自然、鬆馳完全不同。 “很累,是不是?”他很關心。 “不,並不很累,”她否認。“我是這樣的,平日不多話,話匣子真正打開了才滔滔不絕。” “伯母——非常慈樣。”他說。 “媽媽是個大好人,她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一個壞人,她對任何人都象自己家人。” “我母親也是這樣的,別人都說我象她,”他笑得十分愉快。“我相信你跟她會合得來。” 她不出聲,這句話實在有點荒謬,她與他母親合不合得來有什麼關係呢? 子樵大概現在已到她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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