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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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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外呢?”她再問。 “有。從小在一起的,有一兩個。”他點頭:“不過大家都忙,很少見面。” “哦!”她仿佛有點失望。 “不過在電影圈我反而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不過也少。”他微笑:“他們知道你。” “知道我什麼?”女孩子的小心眼吧?她一直追問。 “知道我在盡力追你。”他對女孩子是有一套:“他們相信我會成功。” “為什麼?”她掀高了眉毛。 “因為我只要決定全心全力的做一件事,若不成功誓不罷手。”他肯定的說。 『真是這樣?”她問。 “絕對這樣!”他再一次強調:“而且——講一句真話,我的事業還沒開始。。 “什麼話?我不明白。”她說道;“你在電視電影兩方面都這麼成功,還說事業沒開始?你想做什麼?” “還不知道,肯定不只是明星和藝員,”他說:“這只是我為事業打好基礎,作用是墊腳石!” “聽來很貪心。”她說。 “不,一個男人不應該這麼容易滿足,”他說:“我媽媽從小為我們吃苦,我一定要回報她!” “你母親未必要你回報,”她說:“每一個母親都為子女付出了很多、很多。” “我母親不同,她比任何人都辛苦,”他說得有點激動:“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偉大的,即使她不識字。將來我要盡我能力令她過好日子!” “我相信你母親占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她說。 “對!就算將來我有太太,也只能占了第三位。”他說。 “第三?那麼還有第二呢?”她好奇的。 “事業。”他的肯定無與倫比:“母親、事業,第三個才輪到她。我希望她——不要介意,也接受我的想法,因為這是我心目中不可改變的宗旨。” 她沒有講話。 她只是他的女朋友,人家說未來的太太,與她何關? “心妍。你同不同意這個想法?”他突然問。 ”我——”她微微一笑:”我沒想過這件事。” “你想一想,然後告訴我!”他說。 “好。”她點點頭。 “現在就想,好不好?”他望著她。 “不是一下子可以說得出的,我慢慢想,然後才告訴你。” “我很急著想知道,知道嗎?你的想法對我很重要。”他說。 “重要的只是你未來太太,”她笑了,他這麼孩子氣:“我怎麼想根本不重要。” “你將來難道不是我太太?”他打趣。 “胡扯。”她漲紅了臉:“你家怎麼還沒到?” “到了。”他將汽車轉進仁愛路停車場:“我們上去吧!” 她隨他下車、上樓。經過穿制服的管理員旁邊時,管理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望住她。 “他看著我做什麼?”她不高興的:“眼光光的好像我是小偷一樣。” “他怕你把我偷走嘛!”思宇笑。 “見鬼。”她低聲罵:“這種人心術最不正。”。 “正是!我們正大光明的走進來,對不對?明天我會問他看什麼。”他說。 ”別理他吧!費事。”她說。 思宇住在八樓上,房子不大,一干呎左右(大概三十坪),但佈置得不錯,可惜的就是亂。 “這麼亂,你的衣服鞋襪都是這麼亂扔的嗎?”她叫。 “誰幫我打理呢?我又忙,由得它亂咯!”他說:“看,這就是我的客房了,是很乾淨的。” “唯一乾淨的一間,”她笑:“大概平日你根本懶得打開它。” “是的。”他說:“佈置不錯吧?我自己的心思。” “很好。”她頗欣賞全部淺黃色的裝飾,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要不要看我的睡房?”他笑。 “一定又髒又亂,和客廳差不多。”她也笑。 “為什麼不去一開眼界呢?”他做一個“請”的姿勢。 她聳聳肩。去就去,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可擔心的,她已經決定賭一賭。 他打開自己的臥室門,令人意外的是一片純白,床、書桌。衣拒全部整整齊齊,有條有理。 “我把髒樂西全扔在客廳,”他笑:“我很少停留在家,一回來總是累得找床睡,所以臥室一定要乾淨。”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找個鐘點工人,”她笑:“什麼都弄得清清爽爽不好嗎?” “但,我不想請工人,”他皺眉:“我寧願自己做。” ”但是你有另外又多又重的工作嘛!”她說。 “不——”他拖長了聲音:“媽媽以前一直做清潔工人,我印象太深刻。” 她明白了。如果他說的一切是真的,那麼他倒真不失為一個善良的好人,而目他還重感情。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反而不好意思。 “我明白的。”他拍拍地肩騰:“去沖涼吧!” “我沒有睡衣,不沖了。”她說:“明天一早回家去再沖。” “等著。”地打開牆櫃,找出一套乾淨睡衣扔給她:“穿我的吧!反正只是睡衣。” “她只想了一秒鐘,接過睡衣轉身到治室,十五分鐘出采,發覺客廳燈已熄,思宇的房間門已關。 她笑一笑,回到她那閻淺黃色的客房中。 睡在床上,她覺得又快樂又恬適。她的賭注可以算是贏了,對不對? 思宇的內心絕對不同於他的外表,這一點她已肯定,她開始有了信心。 門在響,思宇在外面大叫:”好好睡,明天起床我們去飲茶。”講完就走了。 他——也孩子氣得很。 其實心妍也只是在思宇家中客房借住了一夜,感覺上卻是奇妙的,令他們心靈更接近、更緊密。 接著一連拍了四天夜班戲,心妍在這部電影中的鏡頭全部拍完,只等著投身於電視片集了。 片場要擺景,對心妍無影響,思宇就有額外的一天休假。他約心妍一起回基隆看她父母去。 約好了思宇十點鐘來接她的,左等右等也不見他的影子,心妍忍不住打電話到他家,沒有人接。 他已經出來了嗎?或者他萬車出了意外? 她,又急又擔心,窗口望望,陽臺站站,就上一點蹤跡也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都快十二點鐘了。 她再打電話試試,只是試試,居然有人接聽。 “喂!思宇嗎?你怎麼回事?”她叫。 電話裡一陣沉默,後來傳來女人略低沉的聲音。 “對不起,思宇在泊車,就上來,你是哪一位?” 心妍呆怔一陣,思宇的家中有女人,肯定不是他鄉音重的母親,也不像他年輕的妹妹,他又沒請工人—— “你是哪一位?”心妍衝口而出,也顧不得禮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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