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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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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是媽媽的人選來的,你可以說機緣巧合,自投羅網。” “這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笑。 “你看不出嗎?媽媽認定了你。”他打趣。 “那倒是很有趣的事,”她全不分懷。“你以為會怎麼樣?嗯!” “我以為——”他聳聳肩。“誰知道呢?至少在目前,我和你還沒有通電。” “我只信一見鍾情,”她笑。“一開始就通電的人才有希望。” “我相信日久生情,”他哈哈大笑。“大概媽媽也這麼以為,所以安排我們在一起。” “對著你,我有照鏡子的感覺。”她說。 “不要太驕傲,試試看,可能會愛上我的。” “好。我們互相試試。”完全是開玩笑。“大概安悌把我們生辰八字也算過了,我們倆的下一代,大概IQ最高,驚世駭俗。” “會是外太空來的人。”他笑得前仰後合。 一個黑衣,黑褲,黑帽,黑鞋的人靜悄悄的進來,簡直無聲無息的。 直到來到他們面前。 “咦——表哥,你怎麼來了?”懷遠意外的站起來。 表哥?!那神秘的黑衣人! 那表哥沉聲講了句什麼,姮宜沒聽到。 “好,我讓工人通報。”懷遠說。 按鈴,工人進來。 “啊!表哥,我給你介紹,林姮宜,媽媽最喜歡的女孩子,”懷遠很頑皮似的。“和我一樣在教書。” “林小姐。”深沉冷漠,精光四射的眸子在她臉上掃過。 她心中忽然震抖,這個男人——似曾相識,她在那兒見過他?自然絕不是第一次相見那夜。 “表哥。”她只能跟著這麼叫。 懷遠連名都沒說,他是個疏忽的人。 黑衣表哥已隨工人走進去見宋夫人。 “我這表哥極能幹,極出色,他幾乎可以拿諾貝爾獎。”他說。 “幾乎可以拿,但未拿到。”她說。 “因為沒有政治背景。”他說:“你別太天真,現在的奧運會、諾貝爾獎根本滲入了政治。” “那——豈不是可惜?” “天下可惜的事太多了,哪在乎一件?”他笑。 “表哥也在這城市?” “當然不。他常住歐洲,”他說:“他掌管著宋家所有的生意。” 哦!難怪他每半個月來一次,來報告的。但為什麼是深夜?又這麼神秘? 有人在歐洲替他們打理一切,難怪可以足不出戶,越來越富有了。 但是表哥——他是怎樣的人? 二 週末,懷遠果然帶姮宜到別墅去玩。 那別墅——可真象城堡,關上密不通風的厚重鐵門,外面恐怕要用大炮攻城才進得去。 “怎麼會有這樣的房子?”她笑。 “我告訴過你極古老的。” “但是怎能象城堡呢?”她還是笑。 “當年也許為安全。”他淡淡的說:“父親的身份不同,安全自然最重要。” “宋伯伯做的是什麼官?”她忍不住問。 “也只有過比一般大些的官兒吧!”他支吾。 “你們家為何如此富有?簡直富可敵國。” “這倒是祖上傳下來的,”他提高聲音。“宋家祖先,原是全國最有錢的,叫財神爺。” “是嗎?有這樣的事?”她很好奇。“可不可以講多些給我聽?我對近代史很有興趣。” “我家的歷史並不是近代史,”他有點尬尷。“有一點兒牽連就是。” “能講嗎?” “自然能。有空我慢慢告訴你。”他說。 “今天不能講?” “今天來打網球的。”他笑。 後園有個極好的網球場,旁邊還有個奧運標準的泳池,十分講究。 “這都是後來加建的。”他解釋。 “這麼好的地方,沒有人住,沒有人用豈不可惜?” “我們不是來了嗎?”他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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