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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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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想也不想的大叫。“我怎麼能委屈自己假裝愛一個人,而目的只為代替你的位置。” “你不知道宋夫人是在千萬人之上的嗎?”宋夫人問。 “感情呢?你快樂嗎?”姮宜問。 在倫敦的窩所,懷遠又開始他一天的生活。 生活靜如止水,平淡得令人歎息。但日子總是要過,梅花離開他就只能這麼過下去,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沒有任何好怨。 無怨無悔,懷中,姮宜,他都這麼說過。 懷遠坐在露臺上曬太陽,這是倫敦難得的陽光。 管家叩門而入,那是個標準的,典型的英國人管家。 “少爺。有客人求見。”他說。把銀盤上的名片交給懷遠。 懷遠望一望,搖搖手。 “我不認識這人,不見。” 管家領命而去。不到五分鐘,他又再次出現。 “他堅持見你,少爺,”管家說;“是個很有禮貌,很體面的東方紳士。” “他一個人?” “還有兩位隨從。”管家恭謹的。“少爺,他說有非常重要的消息稟報,是關於少奶的。” 少奶?梅花? “好。讓他在小客廳等我。”懷遠心動了。 提到梅花,他眼中的冷酷之色才成退些。 懷遠又坐了五分鐘,這才穿好上衣,慢條斯理的走出去。既然堅持見他,就必會等他,對不? 是一個陌生而冷峻的中年人,果然很體面的樣子,他的兩個隨從也沒有表情。 “周先生?”懷遠看一看名片。 “是。”冷峻中年男人說:“我們奉了宋夫人的命令來的。” “目的是什麼?” “帶你回去。”那男人冷冷的說。 “我不回去,”懷遠冷笑。“你們不能強迫我走,這兒是法治地方。” “我們當然不想這樣做,”周先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但我們收了錢,就必須做到。我們這一行,信譽最重要,你是明白的。” “你們——是什麼人”懷遠皺眉。 “你不需要知道,”周先生揮一揮手,兩個隨從慢慢走向懷遠。“你只要跟我們走。” “如果我不答應呢?” “抱歉得很,我們還是帶你回去。”周先生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兩個隨從已站在懷遠的旁邊。 “這是犯法的。”他沉聲說。 “我知道。所以我們收費很高。”周先生又說:“你想自己走?或我們扶你?” “我不走。”懷遠怒目而視。 “我們答應過宋夫人,無論怎樣困難,我都一定帶你回去見她。”周先生說:“所以如果你不合作,我們就只能讓你委屈一下了。” “你們——”懷遠才出聲,就嗅到一陣異樣的香味,神智逐漸模糊,以至人事不醒。 他並不知道這昏迷維持了多久,醒來時,他發覺自己在飛機上,私家飛機。 “宋懷中——”他叫。突覺頭昏口渴,天旋地轉的又倒在沙發上。 “有事嗎?宋先生?”那冷峻陰森的周先生原來就在旁邊。“此地沒有人叫宋懷中。” “這不是宋懷中的飛機?”他問。 “宋夫人派給我們用的。”周先生淡淡的。 “我要喝水。”懷遠說。 空中小姐立刻送水過來,非常殷勤。 懷遠記得這空中小姐的模樣,的確是屬於他們宋家的另一架私人飛機。 “我現在在哪裡?”他問。 “兩萬多呎的高空中,”周先生答。“我們已飛過。曼,現正向目的地迸發。” “你們這樣綁架我回去,目的是什麼?” “千萬別說綁架,我們是『請』你回去,大少爺,”周先生笑。“向來我們做事不問別人的原因或目的,條件好我們就做,如此而已。”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懷遠說。 “不可能更多,”周先生笑。“我原本是貪心的人,然而宋夫人的條件比我理想中更高得多,所以我為她做一切事。因為送你回去之後,我和我的夥計都可以收山養老,安度餘年了。” 懷遠於是沉默。 母親如此這般的安排非要他回去不可,難道真是只為迫他結婚? 他和姮宜結不結婚,真有這麼重要? 然而,他又怎能和姮宜結婚呢?他們全無感情,相處猶如兄妹,結婚——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太可怕了,怎麼可能呢? 他真有一種——一種亂倫的感覺,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妹。 然後,他又睡了一陣,直到空中小姐喚醒他。 “大少爺。已經到了。”她叫。 懷遠睜開眼睛,四周只有空中小姐,那個姓周的和他的隨從已不見人影。 “他們呢?”他問。 “誰?”空中小姐一副莫名其妙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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