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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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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說頗有牽連,但是還未查清楚。」 「我不明白,只不過是簡單的綁架勒索案。」 「對這件事,你心中有沒有概念?」希仁目光炯炯的望著他。 「這——我不敢猜測,畢竟我是個局外人。」 「試著說說。」希仁鼓勵他。 「江心月和家傑之間——仿佛另有牽連,我的意思是指親戚的感情之外。」 「嗯。」 希仁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說,「我也這麼想,只是不明白家傑又不是笨人,怎可能相信魏孝全?」 「我不瞭解這個人。」 「不學無術,靠張臉騙女人錢的,我從不允許他進大門。」 「他既被拘留,表示他與案有關,他和江心月可是——恨你們?」 「恨?我養了他們二十年。一希仁搖頭歎息,「始終看在我早過世的弟弟分上,怎知他們——唉!家傑太蠢了。」 「我未進公司之前,你和家傑比較合拍。」 說話聞,幾位警探踏入公司,希仁忙把他們帶進辦公室,關上門後,便急急向他們打聽案情的進展。 警探面色凝重地說: 「經過深入的調查後,總算有了突破性發展。」 「勒索主謀是誰?」希仁和傳宗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目前還不能遽下結論。」警探岔開話題,「你們聽過一間公司的名字嗎?」 接著,警探說出一間公司的名字——「躍馬」。 「聽過,」傳宗吸一口氣,「曾經是我們在商場上競爭的對手,中途搶過我們的生意。」 「你們跟這間公司的人有過節嗎?」 「不,從來不認識。」希仁說,「為甚麼要提起他們?」 警方人員把一份文件交給希仁,他只看一眼就臉色大變,拍案而起。 「這衰仔——」 傳宗接過文件,看見那間公司的註冊商業登記的影印本,董事中有顧家傑的名字。 家傑——電光火石的想起那天在紐約酒店電梯口遇見家傑的情形,他徹夜不歸,宿醉未醒,交給他的傳真急件看也不看就上樓休息,約傳宗中午進餐——就在這段時候,生意被搶過去。難道——這是一個局?一個預早安排的局? 「非常抱歉,這間公司有商業行騙之嫌。」 希仁十分激動,聲音也顫抖地說: 「他還做過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們正在調查。顧先生,關於綁架的事差不多可以破案,贖金的下落已有了,只是有很多細節尚未明朗。」 「是他們幾個串謀,是不是?」希仁竟然流下眼淚。「我這兒子——真想氣死我。」 「不是串謀這麼簡單,其中很複雜。」高級警官看傳宗一眼,「你是殷傳宗?」 「是。有甚麼問題?」 「請你跟我們回去,有疑點想請你證實。」 「我?」傳宗萬分意外,「我能幫你們甚麼?」 「也許很大的忙。」 希仁望望警探,又望望傳宗。 「我可以擔保,他與案件沒有任何關係,」他肯定的說,「他不是那種人,不會做那種事。」 「我們只想證實一些疑點。」警探站起來。「可能他很快就會回來。」 「傳宗——」希仁神情複雜的叫,「你快回來,我等你。」 傳宗心中一動,希仁是絕對信任他的,他聽得出來,也十分感動。 他默默的跟警探回到警局,有人單獨跟他談。 「你和顧氏家族有甚麼關係?」 「老闆與員工。」 「你一直住在他們的家?」 「不。只因冬姨一再出意外,而且發生了家傑的事。」 「以前認識嗎?」 「不。只向顧氏申請工作。」 「他們對你好得令自己的兒子妒忌?」 「哪有這樣的事?」傳宗驀然臉紅。他從未刻意討好過任何人,所有的事都是緣分,但——他該怎樣解釋? 「顧希仁讓你代替兒子在公司的地位。」 「這——一傳宗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到底懷疑我甚麼?」 「你本身實在沒有懷疑之處,只是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向你問一問。」 「你們想從我這裡知道甚麼?」 「你曾是顧家傑的私人助理,他私下給你津貼,做些額外工作。」 「是。顧老先生也知道。我替他做賬,做數簿,都一清二楚。」 「我們看過了。」警探笑起來,「你是個一板一眼的人,江心月為甚麼要針對你?」 他們實在甚麼都知道了。 「不知道。可能誤會我的出現對家傑不利。」 「是否不利?」 「應該說——我的出現令他們父母兒子不和,家庭分裂。」 「你明知身處這情形,你是聰明人,為甚麼不走?」 「我曾離開顧氏,顧老先生找我回來。」 警探翻看資料,頻頻點頭。 「你對江心月有甚麼看法?」 「她?我不熟悉,但她對我很有敵意,言辭很尖銳,很針對。」 「有理由嗎?」 「也許她有,我不知道。」 「以前你們不認識?」 「素未謀面。」 「你知道——我們曾查過你保良局的一切資料,也知道江心月也去查過。」 「為甚麼?」傳宗愕然。 「素未謀面的人去查你的身世,這令我們好奇。剛巧這時顧家發生冬姨的意外,這——你有甚麼聯想?」 傳宗呆在那兒,聯想?這麼事件怎可以聯想到一起?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我不明白。」 「好。另一件事:江心月說你有份參與計劃綁架顧家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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