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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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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趕得這麼急啊,我會一直在這兒等的!」他說。低頭看在懷裡的她! 她的喘息漸漸平息,眼波溫柔、清澈! 一種滿足的清澈。 「你在這兒,我怎能不急?」她笑了。 「但是你還沒下班。」他提醒。 「你陪我。」她目不轉睛的!「有你陪我,我其他都可以不管了。」 他拍拍她,象一個寵愛妹妹的大哥哥,又像一個體貼的情人。 「進去吧!」他說:「歐洲已冷,想不到香港也開始涼了。」 「現在冷?」她笑。 他作狀的摸摸心,搖搖頭。 他們並肩的往公司走。辦公室的同事都羡慕的望著他們,原來征世的奔跑是為了他。 他——無論從那一個角度看來都是值得的,他是個值得的男人! 「坐在這兒。」征世指指身邊的椅子。 莊岩坐下,這才看見他夾克的袋裡有根草——每次送她的官司草。 「你的!」他順手插在她桌上的瓶子裡。 「長途飛行之後又沒休息?」她目不轉睛的! 「睡了十五個小時。」他指指自己微腫的臉。「我不想神智不清的見到你。」 「你至少該先告訴我,你已經回來了!」她說,帶著點埋怨的味道。 「我人在香港,我感覺到和你已經近了,不就行了!」他依然笑著。 「你自私。」她瞪他:「這次一去毫無消息。」 「我——不打長途電話。」他眨眨眼。 「那你為什麼打給江浪?」她說。 「不——我是回來看見他的。」他眼中充滿疑惑,和征世的一樣。「他和史蒂拉在一起,很親熱。」 「所以你覺得奇怪?」她說。 她很高興和他有相同的感覺。 「他——刺激了他?」他是敏感的。 「他逼我說實話,」她攤開雙手。「遲早要說的,我又不想騙他。」 他皺眉,眼光漸漸凝聚。 「他現在的選擇和做法可能不正確,你不以為嗎?」他慢慢的說。 「我知道。」她點頭。「我擔心了好幾天,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暗示史蒂拉。」他說。 「不行,我不能澆她冷水。」她立刻反對。「她非常開心,快樂,你難道看不出來?」 「我更怕她以後會傷心!」他說。 「她這麼大了,該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事。」她說。 他拍拍桌子,搖搖頭。 「江浪做事永不考慮後果。」他說。 她想一想,笑起來。 「我們是不是替別人考慮得太多,而忽略了自己?」她握住他的手!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也笑。「你還有什麼工作要做完才能離開?」 「有半篇新聞稿!」她指指桌上。 「那麼快做。」他放開她的手。「這辦公室太大,我沒有安全感。」 「什麼意思?」她抓起筆問。 「如果我吻你,是不是有人會干涉?」他笑。 「你這傢伙!」她在他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執筆疾書,她很快的就把稿子寫好,她的工作能力一直的很強的。 「可以走了!」她把新聞稿交給一位同事。「我們有整個晚上的時間在一起。」 他很自然的擁著她,一起往外走。 先是碰到春風滿面的史蒂拉,她招呼了一聲,史蒂拉說正在等江浪。然後,又碰到一個外國人。 「何,」那洋人叫。「下班了?」 征世不起勁的看看他,聳聳肩。 「是。」她說。 然後,和莊岩大步而去,甚至不分紹莊岩和他認識。 「他是誰?」莊岩問。「好象很不友善。」 「他嫌你走得早?」莊岩再問。 「他看你不順眼。」她哈哈大笑。 這就是史蒂拉口中對征世耿耿於懷的人吧? 莊岩搖搖頭,當然懂了。 「你有什麼節目?」她問。 「今天不用你弄晚餐。」他笑,「也不出去吃,我弄。」 「你?你連燒開水也不會。」鮑不信。 「現在有自動煮水瓶,還用燒開水嗎?」他上車。每次坐在她那部二手貨的保時捷裡,飽總覺得老是伸不直。「這次回去跟媽媽學了一招。」 「你回瑞士見她們了,是不?」她說。 他去跟母親學了一招,那表示他和母親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好了,是不是? 「當然是要見見他們。」他說得很稚氣。「我這次發覺,原來和他們相處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你以前太偏激。」她搖頭。 「是以前太天真,沒長大。」他看她。「我也發現了另一件事,男人也因女人而成長、成熟。」 「你是說戀愛?」她看他! 「女人因戀愛,男人因女人!」他肯定的說。 她又看他一眼。 她在開車,她故意不讓他開的,因為他才剛回來,就算睡了十五小時,也未必清醒。這是她的體貼。 「沒想到你這獨身主義者還有這麼精闢的見解。」她說。 「因為認識了你。」他捏一捏她手臂。「松了。這一陣子沒有運動?」 「天都涼了,少游泳,溫水,而且最逅忙。」她說:「大多數的時候還要陪你。」 「陪我?」他笑。很幸福的笑容。 「否認不了。」她打他:「雖然有時江浪也在,可是我是為你而來,不是嗎?」 他思索辦晌,突然說:「你告訴我,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叫我怎麼說?我也沒試過!」她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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