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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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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還沒有到那時候。」他搖搖頭。「我沒有心理準備!」 「好,隨你!」她不在意的。「反正我也不急著回去,我以事業為重。」 「很高興你這麼說,」他如釋重擔。「我實在——無意拖累任何人!」 「你這是——什麼話?」她說。 「真的,目前我不考慮這件事,雖然今天和你在一起,卻不會拖累你,因為你也不想結婚,」他說:「換個別的女孩——情況就慘了。」 「會被強迫結婚?」她笑。 「不至於那麼嚴重,但至少會被煩死。」他笑。 「感情是雙方面的,如果你不滿意我,盡可以告訴我,我會自己走開!」她說。 「別這麼說,怎麼可能呢?哪能找到象你這麼好風度的女孩?」他說:「我——不會放過你。」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她問。 「餞行?不是嗎?」他笑。 「江浪問我為什麼不請你到我家裡來?」她笑:「以前我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於是今天請啦。」 「原來是為了江浪,江浪的一句話!」他說。 「錯了,只是他提醒了我!」她搖頭。 「那天我打電話來,江浪接的,後來他怎麼樣?」他問。看得出來十分關心。 「好象一下子變得很沉默,沒多久他就說要走,」征世搖搖頭。「我不在乎他的態度。」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別人在乎你!」他說。 「那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真能請幾個神仙來改變一下?」她開玩笑。 「江浪不知道我今晚會來?」他問。 男孩子也都這麼在意這些小事嗎?江浪也這麼問過。 「我沒告訴他,他會多心的,他是這樣的人!」她說。 「事後他可能知道嗎?」他問。 「可能吧,我又不刻意隱瞞他!」她說。 他想一想,好半晌不說話。 「其實,就算通知他一聲,」她說:「這也沒什麼。」 「但是我只想和你單獨在一起,」他繼續說:「他來——也可以,只要我們心靈相通不就行了!」 「啊!牛排涼了!」她笑。「快吃吧,待會兒我們跳舞!」 「跳舞,去那兒?」他擔心的。「我沒有準備。」 「完全不必準備,就在這兒跳舞,只有我倆,」她開心得象個孩子,「你一定喜歡。」 「這——我喜歡。」他說。 「是不是?我早就猜到了!」她心花怒放。「莊,其實我們心靈早就相通,是吧?」 「也許!」他凝望她。「你幾時可以放假?」 「為什麼問?」她反問。 「我想——或許找個地方,我們一起去旅行,輕鬆一下。」他說。莫名其妙的臉就紅了。 「好哇!」她叫。「等你從英國回來後就安排,太好了!」 「為你——我儘快回來!」他沉聲說。 「無論如何別忘了回家一趟!」她提醒。 「當然——」他的話被門鈴打斷了,誰會來? 打開門,江浪滿面油彩的站在那兒。 「還沒輪到我錄影,過來想吃點東西,有嗎?」江浪嚷。 一進門,看見餐桌前的莊岩,燭光,感覺到氣氛,也聽到音樂,一下子他變了臉色! 果然是莊岩。 ※ ※ ※ 江浪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莊岩已離港赴英。 當見到莊岩在征世家中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有種受騙的感覺,那感覺很不好受,因為對方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征世是他的意中人!該用「意中人」三個字吧?他對征世。 但是征世和莊岩都表現得落落大方,如果他有什麼表示,豈不太小家子器? 所以他一直沒出聲,直到莊岩離開。 是他送莊岩去機場的,因為他一直用莊岩的汽車。他以為征世也會去,結果沒有。 征世為什麼不去?是為了避嫌? 離開機場,他回到電視臺。 他的辦公室和征世的只有一牆之隔,找她很方便。他探頭進去看看,她果然在。 「征世!」他走到她面前。「今天不出外勤?」 「今天輪我報告新聞,所以沒外勤。」她笑。「你呢?午班錄影?」 「今天沒通告,我回頭看看。」江浪聳聳肩。 「去送莊岩,一個人回石澳太無聊了。」 「莊走了嗎?」她淡淡的問。「他在香港時也不見你們常在一起!」 「我們是君子之交,」江浪笑。「要不要一起晚餐?」 「找史蒂拉吧!」她笑一笑。不拒絕也不答應。「她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永遠心情不好!」他說。 「她被我們主管訓了一頓,」她說:「誰不會出錯呢?我們主管也太小題大做了!」 「錯了,主管的作用是什麼?就是訓人。」他笑,「捱不起主管訓話的人,最好回家當大小姐。」 「史蒂拉正有此意,」她也笑。「她這大小姐賺錢買花戴,工作與否並不重要,只是,我覺得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只不過是一份工作!」他說。 「她對記者工作很有興趣,而且很有潛能,為一點小事離開太不值得,你去勸勸她!」征世說。 江浪笑一笑,搖搖頭。 「為什麼要我勸?與我有什麼關係?」他說。 「大家都是同事——如果我要辭職,你勸不勸?」她問。 「當然勸,如果勸不醒你,就跟你一起走!」他半開玩笑。「我要以行動支持你!」 「厚此薄彼,完全沒有理由!」她說。 「人本來就是偏心的,我的心在左邊,不在中間,」他微笑說:「史蒂拉和你怎能相同呢?」 「她和我自然不同,但希望你一律以同事的眼光看待。」她眨眨眼。 「劃清界限?」他笑。 「什麼時候連這話也學會了?」她說:「晚上一起吃飯吧!我約了史蒂拉!」 「為什麼總要把我推銷給她?」他格頭。 「錯了,是把她推銷給你,」她不以為意。「她是我少數談得來的同事之一,我認為她人很好!」 「真奇怪,怎麼我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好處?」他做一個不解的表情。 「那是你沒有真正接近她、瞭解她,你下意識的一直在排拒她!」她冷靜的分析。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他自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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