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只求安心 | 上頁 下頁 |
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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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這點任放歌有十足的把握。 「好了,不談這個了。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還是要說我不喜歡葉安安當我的媳婦!如果你對狄克森小姐沒意思,我手邊還有幾個人選,你下次來美國,我會介紹給你。」 「啊?喂?喂喂喂?哈羅?咦……好像沒電了。媽,不說了,祝你一路順風,等我跟安安求婚成功之後,會通知你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了,真的不能再說了。媽再見!」通話完畢,關機。 葉安安斜睨著正在扮鬼臉的任放歌。這傢伙對他母親真是極盡敷衍之能事。 「走吧,我們回去。」呼!真累,一天送機兩次。早上才送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康茱麗,下午為了送走母親,又跑一次桃園。 「她神經很粗。」葉安安難得地批評方敏琳。 「有的人天生沒有感受力,情感淡薄,強求不來的。」所以母親不愛他也不是她的錯,他早已經能對此處之淡然了。 「只要她別老想著要控制你,你都還滿能平衡自己的。」他是個天生樂觀的人,她就喜歡他這樣的明朗豁達。 「我不想跟她扯破臉。我沒有跟朋友扯破臉的紀錄,反正我皮,一皮天下無難事,不必聲嘶力竭的對吼,事情還是可以解決。」 這時有一大批剛入境的旅客擁進機場大廳,他想把她抓牢一些,不意卻被人潮沖散,他一時看不到她被擠去哪裡,正要揚聲叫她—— 這時,滿滿的人潮裡突然傳出一聲慘呼—— 「哇啊!」 「安安!怎麼了?」任放歌快步過去,發現葉安安腳邊蜷著一個捧手狂號的中年男子,男子周圍還散落著許多皮夾。 「你這個女人,找死——」男子還有同夥,驀然從人群裡沖出來往葉安安的背後攻擊而去。 「安安!快跑!」任放歌大吼,想要把安安拉到自己懷中。如果這場意外無法避免掉,那就由他來承受所有的傷害吧! 他來得及的!來得及保護安安不受傷害!一定要來得及! 是來得及,但卻只能傻在一邊無用武之地,因為—— 所有人,以及他,都看到安安不慌不忙地閃過他的手,半轉過身,準確地抓住那只持刀的手,然後扭身一記過肩摔,當下把那個現行犯擺平在地。 精采的表演讓在場所有人在「嘩」一聲後,大力拍手叫好! 「安安——」啞口無言良久的任放歌,也只發得出這兩個字,但聲音小到被所有的喝采聲淹沒。 葉安安抓到了兩名機場慣竊,當然不是故意這麼出鋒頭的,而是那兩人趁著人多,不斷地找旅客下手,最後目標定在葉安安身上,佯裝路過碰到,手就往她的手提包裡伸去,她就只好很無奈地把他們抓住了。 「我以前學過一點防身術。」她聳聳肩,不知道任放歌幹嘛震驚成那樣。 「只是一點嗎?」任放歌突然覺得自己以前追她時死纏活賴的行為,實在是勇氣可嘉,能安好活到現在也真是老天有保佑。 「我的高中學姐曾經拿過國際柔道聯盟賽的冠軍,她是我的指導老師,對我很嚴格。」 「你——那個高中學姐……不會是……」任放歌指了指自己的唇。 「正是。」沒錯的,就是得到她初吻的人。 「你——算了,沒事就好了。」任放歌無力到完全不想再問下去。 此時他們身邊圍了一群航警以及指認自己皮包的人,沒空多說一些私己話,一票人喧喧嘩嘩地做筆錄去了。 沒多久,機場大廳又恢復寧靜,人來人往,世界和平。 在一根圓柱子後頭,兩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正苦著臉在商量—— 「……我想,我們打電話跟林鑫文說這筆生意我們不接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什麼跟蹤那個女的,打她幾巴掌嚇嚇她就好,我看我們還沒打到她,手就被她折斷了!」 「那個林鑫文真沒意思,騙我們來送死!」 「他是不是在耍我們呀?」很嚴重的給他懷疑中。 「走!我們找他理論去!」氣憤走人。 因為心動,所以追求,所以交往;而交往,則是兩造互相瞭解的過程。 有人因為瞭解,而分手;有人因為滿意自己所瞭解的,於是功德圓滿地結婚去。 雖然交往才三個多月,但任放歌已經認定安安是他今生的伴侶,所以這一陣子雖然忙著簽狄克森的合約、忙著設計那票商業間諜,忙忙忙的,卻也沒忘了偷偷去訂好戒指,打算趁某個夜黑風高——不不不,是趁著某個花好月圓的良辰美景,在大喝出「看!流星」的浪漫老臺詞之後,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啊……一切多麼美好。 而,總算,約簽好了,那票間諜也自動自發地垮臺——聽說有許多人查出來他們以前幹過的好事,於是,明的有人到法院按鈴控告;暗的有人出錢請人教訓他們,反正情況無比淒慘,聽說連夜偷渡出去了。 當然,任放歌是不會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使過什麼力的。他沒有透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甲乙丙等人,去找到那些公司被害得倒閉的人,提供他們某些資料,讓他們群起激憤地抓狂,打算討回公道,沒有哦,他什麼都沒有做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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