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最好別愛我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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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成了貨品,才能被『搶』。」 「妳——妳——妳不可以!妳太可怕了!不行!鍾大哥絕對會被妳欺負死的!妳這種女人不適合待在鍾大哥身邊!不可以!不可以——」 一連串的「不可以」幾乎沒震破我的耳膜。在四下找不到耳塞,又找不到東西堵她大嘴的情況下,我只好以恐嚇她來達成耳根清靜的目的—— 「我偏要!我就是要得到鍾昂!而且我比妳強,因為我敢表白出口。」 一秒之後,尖叫聲倏止;還來不及高興一下哩,哇咧!啜泣聲馬上淹過來,讓我的小木屋氾濫成水災。一整晚不得安寧。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嘛?頭好痛! §第六章 全世界還有誰不知道我現在人窩在花蓮的某個小木屋孵蛋的? 昨日才送走啼哭一整夜的文小姐,正想去海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震撼。誰知道剛買了一大堆食物回來補充冰箱的空虛,才下計程車呢,已有人站在門廊下等我了。 「菲凡。」 是朱棣亞;一個工作成狂,難有休息日的男人。我看了看天空,努力思考今天是幾月幾日星期幾。 星期三耶!四月剛來,春天快要被夏天取代,同時也不會是資訊業的淡季。正常的上班日,朱棣亞是不會離開工作崗位的。 「公司倒啦?」我很哀悼的問他。 他伸手輕敲了下我的頭,然後接過我兩手的物品,讓我頓時輕鬆不少。 「怎麼知道我人在這兒?」我伸出一手勾住他手臂。 「向鍾涔女士問來的,她還打量了我好久。」 我打開門讓他進去,一邊道: 「很正常,因為她把你當成陳世美看待了,算她修養好,沒有拿掃帚打你。」 「她是沒有,但一個小女孩做了。大概就是那位以前被妳整得很慘的小妹妹,看來她可是一點也不討厭妳。」他苦笑。 「不會吧!鍾玉藜很討厭我的。」 一一將食物放入冰箱,我拿了兩瓶飲料坐在他身邊,習慣的窩在他身邊。 他摟緊了我一下,才伸手揉亂我半長不短的髮。 「你有心事?肯對我說嗎?」雖然不太可能,但我總要略盡一下朋友的義務嘛。 「我不懂女人的心」他道。 「你說過了。」我指出。 他笑,忍不住啄了下我鼻尖。 「我不懂女人心,但也不容許太多的猜測來煩躁我的生活。如果所謂的愛情是必須一再一再猜心,應付層出不窮的狀況與無止境的解釋,那我會放棄。」 喝!有那麼嚴重嗎?我坐直身子,盯著他一向平和的面孔——還好呀,沒有青面獠牙。 「這位大哥——你這是陷入愛河的表態嗎?」我極小心的問著。 「菲凡,與妳相處是很輕鬆的事。因為我們互相了解得透徹,妳也不會藏心事。」他歎息:「但這樣比是不公平的。也許正是我過分在意,所以無法全然包容。當成妹妹可以包容,當成情人卻處處挑剔。是我的錯,總希望下班之後,過著最恬適平和的生活,以調和上班時緊繃的身心。」 「你這是努力未果的感言嗎?」我問著。據我對這位難兄難弟的了解,他不是那種只會在一邊無病呻吟的人,而是會努力改變現況、力轉乾坤的人。莫非他中意的那名女子果真難纏? 「我想癥結在我們的婚姻上頭,以及我與妳之間的感情。」他淡道:「我們的情誼永遠不可能為了什麼事而一刀兩斷。但戀愛中的女人無法理解——也可能她從未體會過,所以不相信。」 「能有女人可以讓你蹺班來花蓮,也真是豐功偉業了。要我上新竹雞婆一下嗎?」雖然我不太想,但好兄弟有困難,我走一趟也是應該。我忽爾想到:「還是我馬上簽章下堂?」 「這也是我要來告訴妳的重點之一。前日妳母親與我父母一同到新竹找我們,卻發現與我住在一起的是另一名女人。」 「嘩!」 我大呼,完全可以想像情況有多麼壯烈。 「然後呢?然後呢?」跪坐在沙發上,我急著聽下文,好難得有這麼刺激的畫面可以想像。 「還有什麼然後?妳母親放聲大哭,我母親在一邊安慰,我父親在一邊罵我,最後要求我找妳回台北,做一個圓滿的解決。」 「那——你的心上人有什麼反應?」 「妳以為與一個有婦之夫同居的女人該有什麼反應?」他苦笑的反問。 見鬼了,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說嘛!說嘛!」我扯著他袖子叫著。 「我人來了。」他道。 「她發飆了?」據我匆匆與她對望過一眼的印象,覺得她似乎不是那種容易失去理智的女人。 「菲凡,她不會發飆,但會以冷戰來折磨男人。而我的性子並不擅長軟語哄騙女人,我看上她的獨立理智,以為任何事都可經由講理來評斷是非曲宜。但男女之閒有時候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耙著髮,可見這事仍深深困擾他。 「可能是你沒有給她充足的安全感吧。你一定沒有讓她明白我們之間的事,也沒有實際的行動來給她安全感——對了,她有身孕了嗎?」 「妳怎麼猜到的?」他挑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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