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這個男人有點酷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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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雙臂,她用力地摟緊他頸項,怕會墜下去——哦,她喜歡這種飛昇的感覺,即使會被燃燒殆盡—— 與他吻她相同的突如其來,他也很快地放開她,以複雜的眼神與她交會,最後,他又俯下頭來,捧著她嫣紅的臉蛋,伸出舌頭,細細地繪著她小巧的唇緣,直到她紅艷的唇全染上他的痕跡與氣息,才低低地吐出兩個字:「我的。」 弄潮猶虛弱地站不住,跌入他懷中,要不是他抱住她,她一定會跌坐在地上。 「哦——我的老天——」沒有人告訴她——會領受到這麼狂猛的情潮,只因一個吻,一個擁抱——他——不是寒冰,他根本就是座特大號的火山—— 「弄潮?」他漸漸冷靜,低喚著她。 「嗯?」她羞得不敢抬頭。 「抱歉,我逾越了。」她不該被這麼粗魯的對待。 她連忙抬頭,顧不得羞了;要是他怕失禮,往後不再吻她,那可怎麼辦? 「我很喜歡呀!你不可以吻一次就算了,你要對我負責!」 輕輕地,他笑了出聲,以鼻尖戲弄著她的,突然有了逗她的心情:「喜歡?是嗎?」 她沉迷在他的笑容中。 「嗯,你身上有香香的青草味,我喜歡;你笑起來好好看,我喜歡;你——吻我時,像在我身上放了一把火,我也喜歡——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爹爹老愛摟娘娘到無人的地方親吻了,感覺真好。」 「看來妳是跟定我了。」 「你早該知道了,不是嗎?」 才想要好好的情話綿綿一番,小金狼卻不識相地咬著她衣襬下方,要引起她注意,她橫眉豎眼地瞪下去;而管又寒也記起了這傢伙輕薄了他的女人珍貴的唇。但也因為牠,爆發了他辛苦隱藏的情愫,才知道,他是如此渴望她,連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你少得意,小色狼!」弄潮蹲下來,以茶壺的架勢指責著:「居然敢偷本姑娘要獻給心上人的吻,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是嗎?那恐怕是我們夫婦倆教子無方了。」 突兀地,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地走出兩個人,直到甜美的聲音傳來,他們才知道外人介入了他們的周遭,而連管又寒也無從察覺! 當下,他將弄潮拉到身後,才轉身面對來人! 那是一對男女,一對筆墨難以形容其卓絕美貌的男女。男的一身金色裝束、金髮、灰眼,無匹的氣勢猶如一位權傾一時的霸主;而女的,一身白衣勝雪、漆黑的髮、碧綠的眼,出色的五官看來猶如塞外的美人,那種不沾塵世的美麗是飄逸的。 不待他們回神,更大的驚異又一樁。小金狼在一聲低呼後,跳入那白衣美女懷中。 「不聽話的孩子,吃苦了吧?」白衣美女輕輕地、不捨地拍打了一下。 而那金髮男子則板起了面孔,就見他伸出右手,置於小金狼頭上,然後那隻奇異的右手漸漸地發出金光,光束漸漸擴大到圈住金毛狼。 霎時金光強烈得讓人睜不開眼,管又寒背身摟住弄潮,地喚:「閉上眼。」那金光會傷及眼睛。 待金光消褪,弄潮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立即大叫了出來!那裡還有小金狼的身影?此時依偎在白一美人懷中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長相雷同於那金髮男子,但額前有一撮頭髮是黑色的,而眉宇間的那道傷口,以及被包紮好的右肩胛,使得弄潮不得不信那小男孩正是剛才那隻小金狼。 此時那雙灰色的大眼正骨碌碌、頑皮地看著他們。 「你——你們——」天哪,他們——他們是什麼東西呀? 金髮男子抱拳:「在下殷祈,感謝兩位搭救了犬子,若非兩位,恐怕今夜我夫婦倆找到的會是犬子的屍首。」 「不客氣。」管又寒冷淡且防備地回應。 弄潮在震驚過後,開始發揮了一籮筐的好奇心:「你們是打那來的呀?長得與我們不同外,還可以變來變去?好好哦!小金狼,你是存心親我的是不是?」 「犬子名叫殷祐,妾身名為白若棠,真的太感謝你們了。我們來自另外一個結界的次元,只有在滿月時,才能來到人界,犬子在一個月前趁我倆夫婦不注意時,逃出來玩,雖然可以算出他身處的地點,卻無法對他施以援手,因為只有月圓才能使用法力打開通往人界的門。祐兒,你太令人生氣了!」說到最後,白衣美女低首斥責著兒子。 雖然不是很懂白若棠所解釋的,但弄潮至少知道他們是另一種有法力的人:「你們那邊好玩嗎?可不可以教我法力?」 「弄潮。」管又寒一手勾回了她。 金髮男子與妻子對看了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牌,遞給管又寒:「這是我狼族的令牌。為了感謝你倆救了犬子一命,他日若有需要在下效勞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需要。」管又寒不願接受如此貴重的東西。 「但,那你的誓言,不是嗎?」男子睿智的眼中,閃過一道金芒。 管又寒心中一震!他怎麼會知道? 「會再見的。」男子意味深長的說完,將令牌施法移到管又寒手中,便扶著妻兒,幻化成一道金光,消失於夜色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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