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這個男人有點酷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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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全被掃平在地上,韓觀月躍上馬背,瀟灑地報上姓名:「我,韓觀月。」 兄弟策馬而去,直到離的夠遠了,聽不到那千金小姐的叫囂後,才停了下來。 「我打了女人。」朱醒之看著自己的左手,表情很複雜,活到十九歲,第一次打女人;再一時快意,並且對方也欠打的情況下,他打了人。應該是沒有錯的,但良心卻選擇撻伐他。 韓觀月拍拍他:「原本我也想做的,我們的定力還沒好到可以不計較有人欺負咱們的小妹。」 「是呀!只要想到那丫頭差點沒命——」他握緊拳頭。 「沒事的!只少,我們知道了打女人的滋味並不好——」 「糟透了。」他打斷。 「是的,所以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不管那女人多麼地罪該萬死。」韓觀月又安撫了下:「而且我知道你並沒有施力,那女孩會大哭是因為羞怒交加。」 想這麼惱人的問題,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而他們仍在成長中,尚不懂得壓抑自己的喜怒,所以——一如他們各自的爹所言:有待磨練! 於是他們選擇聊其他的。 「那個管又寒——看來是被小弄潮纏上了!」朱醒之的口氣充滿憐憫。 韓觀月忍不祝促狹的笑意:「唔——身為兄長的我們,理論上應當擔心她貞潔蒙塵的問題,並且會拿刀逼他立即對弄潮負責任,可是——我真的可憐會讓她看上的男人,因為那代表著一輩子的雞犬不寧!而且,我相信在未來,在那男人還不明所以之時,他已經被騙入洞房了。他總有一點會明白,他偉大得扛下了一件災難。哦!我可憐他。」 兩個男孩爆出大笑,久久不絕。 「我說,那弄潮兒可真會挑,挑了個身藏不露的高手。」 「是呀,她一向走運。」 在充滿寵溺的語氣中,韓觀月下了個總結:「我們終於可以把擔心她的責任卸下了。」 §第四節 要死了,要死了!這下才叫玩完了。 哥哥們怎麼可能下山呢?又怎麼可能找到她呢?老天爺,要不是她逃得快,早被抓住了。 策馬奔入另一處山林內,韓弄潮將小金狼交予管又寒療傷,自己則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繞圈圈,想著今後要如何躲過兄長們追蹤的方法;她可不要被拎著衣領回山上受罰。天知道她那雄壯威武的爹爹平常是很寵她沒錯,但一旦他氣起來,她就有苦頭吃了,連最偏袒她的朱叔叔、朱嬸嬸也救不了她。 父親韓霄對她的要求不多,只有三點:一是不可惹母親傷心;二是不可以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離開家門一里之外;三是不可以常常欺負兩位哥哥。對於以上三點,她只違背過一次,在五歲那年去戲水——那時他們住在海邊,而差點被海浪捲走,惹得母親傷心落淚。 別說處罰了,光看到父親那張鐵青一如地獄使者的嚴厲面孔,就嚇得當時五歲的她足足有半年看到父親就大哭。然後往後五年,她被罰抄書——抄完一屋子的書,並且天天背誦一首艱澀的古詩來娛樂大家。 從那一次慘痛的經驗得知,她絕對不可惹怒她親愛的爹爹。可想而知,這回,如果她當真被拎回去,那下場簡直不敢想像!如今只有取得童笑生的遺物來將功贖罪,她才可能不會死得太慘了,所以此刻她絕對不能回去。她可不想再看到父親盛怒時的容顏,以及抄書。尤其家中的藏書正以加倍的成長速度填滿三大屋子,目前正往第四間大書房努力中,光用看的就傻眼了,若要教她抄,她會抄到進墳墓了還沒得休息。 打了個冷顫,要躲開哥哥們的決心更強了。 「弄潮,妳的小寵物。」管又寒找到她,研視著她一臉的驚惶。 弄潮抱過已熟睡的金毛狼,看到傷口被完美的縫合著,笑道:「牠會沒事,對不對?」 「牠屬於這片森林。」 「我知道,尤其牠這麼罕見,一旦抱下山去,肯定會遭人覬覦,我們應當放開牠;可是牠好小,沒有自保的能力,若再被人發現——」 「妳不會是想找牠的巢穴吧?」管又寒語氣是不苟同的。幼狼沒有攻擊性,可是成狼卻是危險且嗜血的。 弄潮咬著下唇,很撒嬌地睇凝他:「那,我們今晚在此過夜,待幼狼有體力行走,再放牠自己回去找同類如何?」 「夜晚會有各種野獸——」 「但我有你。」弄潮跳近他身邊,用力親了下他的臉頰;趁他呆楞時,自行決定:「就這麼說定了。」 *** 「那兩個男子是誰?」 終於,管又寒還是問了。一度,弄潮還希望他得了短暫的老年癡呆症,忘了有那麼一回事。 「誰?當時我嚇壞了沒有看到——」 「弄潮。」他打斷她裝傻朦混的企圖。 此時,他們升著一堆火,吃著乾糧,決定在山林中過一夜,就著滿天星斗。這表示弄潮成功地說服他留下來過夜,但並不代表他是可以任她玩弄於手掌間的。 他心軟於她的善良,震動於她的熱情,所以留了下來,因為他的確可以應付所有突發狀況,但也只有這樣而已,沒有更多的了;她的小把戲他全看在眼內,容不得她混過去。 好吧!反正說謊是很不好的,坦白招了比較快:「他們是我的兄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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