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我就是賴你,怎樣?! | 上頁 下頁 |
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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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每次他回台灣的時間,都不曾排在假日或什麼特別的日子。習慣了他的粗率,想來也不會把生日之類的日子放在心上。 昨日他正式的求婚了,是認為他已累積了足夠的財富成就來傲人了嗎? 她多少有耳聞他與合夥人經營電器用品外銷極為成功,一年前往科技產品探路,幾乎投入了之前盈餘的資金血本,好像也頗有起色。 這幢位於大肚山的小別墅即是他去年買給她住的。這樣的大手筆,當下堵住了自己父母的反對。 有錢,在世人眼中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只要有錢,以前的鄙視唾棄全忘了個一乾二淨。他當年那番憤世嫉俗的言論,全然印證。 沒有人會再以輕鄙的口吻提起他「那個流氓」或「那個野孩子」什麼的。前日母親抓著一大疊剪報前來別墅讚揚他多麼多麼了不得,是十大傑出台商,與大陸官方關係良好,又蒙總統召見嘉揚。以往的街坊鄰居全熱烈的討論不已,與有榮焉;記者來採訪時,全爭相說著他自幼即與眾不同、天資不凡,雖父母失職,但苦兒力爭上游,沒有學壞,反而變成大老闆,真正是模範人物。 母親花了三的小時談論,且頤指氣使二名菲傭做那,過足老太太癮之後,開始加足馬力催促婚期,尤其指著一篇緋聞警告她要抓牢好男人云云。 好男人?怎麼界定呢?唉?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呆怔,菲傭打開門,恭敬的迎進來衣著品味貴氣出眾的男主人——那個眉目自信英挺的男子手上正捧著一束足以砸死人的花哩。 她摀住嘴笑了出來。 「喂!請表示出一點點感動的樣子好嗎?」那個成熟的男人以懊惱的口氣抱怨著。 「你——送花?」幹嘛?他這麼討厭花花草草的男人,幾時學起浪漫來了? 「今天是妳的生日。」他蹲在她身前,一大束海芋擱在她膝上,伸手握住她雙手,柔白纖指上只有一枚白金戒指,醜得令人嘆息。 「老嘍,三十歲呢,剛好又是假日,我只好在家中懺悔自己的一事無成了。」 他笑,吻著她每一根手指。 「我想,是時候了。妳以為呢?」 「你昨天就來求過婚了,並且在一個小時後趕去台北洽公。」她糗著他昨日匆來倏往的行徑。 「不,我不是洽公,我只是去辦理一些事而已。從來沒有替妳慶祝過生日,這次一定得大肆慶祝一下。」他從西裝內袋中掏出一隻絨盒。 「嫁給我吧。」 咦?他單膝跪地耶!這個唯我獨尊的男人! 「衍澤,你——今天怪怪的。」她小心的措詞。 「妳就不能合作一點嗎?」算了,他咬牙的同時也將戒指套入她中指,並且脫下她無名指的那只戒指。 「呀!不可以——」她要取回。 「我說過有一天要買精緻昂貴的戒指來換下這一枚的。」他順手將白金戒指由窗口丟往外邊的草地中。 「喂!怎麼可以這樣,人家要留作紀念呀!」她起身要去撿。 他抱住她。 「不許去。這些身外之物都只代表我的情意,它們本身則一點價值也沒有。收那些東西做什麼?紀念什麼?我人又不是死了。」 「少胡說!」她叉腰,許多年未發揮的訓人經又重現江湖。「什麼死不死的,胡說八道這麼大了還亂講話,我喜歡留下你送我的東西也是感情的一種表現,你怎麼都不了解?虧你現在是十大傑出台商呢!」 他欺身吻住她,真實懷念她的嘮叨。由於他近幾年太忙於工作,有機會相處時她會心疼他的忙碌,照顧他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訓他? 原來他喜歡被她唸,有被虐狂的傾向。 「夕汐,如果訓完了,可不可以與我去看看我今天為妳安排了什麼慶生活動?」實在不想放開她,但今天的節目一定得進行完。 她皺皺鼻子。 「不要慶祝了啦,你這次回來不知道待幾天,我們在這裡度假不是挺好的?」 「答應我的求婚嗎?」他問。 「嗯。」還用問嗎? 「好,那我決定讓妳許三個願望。」 「只要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就好了。還有,你別累壞了身體——」 他打住她的話: 「別老以我為中心。我是說妳自身的希望,比如盛大的世紀婚禮啦,我此生不渝的愛啊什麼的。」 「不需要。」她搖頭。 「什麼?!」他危險的瞇起眼,從未根除,只是深埋體內的蠻橫又探出了頭。 她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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