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我就是賴你,怎樣?! | 上頁 下頁 |
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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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服務於未婚媽媽輔導機構,這孩子是裡面個少女生的小孩,情緒一直不太穩定,很可憐的。」 「這麼醜,又這麼愛哭,我看她大概想重新投胎,何不做做好事讓她安樂死,下一次也許會得到好看一點的容貌。」他一點也不同情;各人自有其命,最好認命。 「說這什麼鬼話,不許亂說!對了,你這二年多來跑去哪裡了?為什麼你會在這邊工作?我查過了,我匯到你賬戶的錢似乎一直都沒動用過。二年多來你怎麼過日子的?」她有滿肚子的話要問,心中因再度重逢而溢滿著前所未有的欣喜。尤其看到他腳踏實地的工作,幾乎令她淚流滿面。他真是個好孩子,有什麼會比浪子回頭更可貴的呢? 他就說這女人一定會高興得淅瀝嘩啦。 「我去當兵。走吧,快中午了,我們去吃飯——」 「哎呀,我還得趕著去銀行——」她低呼。 他拉住她,往反方向走,根本是連問也不問。「吃飯,我餓了。」走到他的中古重型機車邊,抓過T恤套上,對辦公室裡面叫道:「喂,我下午請假。」 「紀衍澤,你說什麼?現在是趕工期——」工頭拐著腳出來叫囂,不過撞上那雙野獸般的利眼後,虎嘯當場變成喵嗚,不敢逼視他,只好轉向打量他身邊秀麗溫雅的女子,一身上班族打扮,就是懷中那名嬰兒不協調了點——哦——搞大了女人肚子,如今女人上門糾纏了對不對?他一定要向經理的千金打小報告。 不過沒有人管這傢伙心中在想什麼,因為常夕汐早已被惡質男子挾持上車,吃飯去也。 *** 忍著想把那名愛哭小鬼丟出去的衝動,紀衍澤回應著常夕汐幾乎是沒完沒了得問題。 二年半前他回高雄,本已立意要擺脫那些毒販,不過警方代他省了事,他搭上的那一票人全被生擒去牢裡蹲,黑道另一波勢力占領了那些人的地盤。當然之後仍有一些混混想吸納他去賣命,不過他既已無心成大功立大業,當然全拒絕了事。自是又免不了又是一些打打殺殺來撇清立場。 後來決定不玩了,索性遠離這些人,撇個一乾二淨,入伍去也。反正他一向對啃書沒興趣,五專能夠混四年已經很對得起她的期望了。 「我警告妳哦,我可是沒混黑道了,接下來也該輪到妳實現諾言了。這幾年妳沒做對不起我的時吧?」講完了古,他利眼瞄她,警告她不得出口攸關任何「紅杏出牆」的字眼。 她瞪他。 「口氣這麼壞,會嚇到別人的,你應該和顏悅色一點,對你的人際關係有幫助。」 「妳煩不煩?!妳還真適合做生命線的工作,可以把死人煩得活過來。我只問妳有沒有偷人,妳講到哪邊去了!」他不耐煩的叫著,塞入最後一口燴飯後,鼓著雙頰瞪她。 仍是這種不修飾的壞口氣,唉,死性不改。 「我沒交男朋友,我一直很忙,也很擔心你,你一直都不跟我聯絡,我很擔心。」 他揉揉鼻子。 「哪那麼,婆婆媽媽!何況我也不知道妳的電話。」 「我有抄給你呀。」 誰知道八百年前抄的東西丟到哪一個垃圾坑去安息了?!他向來沒有保存東西的天分。 看他皮皮的表情,也約略猜得出來她為他整理出的小冊子早已屍骨無存。 「衍澤,你真是——氣死人。」輕輕數落了一下,將面前半盤炒飯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才道:「反正你平安無事,我也不說了。現在你住哪裡?工作累不累?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這女人永遠都這麼雞婆!他一臉煩厭樣,然而心中卻抑止不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湧過。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現在住工寮,等我想到要走哪一條路,會打算買房子的事,到時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要不是愛哭的嬰兒橫阻中央,他早偷到她的香吻了。他婚後一定不要生小孩,煩死人又打擾人。 常夕汐覺得被他包裹住的手心傳來電流。因做了粗活而顯得粗糙的大掌,已是一雙男人的手,有力、黝黑而結實,似乎展示著它能守護一方天地供她安憩的訊息。 他——是個能擔起世界的男人了。 羞澀與莫名的無措令她抽回雙手,假意拍撫又要哭鬧的嬰兒,以躲開突來的不自在。 可惡的小鬼!他臉沉了下來,索性坐到她這邊,伸手摟她入懷。這樣那隻小袋鼠就阻隔不了他的行為了。 「衍澤,不可以——」 「妳是我的老婆。」他吻住她,探擷記憶中美好的滋味,只屬於他的,也只能是他獨享。 「唔——」她的低呼被他接收而去。懷中的娃娃在哭她知道,他的雙手似鐵箍住她細腰,她也知道。他強勢掠奪她的吻,卻是無力阻止的事。 不同的是,她的唇麻麻的,她的身體燥熱了起來。當他舌頭滑入她口中,逗弄她丁香舌時,她虛軟的靠入他懷中。這不是她的初吻——很遺憾的,她的初吻沒什麼太深刻的感覺,只有傷心與難堪;當時對象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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