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歪點擒郎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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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來,但都是為了出差,不大會有悠閒的時光,一如現在。」活了二十六年,他一向是忙的。 扶她坐入車內。他將車子啟動。 「還沒想好要去那裡嗎?或者——回家?我老是會忘了妳甚至不滿二十。」 她純真的大眼閃過一絲柔媚。 「如果我想去的地方,是你下榻的飯店呢?」 他震動了下,壓根兒沒料到這純真小公主居然會勾引他,用著她聖女也似的外貌表演神女才會有的戲碼。閣下能想像奧黛麗赫本扮演卡門嗎? 「有些遊戲不是妳玩得起的。」他吁口氣。 「你不敢。怕我圖謀你身上的利益嗎?」心中暗自吐舌,她圖謀的,是英俊香港男的好體魄。 他笑,有點自嘲。 「我沒有身家足以讓人圖謀,至少比起你們方氏集團,我,小小的特助,也只算得上是收入尚可的小職員罷了。如果妳有野心於『華康集團』,應該去對老爺子的獨生子鍾迅下工夫才是。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嗎?」 「不,今夜我只要你。」她大膽的說著,俏臉蛋浮上迷人的粉紅色,在在令人暈眩神迷,只想一親芳澤,最好一口吞下她。 鍾適抿直了唇線,仍企圖以理智凌駕一切。 「我不會吃妳這根嫩苗解饞。」 「哦,柳下惠先生重現於二十世紀末,真是一大奇觀!」她笑得好不天真。「你得了,鍾先生。好吧,您節操良好,我改找別人好了。麻煩直接送我回家好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握得死緊,緊得一如他鎖成一字形的濃眉,幾乎是咬牙的問出口: 「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什麼叫『改找別人』?」 「哦,那就不是您可以問的了。」她偏著頭,好抱歉的說著,有禮斯文得像知進退、守規矩的閨秀。 「方笙!」他聲音冒著煙。 「鍾先生,惡臉面對淑女是不禮貌的。買賣不成仁義在,這是風度。」這會兒她又像優秀的好學生了,背誦著「生活與倫理」,或「公民與道德」。 他冷瞥了她一眼,將車子改駛向他住的飯店,滿是義無反顧的決然姿態。沒有瞧見方笙天使面孔上,漾著得逞以及不安的雙重矛盾。 畢竟,這是她的冒險呀!說與做根本是兩回事。 俏麗的小臉,紅暈不曾褪去。直到車子停在飯店門口,泊車小弟前來開車門,她幾乎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踏出去。 但今夜的節目是她起的頭,早已沒有退卻的機會,至少那個被她撩撥起情緒的男人就不會允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只知道她後來由他摟著進入電梯。直上飯店十五樓,然後看到一整片台北市夜景。她低呼了聲,笑了。「好景緻。」 他伸手輕撫她泛熱潮的面孔。 「還是決定留下來嗎?小女孩。」 「每一個女人都曾經是女孩。如果你準備為此而不安,那我們還是可以取消今夜的節目。」 「然後讓妳去找別人?」他口氣輕柔得嚇人。兩人面對著面,他搖頭。「不。如果非要有這麼一次,就由我來吧,至少我是第一順位讓妳有好感的人。而且妳不愛我,妳的第一次。將不是挾愛向人奉獻,只是想得到一個較好的經驗而已。」 因為不是緣自於「愛」,所以他們兩人皆無負擔。 「很高興我們的想法相同。」她開始展現緊張,乾笑了下,她問:「怎麼做呢?先洗澡,還是先上床?誰做避孕措施?我不能肯定自己安全期的算法對不對。所以——」 「我會教妳,而且避孕應由男人來做,只有自私的男人才會一味的向女人索取種種便利而不付出。至於要不要洗澡,則看你自己,不過,要我的話,此時只想一口吃下妳。」他笑,只是眼神漸漸燃起烈火,牢牢的將熱力焚向她周身。 她突然覺得口渴,否則她的聲音不會乾得發啞! 「呃——小說——我是說言情小說中總是將上床描寫得非常唯美!」 鍾適警戒的停住觸碰她臉的動作。 「妳只是想印證?只是因為小說中那些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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